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桥再没有反抗的想法,乖乖去了外面。
就算拿到手机,他犹豫了半晌,里面看到的事他一点没敢对同伴露,拿着手机也没敢给老总裁打个电话或发个信息。
齐乐乐的神识一边盯着他,一边在南泊聿的身上点了几次。
她轻声威胁:“听话哦,要不你会受更多的苦。”
南泊聿已经被收拾怕了,再加上身上各种伤的疼痛,他嘶哑地道:“我,我听你的,小乐,我们是夫妻,你放了我吧,我再不和于思若来往了。”
齐乐乐在他伤了的手上捏了几下,那手神奇地不疼了,而且他的右手完好如初。
南泊聿又怕又惊。
齐乐乐道:“你都脏了,在我眼里就是垃圾,而我从不回收垃圾。按照我们两人的离婚协议,你名下的一半财产归我。来咱们算算,你要给我哪些东西。”
南泊聿自然是不舍得把这么多钱都给她的,他以为自己的很多财产齐乐乐不知道,但其实齐乐乐通过搜魂,可能比他自己都更清楚。
齐乐乐按着他的手,把他能动用的现金全都转到了自己的账户下,并注明是离婚财产分割。
还差着一部分,只能用不动产来补偿。
齐乐乐只要国内的产业。
她看中了繁华地段的几座商业大楼,其中就包括她前一天逛过的那座国际珠宝城。
这些产业更名比较麻烦,她回去要和家人沟通好,等她两天把这些手续办完。
另外南泊聿在婚内把夫妻共同财产转给了小三,作为过错方要补偿齐乐乐。
齐乐乐很大度地说:“我也不多要你的,就把这个别墅转给我吧,这几项产业咱们离婚后三天内你要全部转给我,要不我可会跟你不客气的。”
南泊聿憋屈啊:“我给思若的首饰你已经收回了最值钱的几样,剩下的零零散散不超过一千万,这座别墅市值可是过亿的,你能不能讲讲理?”
齐乐乐嘿嘿一笑,露出气死人的得意表情:
“和我一个被背叛的女人讲理,你是来搞笑的吗?快点配合,别tm惹我生气,再惹我弄死你。”
齐乐乐霸道地把能拿到手的先拿走了,剩下她会再慢慢拿。
钝刀子割肉的感觉,也得让南泊聿好好享受一下。
南泊聿完全反抗不了,绝望地任齐乐乐宰割,心里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
外面传来王桥的声音:“太太,轮椅送来了。”
齐乐乐应了一声:“拿进来吧。”
王桥进了屋,看着坐起来的老板,心里惊涛骇浪,对着齐乐乐更加恭敬。
齐乐乐声音轻柔,像没有发生过矛盾:“把你老板放在轮椅上,收拾利索点,咱们一会就去民政局,我要和你老板办理离婚手续。”
王桥一句多余的话不说,只默默地按着齐乐乐的要求,把南泊聿抱了起来,放在轮椅上。
昨天他就知道,老板的腿现在不良于行,他猜想是被太太打的。
南泊聿眼睛低垂,透着阴狠和仇恨,而且身体处处都在痛,让他脸色很是狰狞。
齐乐乐悠然地坐在外间,看着两人进了卫生间。
王桥帮着南泊聿洗漱,然后帮他换外出的正装。
南泊聿低低的声音:“有没有给老总裁发信息?”
王桥轻轻摇头,向外间看了一眼。
南泊聿心里失望极了,对着王桥咒骂了一句:“废物。”
他打算出去就把这没用的东西灭了。
就卖给那种倒卖人口的组织好了。
王桥不但在他困难时没有任何助力,还看到了他最难堪的一面,南泊聿怎么会留着他?
齐乐乐看着南泊聿被推出来,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着,边走还凡尔赛:“老公,你看你多好,坐着轮椅有人推着,都不用走路,走路很累脚的你知道吗?”
南泊聿猛地抬眼,正看到齐乐乐笑眯眯地看着他,他急忙收起自己愤恨的表情,脸色扭曲地嗯了一声。
齐乐乐想起这男人对原主说的话,轻抿了下嘴。
那时候原主被打断了腿,他就是这么推着原主出去的。
别人问起他是怎么说的?
他说:“小乐真是什么都做不好,走个路都能从楼梯上摔下来。”
还低下头对原主说:“小乐你看你现在不是也挺幸福,想出来我就推着你,我走路也很累的 ,你连力气都不用使了。”
几人刚刚坐上车出了别墅,就看到别墅大门外坐着一个抱膝的女人。
于思若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绿茶脸冲上前拦车:
“聿哥哥,你怎么不理我了,是不是不心疼思若了?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更是发了一百多条消息,你怎么理都不理?”
齐乐乐坐在副驾驶位置,南泊聿坐在后面。
于思若也只是愣了一瞬,只以为是南泊聿不喜欢和齐乐乐坐在一起。
虽然事实确实是这样,现在的南泊聿何止是不想和齐乐乐坐在一起,他想弄死齐乐乐。
齐乐乐摇下自己这边的车窗,伸着脑袋嬉笑:
“于小姐,你一大早上就拦着一个有妇之夫的车想干什么?你有什么诉求你就说嘛,这次是想搞什么事呢?是要参加宴会没有好首饰,想借用一下我的,然后借了就不归还了?还是身体不好,想抽我的血给你?昨天你就说身体虚弱快咽气了,怎么我在会所遇上你,你却像狮子一样吼着让我把我的玛莎拉蒂还给你?”
于思若声音可怜巴巴:“不是的不是的聿哥哥,你别听姐姐胡说。我身体真的不好,昨天不过是看你回家不理我,我心情不好才跟着姐妹们出去散散心。”
南泊聿再忍受不住,对齐乐乐发出怒吼:“够了齐乐初,我已经答应你的所有要求了,你还为难思若干什么?她本来就够可怜的了,你还弄出那么多事为难她,你怎么那么恶毒?”
齐乐乐打开车门,慢悠悠地把袖子挽起。
为了表达离婚的喜庆,她今天穿了身玫红色的小套装。
拉开后面的车门,她神色淡定地扯住了南泊聿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