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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起她的脸,无比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在朕心里,柔柔永远是第一位,最重要的位置永远是你的。

朕眼中只看得见你,心里也只装得下你。更不该让别人照顾你用膳,这是身为夫君的责任和权利。”

焱渊端起鱼汤,舀起一勺,仔细吹凉,递到姜苡柔唇边,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

“来,夫君喂柔柔喝汤。

先把身子养好,等你好利索了,朕再好好‘补偿’你,把今日‘冷落’你的,连本带利地补回来,嗯?”

他尾音上扬,带着暧昧的暗示,姜苡柔羞红了脸,那点委屈烟消云散。

乖巧地张口,喝下他喂来的汤,只觉得这碗汤,比世间任何珍馐都要美味。

他一边喂,一边不时低头亲吻她的发顶、额头,用行动一遍遍告诉她——

柔柔,永远是朕独一无二的珍宝。

两人你一勺我一勺,用完晚膳。

“柔柔,上回朕知道得晚,让你独自疼了一会儿……是朕不好。”

他声音低沉,指腹摩挲上薄薄的并蒂莲寝衣布料。

他俯身,鼻尖抵上她的,呼吸交缠,眼神深邃如暗潮汹涌的夜海,翻涌着霸道的温柔与怜惜:

“这回,朕从一开始就帮你,绝对……不让你再受半分苦楚。”

姜苡柔脸颊飞起红霞,眼波流转间媚意横生,小手无力地推了推他坚实的胸膛,声音娇软得能滴出水来:

“陛下~女医官等会儿……会送褪女乃的汤药来呢。”

“是吗?”

焱渊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心知肚明的邪气笑容,大手已然滑入寝衣下摆,

“先不急。”

“天太晚了,朕批折子也乏了……”

他语气带着耍赖,却又理所当然,

“正好陪你歇息……”

说着,不由分说地将她塞回锦被里。

随即,利落起身,站在床榻边。

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精致的蟠龙玉带钩上,指尖微一用力,只听“啪”一声清脆的机括轻响,玉带应声弹开。

焱渊狂放地一扯,将玄色金线衮服利落扬手一甩,动作行云流水,外袍便稳稳落在一旁的紫檀木龙纹衣架上,纹丝不乱。

他里面仅着一身月白绫缎中衣,领口敞开处,

可见线条分明的锁骨与结实的胸膛肌理,猿臂蜂腰,身姿卓然不群,充满了男性的侵略感。

焱渊看向榻上云鬓微散、星眸迷离如水、面若三月桃花的姜苡柔,

眼中是毫不掩饰的、炽热的侵略性,嘴角那抹邪魅的笑意加深,如同终于锁定了觊觎已久猎物的猛兽。

他单膝抵上榻沿,床榻微微下陷,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威压俯身逼近。

锦帐内,瞬间弥漫开帝王身上清冽又霸道的龙涎香气,将她牢牢包裹。

焱渊伸手,一把扯下床榻两侧的明黄云龙纹帷幔,动作利落甚至带着几分急不可耐的猴急。

“柔柔……” 他的嗓音在狭小暖融的空间里显得愈发低沉沙哑,充满危险的诱惑。

“陛下……” 她轻声回应,那尾音带着娇颤,糅杂着羞怯、顺从与潜藏的期待。

“叫渊郎……” 他诱哄着,唇贴上她的耳垂。

“渊...郎...”她依言,声细娇颤。

与此同时,南诏王宫

因为缠丝同命蛊的共感,正在床榻上修养安睡的墨凌川,于睡梦中忽然蹙紧了眉,随即又缓缓舒展。

他苍白的脸上竟莫名泛起红晕,呼吸微微急促,紧抿的唇边无意识地溢出一声极轻的闷哼。

能模糊地感受到一种……

难以言喻的悸动,一种被珍视、被温柔抚慰的错觉,甚至还有一丝……

属于姜苡柔的、难以启齿的娇羞与沉溺?

这感觉来得莫名其妙,却异常真实,让他即使在梦中,也产生了一种荒诞的、被“隔空”爱抚了的奇葩错觉。

很久,待那头风暴平息,一切重归平静。

墨凌川猛地深吸一口气,从那种诡异的共感中脱离出来,竟觉得浑身莫名舒畅,甚至发出一声无意识的的低叹。

朱清端着滋补汤进来时,险些打翻了手里的琉璃盏。

只见他家王上斜倚在床头,银发凌乱地铺散在枕间,如玉的肌肤泛着不正常的绯红,连眼尾都染着一层薄红。

最诡异的是——

王上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里,额间薄汗涔涔,连呼吸都带着微喘。

“王上,您这是……”

朱清揉揉眼睛,恍然大悟,莫非是在梦中与王妃神交了?

墨凌川咬着唇没有回应,喉结却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朱清暗自摇头:这南诏的美人她不香吗?

偏要对着一个得不到的人害相思,真是造孽啊……

他正要递上汤盏,墨凌川却突然像被烫到般,

又来了!

“啪”地将琉璃盏搁回托盘,整个人重新滑进薄毯里,声音透着一股被蒸透的沙哑:

“出去。”

朱清:“……”

这神交还没结束?!

锦被之下,墨凌川攥着薄毯的手指节发白,咬牙切齿地低喃:

“焱渊,柔儿才生产完,你莫不是太无耻了,如此折腾她。”

话虽如此,感觉却......太奇妙(尽管他不想承认)。

可那隔着缠丝同命蛊传来的感知太过清晰......

他被迫沉溺在这荒唐的共感里,只能徒劳地念着姜苡柔的名字:“柔儿……”

——————

千里之外,皇宫内殿。

“乖,快好了。”

焱渊指尖凝着天下独一份的产后金疮药,专注地为心爱的人儿涂抹。

药汁清润,衬得他骨节分明的手愈发修长有力。

忙完时,颈侧汗珠滚落,砸在壁垒分明的胸膛上,顺着蜜色肌肤的纹路滑落。

他甩了甩墨色长发,合上药罐,取来温热帕子,细细擦拭姜苡柔额角细汗。

她睡得安稳,脸颊泛着被疼宠后的绯色,眉梢眼角皆是柔媚,柔弱中透着勾人的风情。

焱渊俯身,在她眉心印下一个极轻的吻,嗓音裹着化不开的缱绻:“朕的柔柔,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