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妃子走着走着,走到了一处金鱼池。二人绕着金鱼池,看里面的红鲤鱼,在水底快活的游来游去。
“馨姐姐。皇后娘娘,会惩罚那只小狐狸精吗?”后面的一个妃子,抬起头来问。
不管大小,狐狸精,必遭天不容。前面的妃子说话有些冷,她转过身来,望着后面的妃子,等着瞧就是。皇后娘娘,怎么会容下她呢!
走在前面的妃子,是二皇子的皇娘。以前,她是皇上最宠的爱妃,被封为馨妃。某日,皇上宠幸了进宫的歌女婉,婉就被封为婉妃。
渐渐的,皇上对馨妃冷淡了。皇上心里只有婉,馨妃恨她,恨,恨。更有惊人的消息,婉怀上喜了。
几个月后,她偷偷问了个接生婆,看婉的身体模样,究竟是生皇子还是公主。那个接生婆回答的很肯定,皇子呦,皇子呦。
那一夜,馨妃失眠了。
馨妃担心皇上独宠婉,说不定那一天自己失宠,眼前的荣华富贵也就烟消云散,可爱的儿子就太可怜了。如果,某一天,几个皇子争夺玉玺,儿子睿就是绊脚石,他会遭难。想一想,太可怕……
于是,她下定决心,借皇后的一双手,废掉婉的封号,必要时把她弄死,她的皇子也要死!
两个妃子离开金鱼池,走入了一片花园。花园里的花,有一些,开得正艳。两个妃子,在花间里绕行,捻着花枝闻香。
宫女和婉妃一前一后,朝着皇后的凤仪宫而来。经过花园,婉妃停下脚步,她看见了馨妃在花园里。馨妃也望见了婉妃。
于是,馨妃张开双臂,在花丛里旋转,一边转一边咯咯的笑:“我喜欢,喜欢这片花儿。香啊,飞起来,咯咯,咯咯。”
婉妃望见馨妃的样子,心里有些生气,加快了脚步,朝凤仪宫而去。
丽妃立起身来,走到婉妃的身后,轻轻问:“婉姐姐。过来吃块红豆糕,味道特别好。”
婉妃停止了回忆,转过身来,微微笑了,丽妃,看你的模样,这个孩子,快要出生了。
丽妃亲切的望着婉妃,非常幸福。是啊,婉姐姐,预产期就在这几天。
过了两天,丽妃生下一个公主。皇上特别高兴,专门去看望了她和孩子。
太子府。太子没有发现棠儿顶替海云的秘密,一直沉浸在新婚喜悦里。
这一晚,太子有些闷闷不乐,他从婚床上坐起来,叹了口气。寇棠儿也坐起来,望着他问:“太子。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好吗?”
太子点点头,仰身躺下。寇棠儿躺在了他的身旁。
本太子生气,对那个刘文龙有多好。没想到呀,他去了安梁王的府里。唉,不止一个,还有一个人。安梁王的身边,多了一文一武的两个人才,这种情况,对本太子不利。太子妃,你说他是不是惦记着太子之位?
寇棠儿听见了刘文龙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另一个人,是谁?有可能是孟安平,对,有可能是他。
寇棠儿看看太子,那个公子不是坏人,不要猜疑了。那个睿文王,有可能惦记太子的位置,说不出理由来,有这种感觉喔。
然后,寇棠儿拍拍他的手,一双深情的眼睛望着他:“我的亲,你怎么这样好看,尤其会说话的眼,还有这醉人的嘴。”寇棠儿说着话,用左手轻轻摩挲着他的唇。
太子闭上眼睛,笑了笑,又睁开眼,望着寇棠儿:“太子妃,看来,你对那事比我还急。”
寇棠儿拉着他的手,一种嗲嗲的声音:太子坏,好坏,不理太子了。太子望见她的羞涩模样,自己的脸庞火辣辣的烧,他坐起来,又低下头,使劲亲了她一口。
寝殿里,红烛在燃烧。一阵低语,一阵缠绵悱恻。
一匹快马,从阳都一路飞奔,冲进了京城,进入了睿文王府。
快马到了大殿前面,张春禾一个翻身,从马背上下来。她手里拿着两幅画像,急匆匆的来到殿门,推开门走了进去。
睿文王朝她走来,一边走一边急问:“春禾。那件事,办的怎么样?”张春禾急走两步,跪下来,抱拳施礼:“我叫太守府里的一个丫环口述,一个画像师傅画了两张人物像,请你过目。”
“不必多礼了,你起来吧。”睿文王接过画像,转过身急步走到书案前,把画像并列摊开来,两个女子顺势映入眼前。一个太子妃,一个沈家叶的六夫人。
睿文王看看左边的画像,再看看右边的画像,伸出右手揉揉眼睛,再次左看了看,右看了看,他皱起眉头,自言自语起来:本王爷,判断有误?
睿文王眉头舒展,脸上镇定,心里思索起来:刘公子和六夫人的比赛,如果没有提前备练,不会那样默契,再看她眼神,有点情意绵。再说,六夫人的心上人,是台下的孟安平,可看样子,孟安平非常冷淡。这三点就说明,比赛的六夫人不是寇棠儿,或者,太子妃也不是沈海云。难道二人互换身份,寇棠儿是沈海云?
难道张春禾,在这次办事中,做了手脚?睿文王抬起头来,对张春禾道:“春禾,看来呀,我判断有误。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张春禾点点头,转身走出大殿,走出了王爷府。她脚步不停,耳朵听着后面的动静,提防有人跟踪自己。
张春禾走在巷子里,一个左拐弯,走着走着,一个右转弯,穿一街道,跑过一巷子。她飞上院墙,飞上屋顶,从屋顶飞到楼檐,一直往前飞去。最后,张春禾来到一处屋顶,这人家的对面就是安梁王府。
这时候,天上下起雨。雨,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犹如一道道垂直的雨帘,哗哗哗,哗哗哗,地面上的水,流成了溪。
四个月以来,这是梁国的第一场雨。重旱区,中旱区,也都降下了大雨。
天蒙蒙亮。安梁王,孟安平,刘文龙,三个人早起了床,走出王府,来到一处岩台上习武。
安梁王站在岩台上,脸带笑容,这场雨虽然来的迟,可是好喜欢,空气真清新。
他面向孟安平,亲切的道:“你身体刚好,先不要练武了,就在边上指点我的剑法。”然后,他嘱咐刘文龙:“今日,以后,你也不要练了,陪孟公子说说话。”
刘文龙走过来,望着他的眼睛,王爷,孟安平不用习武,有理由。可文龙不习武,有理由吗?
安梁王笑了,习武是强身健体,尤其对奶油小生。但是,你不要把习武列为目标,要在仕途上发展。你的着述《论国策二十》,立意新颖,论据充分,用语堪称金句,感情强烈,更重要的是,对治国非常有用,皇上看了很高兴,对你大加赞赏。
孟安平走到刘文龙旁边,拉起了他的手。刘公子,你的文才很好,孟哥哥和王爷的看法一样,希望你步入仕途,有所作为。保江山,这事有我们。
刘文龙看了看孟安平,又看了看安梁王。安梁王点点头。刘文龙笑了,既然这样,那我就朝仕途上走了。希望今后,大梁国家:花团锦簇,花好月圆,人在花丛走。那个她笑颜如花,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此生不悔入大梁。
安梁王笑笑,拿起长剑,飞向了另一块岩石,衣袂飞扬,剑气生风。一会儿,他又飞回来,把剑尖朝草地上,轻轻一划拉,草叶立即在空中飞舞,一片片,纷纷扬扬。
一瞬时,他犹如一片白羽,在刘文龙面前落下。刹那间,他再次飞起,长剑朝一树枝削去。只听见树枝断裂声,那根树枝“啪”趴在了山石上。
刘文龙和孟安平不约而同的鼓起掌来,一边鼓掌,一边喊:安梁王,剑技精湛,有统领千军万马之势,好样的!
“是吗?我啊,还要加大练习。”他手里的剑没有停,脚步也没有停。
一个侧身“燕子斜飞”,一剑“鱼跃龙门”,剑剑风飕飕。一个弯腰“海底捞月”,一个飞身“夸父追日”,剑光闪闪,寒剑生梅影。
一会儿,王爷动如脱兔。一会儿,他静如处子。
坐在一旁的孟安平,连连对安梁王竖起大拇指。他把自己练剑的诀窍,趁安梁王休息的时候,讲述给王爷听。安梁王边听,边领悟,一把把长剑拿起来,闭上眼睛,慢慢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