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混沌源海的瞬间,李道一的感官轰然炸裂。整片空间如同煮沸的「醉沌酒鼎」,黑与白、光与暗、实与虚在粘稠的酒雾中疯狂交融,漂浮的时空碎片时而化作龙首,时而熔成酒坛。远处的「太初混沌殿」扭曲成「醉沌迷宫」,殿墙由盘古开天前的混沌之气与发酵的酒浆凝结,殿门匾额「鸿蒙初辟」被腐蚀成「醉梦永堕」,青铜柱上缠绕的不是烛龙,而是吞吐酒雾的混沌巨兽。
老板刚掏出罗盘,表盘便开始疯狂旋转,指针同时指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这哪是源海?分明是盘古没喝完的混沌鸡尾酒!」罗盘投影跳出篡改的《庄子·应帝王》:「南海之帝为儵,北海之帝为忽,中央之帝为浑沌——改为「南海之帝酿酒,北海之帝醉月,中央之帝醺天」,配图中混沌巨兽长满酒坛状的眼睛,口中喷出的不是雾气而是带着硫磺味的酒浪。青牛刚打个响鼻,喷出的气竟在半空凝结成甲骨文「醉」字,吓得它直翻白眼:「哞!我的五脏六腑都在跳酒醉探戈!」
混沌殿深处传来桀桀怪笑,殷商巫祝「酒沌尊者」踏着虚实不定的酒阶现身。此人身披用《淮南子·原道训》残页缝制的沌袍,袍上「廓四方,柝八极,高不可际,深不可测」的刺绣化作「酿四方,醺八极,醉不可醒,浑不可测」。他手中的「醉沌权杖」顶端嵌着旋转的「混沌酒核」,杖身缠绕的咒文由历代疯子的呓语与混沌粒子熔铸而成:「在混沌源海,清醒不过是醉梦中的幻影!」
话音未落,空间突然分裂成无数镜面。李道一刚挥出「火源·炎龙拳」,拳风竟在镜中折射成倒流的酒液,反而向自己袭来。怀中婴儿突然将小手戳向镜面,所有幻象轰然破碎,露出深处被囚禁的「混沌真髓」——那是一团散发着鸿蒙气息的光茧,正被浑浊的酒雾蚕食。老板甩出「时间源·时之刃」,刀刃却在接触酒雾的瞬间开始逆向锈蚀,化作飘着酒香的铁屑。
酒沌尊者狞笑一声,挥动权杖召唤「醉沌四魔」:
- 酒混沌魔像:由混沌巨兽异化而成,张开酒坛巨口叫嚣「醉吞乾坤,沌溺万物」;
- 酒烛龙邪影:裹着酒雾的时间之神,每挥动一次「醉光翼」,就将「烛龙衔火精以照天门」篡改为「烛龙衔酒坛以醉天门」;
- 酒饕餮恶体:化作醉醺醺的暴食之兽,抱着「醉混沌鼎」宣称「醉吞星海,酒蚀苍穹」;
- 酒梼杌幻身:驾驶由时空乱流拼成的「醉沌战车」,车轮刻着「酒令如雾」,扬言「醉碾因果,永镇酒沌」。
「双九无极·沌刃破妄!」李道一暴喝,婴儿眉心的阴阳鱼胎记与混沌法相烛龙的「开天印」共鸣。十八重源海之力汇聚成流转着鸿蒙紫气的「清醒沌刃」,刃身刻满《周易·系辞》「易有太极,是生两仪」的古篆。当沌刃劈向酒混沌魔像时,对方竟甩出用混沌酒雾凝成的「虚妄囚笼」,笼壁刻满「沌为酒仆,真为醉囚」的疯癫铭文。
婴儿突然吹出带着奶香的气团,气团化作甲骨文「沌」字,瞬间震碎所有囚笼。酒沌尊者面色骤变,祭出「万惑醉沌炉」,无数由虚幻与酒意融合的混沌生物从炉中爬出。李道一将沌刃插入地面,发动「十八星启·沌道溯真」,整片空间开始逆向流转,露出被篡改的历史真相——原本的混沌源海中央,矗立着刻满「沌生万象,清浊自分」的「文明沌碑」。
最终决战在扭曲的多维空间中展开。酒沌尊者疯狂注入醉沌之力,万惑醉沌炉膨胀成吞噬一切的「迷雾漩涡」。李道一抱起婴儿,将十八重源海的力量凝成「双九无极沌道之枪」,枪尖铭刻着自星启以来的所有澄明意志。当枪尖刺入漩涡的刹那,婴儿极瞳射出「太初之沌」,与枪力共鸣,爆发出足以劈开虚妄的煌煌白光。
「混沌的本质,是孕育秩序的母体!」随着怒吼,迷雾漩涡轰然炸裂,酒沌尊者的真身暴露——竟是用历代醉汉的疯狂与混沌碎屑熔铸的酒影。混沌源海底部的「沌灵之根」重新显现,中央的「文明沌碑」上,「鸿蒙未判,万象含机」的图腾重新焕发生机。老板从废墟中捡起半卷碳化的《酒经·沌篇》,书页上「醉沌即天道」的狂言早已随风飘散。
婴儿突然指向沌碑裂缝,一枚刻着「双九无极」的星启石正在缓缓成型。林小曼的量子魂晶化作流光缠绕其上:「道一,虚源海的「醉虚囚牢」已经困住无数清醒者……」话音未落,混沌源海边缘传来空间撕裂的轰鸣,传送门另一侧,虚无一族族长化身的「酒虚尊者」正挥舞着刻满酒纹的「醉虚幡」狞笑。
李道一握紧仍在发烫的沌枪,枪身上烛龙的虚影与婴儿极瞳交相辉映。老板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指向虚源海方向的「醉虚指数」已经凝成不断坍缩的酒色黑洞。「走,」李道一望着传送门,嘴角勾起笑意,「是时候教教他们,清醒者的「虚中生实」不是「醉陷虚无」。」
混沌源海的「沌道之光」重新流淌,每缕光芒中都闪烁着星启石的碎片。婴儿回头望向逐渐消散的醉沌迷宫,眉心双九印记与混沌源海的「开天印」共振,预示着下一场虚无与酒的激烈对决,即将由清醒者的智慧与勇气书写新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