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乐乐翻了个白眼,这小子是狗鼻子吧,每次做好吃的都落不下他。
不过看在他前世一直跟原主要好的份上,就容忍他一下吧。
她一把将小崽子提溜上炕,给他夹了几块肉放碗里:“在这吃。”
刘东方嗯嗯地答应着,吃得这个香:虽然妈妈让他带回家吃,他才不要,回到家,肉就要进爸妈的嘴里了。
米桂芳分家后,越发不像样子了。
她等啊等,儿子也不带肉回家,知道儿子这是在奶奶家吃上了。
她不高兴地嘟囔着:“你那个妹子,一天天小扣得她,这是不让孩子回家吃,防着咱俩呢。一块肉都舍不出来,活该她嫁不出去。”
刘洪文分家后心里悔意日重,对着米桂芳没好气喝道:“孩子跟着吃就行了,你还想占便宜咋的?”
分家后他才发现,这媳妇又懒又馋的。
原来她干活偷懒,刘洪文以为是因为家里人多,小妹不下地,女人间互相攀比。
但是分家以后,还是一天四五个工分!自己妈还每天八九个工分呢。
米桂芳翻了翻眼皮:“你妹子不做人,还不让人说了?就她那在家天天养着的样,谁家愿意娶她?”
他俩就在院子里说话,米桂芳还故意大声说,想让小姑子听着难受。
突然,一块石头飞进来,啪地一下,打在米桂芳的嘴上。
米桂芳疼得“啊”地一声,伸手去捂,血顺着嘴角就淌了下来,她呸呸呸吐着,看着一颗门牙掉到地上,她放声大骂:“哪个丧天良的往我家扔石头....”
齐乐乐从墙头冒出脑袋:“再敢说我坏话,把你满嘴的牙都打掉。”
米桂芳还要再骂,只见旁边又冒出一个脑袋,婆婆那双吃人的眼睛正瞪着她,吓得她一个激灵。
孙秀珍阴着脸:“再敢说小乐一个不字,我就把你的嘴撕了。还有刘洪文,你个怂包,你老婆骂你妹子,你是聋子听不见吗?咋地,给你儿子好吃的,还吃出错来了?非得喂你们两张丧天良的嘴?”
刘洪文被老妈骂得没脸,再说自己媳妇做这事本就不占理。
他一时脸红脖子粗地窜了起来,对着米桂芳的脸就是一巴掌:“闭上你的嘴,欠得你。”
米桂芳和刘洪文当年可是自由恋爱的,她从没有挨过刘洪文的打,一时愣住了。
过了一会,她一下子醒过神来,对着刘洪文就抓过去:“刘洪文你个鳖孙,你敢打我...”
看着两个打在一起的人,齐乐乐笑眯眯地指点:“对,大嫂,挠他脸,使劲挠。”
“对,大哥,扇她大嘴巴,谁让她管不住那张破嘴。”
刘洪文的脸被米桂芳抓了一把,疼得他直抽抽,他朝着齐乐乐大喝:“闭嘴吧你,哪哪都有你。”
齐乐乐嘿嘿一笑:“你们打你们的,我不出声了。”
外面一排脑袋:“对对对,我们都不出声,使劲打。”
米桂芳看把刘洪文脸挠坏了,心里有点后悔。
这到底是自由恋爱的男人,感情还是有的。
她叉腰对外面那排脑袋说:“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家夫妻打架啊。想看,回家打你们自己媳妇去。”
外面的邻居们大笑:“不了不了,我们还有事,你们接着打。”
刘东方看事情不对,躲在爷爷奶奶屋里睡,不肯回家。
刘立军赶他走:“回你自己家去,这么晚了来这挤啥。”
刘东方看看一脸严肃的爷爷:“我知道,你要搂奶奶睡觉,我不看,我闭眼。”
孙秀珍红了一张脸:“这洪文两口子真是没个正形,教孩子一些啥呦...”
齐乐乐让她爸给开了证明,只说要去县里看个同学。
第二天就背个小包,向县里去了。
有没有机缘不知道,在家里是啥都等不来的。
神识外放着,买了几样吃的,她走走停停地逛着。
走了一天,也没遇上什么机缘。
齐乐乐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来的时候是走到公社再坐客车,回去她打算走回去。
出了县城,一路向北。
现在是大路,但人和车并不多。
走着走着,齐乐乐忽然停了下来。
前面不远处,一辆车子停在路边。
齐乐乐听了一会,走了过去。
一个中年司机正焦急地为一个老人抚着胸口。
老人脸色泛青,仿佛要一下子过去了。
齐乐乐走了过去:“叔叔,你们怎么了,需要帮助吗?”
中年司机慌了神,他六神无主地说:“小姑娘,陈老他忽然心脏不舒服,你,你能帮什么忙?”
这里离县城还有挺远呢,陈老现在这样,他不敢开车,不敢移动,明明出来时没事,怎么就忽然发病了呢?
身上药还找不到了,这可怎么办?
齐乐乐伸手摸了摸老爷子的脉搏,心里有了数。
她学医术学了不少年,在古代世界跟着师傅没少出诊。
原主也一直在学,但原主没有应对这种病症的经验。
她要是发动异能加速飞奔,也许能扛过来一位医生,但以后呢?
齐乐乐咬咬牙,自己只能尽力而为了,总不能为了救人,把自己搭上吧?
她没那么无私。
中年司机看着小姑娘拿出了一套:银针?
齐乐乐腼腆地一笑:“叔叔,我和爷爷尝过针灸之术,倒可以一试,但我不能保证什么....”
司机看着老爷子呼吸已经困难了,还能怎么办?
虽然这小姑娘看着不靠谱,但好歹一试吧。
齐乐乐面上稳如泰山,其实心里在想:如果自己没有把人救过来,会不会摊上事?看着这是个有地位的。
如果那样,自己要不要把这司机叔叔一起了结?
那自己算杀人还是救人?
她晃了下头,摆脱自己发散的思维,认真地再诊了一下脉,然后思索了一下,按着自己所学的,坚定地把银针一根根,深浅不一,速度不同地扎入了老人的身体穴位。
一边扎针,一边运行起异能,把微弱的能量随着银针,导入到老人的体内。
看着不停震颤的银针,齐乐乐和中年司机都屏住了呼吸。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老人的脸色渐渐不那么青紫了,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哦.......”
齐乐乐和司机齐齐松了一口气:有希望!
齐乐乐轻轻把一只手指搭在老人的手腕处,让微弱的能量顺着脉搏一点点流动起来...
中年男人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只静静地看着。
忽然,老人身体一阵抖动,司机吓得心里直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