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没情趣的货。”李煜杰指尖的血雾突然凝出尖刺，在掌心戳出细密的小孔，“黄毛，让龙星带着青霞回去翻，就算掘地三尺也得把娱乐室给我刨出来。”他瞥了眼扛着战斧往回走的老陈，“告诉他们，找不到台球桌，今晚的火腿就全归银藤当肥料。”
龙星嗷一声应着，尾巴卷着青霞的后领就往铁桶基地的方向冲，小家伙的黑雾里飘出个台球大小的火球，像颗移动的探照灯。老陈在后面喊：“我去拆健身房的杠铃！那玩意儿融了能打把新斧头！”
星坠正给King整理战利品清单，笔尖在“纯金打火机”旁画了个星号：“刚收到龙星的消息，他们在地下室找到张蒙着布的桌子，看着像台球桌。”她突然眼睛一亮，“青霞说摸到了圆滚滚的东西，说不定就是台球！”
King血雾卷过桌上的香烟盒，抽出根叼在嘴里，借着青霞留下的小火苗点燃：“算他们还有点存货。”他吐出个烟圈，在晨光里慢慢散开，“等搬回来，就搁酒吧旁边——以后赢了晶核的，来这儿打两局；输了的，给酒吧擦桌子抵债。”
紫霞抱着颗刚抢来的番茄牛腩罐头跑过来，仰着头喊：“King！我能学打台球吗？我想用发光的那种！”King笑着弹她脑壳：“学！等桌子摆好，让老陈教你——他抡菜刀的准头，打台球肯定不差。”
远处传来龙星兴奋的叫喊：“找到了！是镶金边的！”King掐灭烟头，转身往基地外走，金箍棒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走，看看这群铁桶里藏着什么宝贝。”他瞥了眼跟上来的众人，嘴角勾起抹邪笑，“等娱乐室支棱起来，咱这基地，才算真的像个能过日子的地方。”
黄毛揪着个秃头顶的男人往仓库走，那人西装皱得像腌菜，金链子缠在脖子上勒出红痕，正是铁桶基地老大王秃子。他看见King脚边堆着的罐头山，腿一软差点跪下去：“大、大哥，有话好好说，我仓库还有两箱进口巧克力，都给您！”
King指尖血雾突然缠上他的手腕，像条冰凉的蛇：“巧克力就留着给你自己补补吧。”他踹了脚旁边的台球桌，镶金边的桌腿发出闷响，“听说你以前是开台球厅的？”王秃子哆嗦着点头：“是、是！全市连锁的那种，这桌子就是我当年最宝贝的……”
“那就好办了。”King突然笑出声，血雾凝成根球杆，“教紫霞打台球，教到她能赢老陈为止。”他瞥了眼缩在角落的王秃子，“教不好，就让青霞把你那身肥肉当燃料烧——她最近正好缺练习的靶子。”
青霞举着打火机凑过来，火苗在王秃子脸前晃悠，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只被烤得滋滋冒油的肥猪。紫霞抱着颗发光台球跑过来，脆生生喊：“王老师，你可得好好教我！”王秃子咽了口唾沫，忙不迭点头：“一定一定！保证把小祖宗教成台球高手！”
King转身往酒吧方向走，金箍棒上挂着串刚拆封的腊肠，边走边扔给守在门口的李父一根：“爸，盯着点那秃子，敢耍花样就卸他条胳膊。”李父叼着烟笑：“放心，我这狙击枪的准头，打他膝盖不用第二枪。”
仓库里很快响起台球撞击的脆响，混着王秃子谄媚的“小祖宗真棒”，和紫霞咯咯的笑声。King靠在酒吧门框上，看着工人把台球桌往指定位置挪，突然摸出纯金打火机，“啪”地打着火，火苗在他眼底跳得欢快——这铁桶基地，倒也算有点用处。
李煜杰踮着脚拍了拍王秃子的脸，奶声奶气却带着冰碴子：“打的不错哦～可惜呀，你没用啦。”他小手一抬，血雾卷着无限收纳盒凭空出现，盒盖“咔哒”弹开，“进去吧你。”
王秃子脸都白了，挣扎着吼：“你不守信用！说好教完台球就放我走的！”
李煜杰歪着娃娃脸笑，虎牙尖尖的：“傻缺～”他伸出肉乎乎的手指戳王秃子的额头，“都末世啦，人哪有信用呀？你跟我这个小尸帝谈信用？我是丧尸欸～你也配？”
“就是就是！”紫霞举着台球跑过来，奶凶奶凶地瞪着王秃子，小奶音炸得响亮，“王秃子坏坏！居然跟King谈信用！该打！”
龙星尾巴一甩，“啪”地把王秃子的头按在台球桌上，小手抓起颗彩球：“青霞，来打球呀～用这个‘新球’撞撞看！”
青霞举着小火苗凑过来，黑雾裹着颗黑八台球，奶声奶气喊：“撞！撞他脑袋！砰砰响！”
“等一下啦～”星坠突然张开小手挡在前面，大眼睛眨巴着，看起来软乎乎的，“王秃子叔叔，你要是乖乖进去，我们就不用球砸你哦～”
王秃子刚要松口气，龙星突然把黑八狠狠砸在他脑袋边的台面上，“砰”的一声震得他牙酸：“星坠姐姐跟你好好说呢！再废话，我用球杆捅你屁眼！”
“呜哇～”紫霞突然假哭起来，小肩膀一抽一抽的，“王秃子叔叔好讨厌！害得我们要动手！青霞，烧他头发！”
青霞立刻举着小火苗凑近，奶声奶气喊：“烧！烧秃瓢！跟他一样秃！”
王秃子吓得魂都没了，哭喊着：“别别别！我进去！我进去还不行吗！”
龙星才不管他，抓起颗红球就往他后脑勺砸，“咚”的一声：“叫你跟King谈信用！砸！”又抓起颗蓝球，“咚！叫你废话多！”
李煜杰抱着胳膊站在旁边，娃娃脸上挂着邪笑，奶声奶气指挥：“轻点儿哦～别砸坏了我的台球桌～”他踢了踢王秃子的腿，“快爬进收纳盒里，不然让银藤的藤蔓把你捆成粽子喂丧尸～”
王秃子被砸得晕头转向，最后被龙星一把推进收纳盒。盒盖合上的瞬间，紫霞立刻收起假哭，冲李煜杰举着台球笑：“King！我们要不要把他当球杆架呀？”
李煜杰拍了拍小手，血雾把台球桌擦得干干净净：“好主意～”他歪头看向众人，小奶音里满是得意，“以后谁不听话，就跟他一样哦～”
李煜杰小手扒着收纳盒边缘晃了晃，奶声奶气嘟囔：“死了才好呢，看看能变啥宝贝～”他指尖血雾一挑，盒盖“咔嗒”弹开，里面果然飘出张闪着金光的卡片，落在他手心里。
“哇！是职业卡！”紫霞凑过来看，小奶音拔高，“上面画着台球杆呢！是王秃子以前的职业！”
龙星尾巴卷着颗台球凑过来：“看看等级！别是个破铜烂铁级的，那还不如经验卡呢！”
卡片背面突然浮现三个烫金大字——【传说级】，旁边还标着行小字：【附带技能：一杆清台（被动）、台球教练（主动）】。李煜杰眼睛一亮，奶凶奶凶地拍了下桌子：“运气不错嘛！比神话级差一点点，但够用了！”
青霞举着打火机烧了烧卡片边角，撇撇嘴：“算特殊卡吧？毕竟能教咱们打球呢。”她歪头数了数，“基地里没职业的……好像就新来的那几个拾荒者？还有李叔养的那只大狼狗算不算？”
“狗就算了，它学不会拿球杆。”星坠戳了戳卡片上的台球图案，“这卡给谁用呀？紫霞不是正在学吗？”
李煜杰把卡片往兜里一塞，邪魅一笑露出小虎牙：“谁学得最快给谁。”他踹了脚台球桌，“从今天起，每天加练两小时，谁能赢我，这卡就归谁——输了的，罚去清理丧尸粪便！”
紫霞立刻举着球杆蹦起来：“我肯定能赢！”龙星哼了声：“等着瞧，我用尾巴都能赢你！”
仓库里顿时吵吵嚷嚷，奶声奶气的较劲混着台球撞击声，李煜杰靠在旁边啃着棒棒糖，看着他们争得面红耳赤，眼底闪过抹狡黠——管它什么级别的卡，能让这群家伙卷起来变强，就不算浪费。
黄毛挠了挠头，赶紧凑过来，看着李煜杰脚边那只吐舌头的大狼狗，咧嘴笑道：“King，您这想法绝了！人兽化异能是能让兽变人，但那得是异能者主动催动，还得看那畜生有没有灵智……”
他话没说完，就被紫霞奶凶奶凶地踹了一脚：“不许说狗狗是畜生！它叫大黑！”
黄毛连忙改口：“是是是，大黑！大黑有灵性着呢！”他蹲下来戳了戳大黑的脑袋，“要让它变人，要么找个高阶人兽化异能者渡点能量，要么……”他压低声音，“您是小尸帝啊！您的尸气要是能改造它，说不定直接能让它开灵智、化人形，比异能者弄的还厉害！”
龙星突然用尾巴卷住大黑的脖子晃了晃：“变人了是不是就能陪我打球了？它爪子太大，总把球扒飞！”
“变人了要穿衣服吗？”星坠托着下巴，大眼睛亮晶晶的，“我给它做件小背心好不好？”
李煜杰抱着胳膊，娃娃脸皱成一团，突然拍了下手：“黄毛，去把仓库里那只变异巨蟒的内丹拿来！”他歪头看大黑，奶声奶气地笑，“试试就知道了～要是变不成人，就把它炖了给大家补补——反正末世里，狗肉也挺香的嘛～”
大黑像是听懂了，呜咽一声往李煜杰腿边缩，尾巴夹得紧紧的。紫霞立刻把它护在身后，瞪着李煜杰：“不许炖！大黑乖！肯定能变人的！”
黄毛早就跑得没影了，青霞突然凑到李煜杰耳边，小声说：“King，要是它变人了，让它学紫霞哭鼻子好不好？那样就有两个假哭精了！”
李煜杰眯起眼，小虎牙闪了闪：“这个主意不错～”
黄毛抱着颗篮球大的内丹跑回来，喘得像风箱：“King！巨蟒内丹拿来了！还热乎着呢！”
李煜杰指尖血雾一卷，内丹“啪”地落在大黑面前。褐色毛发的哈士奇歪着头嗅了嗅，突然嗷呜一声扑上去，抱着内丹啃得满嘴是黏液。
“快看！它眼睛更亮了！”紫霞拽着星坠的袖子跳，大黑的金色瞳孔里泛起红光，浑身的毛根根倒竖，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龙星突然后退半步：“它、它在长个子！”
大黑的四肢猛地拉长，脊椎像被人从后面拽着往上拔，原本半人高的狗突然蹿到一米八，褐色的皮毛间爆出块块肌肉，爪子裂成五根带尖的指骨，却没完全化成人手——更像只直立行走的狼，只是那张脸还留着哈士奇的傻气，吐着舌头哈喇子滴了一地。
“变、变狼人了！”黄毛蹲在地上记笔记，“直立行走，保留犬科特征，属于不完全进化……”话没说完就被大黑一爪子拍飞的内丹壳砸中脑袋。
李父扛着狙击枪过来，看着眼前的“大狼狗”愣了愣：“这不是老王家那只二哈吗？以前总偷我烟屁股的那个。”
直立的大黑突然转头，金色眼睛直勾勾盯着李父，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爪子往地上刨了刨——居然是在撒娇。
“傻样没变。”李煜杰踮脚拍了拍它毛茸茸的胳膊，奶声奶气地笑，“虽然没变成人，但这样也挺好。”他指着台球桌，“以后让它当球童，谁输了就用它的大爪子拍屁股！”
大黑像是听懂了，突然仰头嗷呜一声，声音比以前粗了十倍，震得仓库顶上掉灰。紫霞赶紧塞了根火腿到它爪子里：“大黑乖，别叫啦，吃这个！”
“它现在算不算有职业了？”星坠歪着头问，“就叫‘直立犬卫’怎么样？”
龙星突然跳上大黑的肩膀，揪着它的耳朵喊：“以后你就是我的坐骑了！冲啊——”
直立的哈士奇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却傻呵呵地摇起了尾巴，褐色的尾巴尖扫过台球桌，“哗啦”撞翻一片彩球。
李煜杰抱着胳膊看乐了，小虎牙闪着光：“算！从今天起，大黑就是基地的‘移动肉垫沙发’，谁累了都能坐它背上——不过得小心它拆家，二哈的本性可没变。”
李父笑着点了根烟，看着自家以前认识的二哈变成这副模样，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它以前就爱叼我打火机玩，现在爪子这么大，说不定能帮着搬东西。”
大黑像是接了命令，弯腰用嘴叼起地上的台球杆，直立着往墙角走，金色的眼睛里满是认真——虽然走得顺拐，却硬是把杆子摆得整整齐齐。
“果然是傻狗。”李煜杰笑得直拍手，“不过傻得有用就行。”他踹了脚旁边的龙星，“带它去练捡球，练不好就罚它啃三天狗粮！”
直立的哈士奇突然回头，对着李煜杰嗷呜叫了一声，金色的眼睛里竟像是翻了个白眼，逗得所有人都笑了起来。仓库里的台球撞击声混着二哈的嗷呜声，倒比刚才王秃子在的时候热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