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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公公:“陛下英明神武,龙爪也生得霸气外露,令奴才敬仰。”

云影:“......”

鄙夷的瞟了一眼全公公,小爷平生最看不惯谄媚献媚之人!

他转头,温柔地整理好帝王的一缕不羁发丝,媚笑道:“陛下,您真好看,脸好看,头好看,鼻子嘴巴,胸胸,屁股,大长腿,脚丫丫通通好看。”

焱渊邪魅一笑,又冷脸道:“你就不会夸得高雅些?多看看书!笨的!”

“这支最衬柔柔今日的妆容……”帝王刚摘了一朵牡丹花。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陛下!是陛下!”

“姐妹们快看!陛下在摘花!”

“快!姐妹们冲啊!”

“冲啊!今日必让陛下看本宫一眼!”

只见各宫妃嫔如饿狼扑食般涌来,钗环叮当,香风阵阵,场面堪比——大婶们在集市上抢鸡蛋。

焱渊:“……”笑容逐渐消失。

李淑媛娇呼一声:“哎呀~臣妾的头好晕~“卯足劲儿倒向帝王怀抱。

焱渊一个侧身,她扑通栽进荷花池。

云影:“陛下,要捞吗?”

焱渊:“不急,让她泡会儿清醒清醒。”

王美人抱着琵琶:“陛下,臣妾新学了一首曲子……主要表达了嫔妾对陛下至死不渝的爱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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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渊采了一朵紫风铃:“爱妃弹得不错。”

王美人喜极而泣:“真的吗?”

焱渊:“下次别弹了。”

梅昭仪疯狂抛媚眼:“陛下!您看臣妾今日的妆容可美?”

焱渊扫了一眼:“嗯,爱妃今日……”

梅昭仪捧着鲜艳的脸,满眼期待:“如何?”

焱渊:“像一只红嘴唇——大青蛙。”

梅昭仪一瞬落泪,终究错付了!

号称宫中才女的淑妃赶来,吟诗道:“牡丹花开......”

焱渊:“爱妃,你口水出来了。”

淑妃刷得脸白,忙掏帕子擦嘴。

焱渊优雅地拂袖:“都退下,朕今日的美貌不是给你们看的。”

众妃:“......”陛下,您是不是有点过分?

就在帝王沉浸在自己的美貌中时,一只蜜蜂\"嗡嗡\"飞来,直奔他的脸——

“护驾!”云影大喊。

焱渊迅速后退,却被云影踩到衣摆,一个踉跄——

“哗啦!”

皇帝陛下,以极其不优雅的姿势,一屁股坐进了花丛里。

“陛下,您没事吧?”

焱渊黑着脸站起来,朝着云影一顿猛揍,“狗奴才!” 把朕的面子全毁了!

继而优雅地掸了掸衣袖:“朕刚才,只是想看看花土是否营养充足。”

众妃:“是是是,陛下说什么都对。”

焱渊终于摘满一把鲜花,正准备离开,突然一阵风吹来——

“啪!”

一片花瓣精准糊在他脸上。

众妃不敢发声,陛下这下真花容失色了。

焱渊淡定地拿开花瓣,微微一笑:“连风都嫉妒朕的美貌。”

“啪!”打开折扇,扫向众妃:“朕的美貌,是你们凡人能懂的吗?”

众妃:陛下,您开心就好......

“陛下!”一个小太监狂奔而来,“宸妃娘娘问您今晚想吃什么?”

焱渊冷峻面容立即现出喜色,手捧鲜花,脚步飞快的往瑶华宫而去。

柔柔久等了,朕马上就到。

众妃:终究错付了。

梅昭仪:“姐妹们,咱们把花摘了送给自己,女人要懂得爱自己。”

“摘!都摘了!”

众妃们凭着—— 一生要强的炎黄女人品格,短短一炷香将御花园的花撸光,一派喜气洋洋。

从皇宫回公主府的马车上,嘉敬指尖轻敲窗棂,眸色深沉。

——西南,她志在必得!

若能借此机会摆平赵氏,甚至掌控西南兵符,她在朝堂上的话语权将不可同日而语!

马车刚停稳,侍女匆匆迎上来:“公主,郡主哭闹呢!不肯吃晚膳。”

嘉敬眉头一皱,快步走向东厢房。

“诺宁,你怎么了?”

屋内,诺宁正哭得小脸通红,见到嘉敬进来,立刻扑进她怀里:“母亲,萧叔叔是不是不要咱们了?是不是不要诺宁了?”

诺宁生得英气,眉眼间隐约有几分嘉敬的影子,此刻哭得泪眼婆娑。

赵嬷嬷叹气:“驸马几日没回府,郡主一直等着,今日非闹着去找驸马。”

“母亲,萧叔叔呢?”诺宁仰着小脸,眼泪汪汪地看着她。

嘉敬心尖一软,拿帕子擦去她额头的汗和眼角的泪,自己的眼眶也跟着红了。

自从成婚后,萧楠待诺宁如亲生,教读书写字,教练武,耐心至极。

诺宁已对他产生依赖。

青芜低声道:“殿下,不如让奴婢去王府请驸马回来?”

嘉敬轻抚诺宁的头发,“宝贝,你好好吃晚膳,然后睡觉,母亲保证,明早上你醒来就能看到萧叔叔了,好不好?”

“真的吗?诺宁听话吃饭,萧叔叔就能回来吗?”

“嗯,诺宁明早就能见到他。”

小家伙二话不说,立刻跑回红木桌前,拿起筷子大口吃起来,生怕少吃一口就见不到萧叔叔似的。

嘉敬起身,“嬷嬷,你好好照顾郡主。”

赵嬷嬷点头:“殿下放心,老奴会的。”

嘉敬走出东厢房,身后诺宁跑到门口喊道:“母亲,你一定要把萧叔叔接回来!诺宁会听话的!”

“母亲知道了,快去用膳。”

嘉敬转头下台阶,差点摔了一跤,青芜连忙扶住她。

“殿下,驸马也太耍脾气了,不就是您没有同去看沐王爷和王妃吗?他就赌气几日没回来,害得小郡主伤心。”

“驸马孝顺,是本宫疏忽了。”嘉敬深吸一口气,“你备些重礼送去沐王府,另外备车,本宫亲自去接驸马。”

更深露重,郡王府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曳。

张鹊远远看见那道红色披风,慌忙冲进内室:“王爷!公主来了!”

萧楠半倚在软榻上,白玉酒壶歪倒在手边:“你说谁?婉婉回来了吗?”

忽又笑道:“不可能,她不会回来了。”

张鹊听到院中脚步声,忙捂住萧楠的嘴:“王爷,您清醒点,千万清醒点。”

“嘭!”门已经开了。

“阿楠。”

嘉敬立在门前,却一眼看到屋内的装饰,这是女人的卧房,是慕容婉从前在王府住的地方?

她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蹙。

绕过满地酒壶,伸手去扶萧楠,却被他侧身避开。

“殿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萧楠嗓音沙哑,眼底泛着醉意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