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杰正给孙行者的收缩棍缠星铁线，陆明举着沾了点铁锈的记录板跑过来，眼镜片上还沾着晶核粉末：“King！另外两只融成了！你快来看——”
他拽着李煜杰往融合舱跑时，石甲熊和青鳞也好奇地跟了过去。舱门刚打开条缝，就有两只跟铁翅长得像、却各带特点的身影窜了出来——一只翅膀上长着倒刺，飞起来带哨音；另一只爪子比铁翅长半寸，落地时能在石板上划出火星。
“这只叫‘铁哨’，翅膀倒刺能刮破异能护盾。”陆明指着带哨音的那只，又拍了拍另一只的背，“这只叫‘铁爪’，爪子能抓进变异兽的骨缝里——我给它们加了不同的晶核，铁哨带风系，铁爪带土系，正好跟铁翅的腐蚀系搭伙。”
铁哨突然冲着孙行者飞了两圈，翅膀哨音变成了“吱吱”声，像是在讨好新老大。铁爪则蹲在孙行者面前，用长爪扒拉来颗最大的晶核，推到它脚边。
孙行者立刻用收缩棍敲了敲地面，尖声叫了两声——铁哨和铁爪立马站直了，翅膀都收得整整齐齐。铁翅蹲在旁边，难得没乱飞，倒真有了“二把手”的样子。
“不错，懂规矩。”李煜杰笑着点头，“陆明，给它们也做标记——铁哨翅膀喷道白纹，铁爪爪子涂层银漆，省得以后分不清。”他突然对孙行者扬下巴，“带它们去试试身手，抓两只丧尸回来交差，合格了就有晶核吃。”
孙行者立刻窜上铁翅背，用收缩棍指了指西北方向——那边刚才有丧尸嘶吼声传来。铁哨和铁爪立刻跟上去，三只带翅膀的身影转眼就消失在夜色里，只留下铁哨翅膀的哨音越来越远。
陆明摸着下巴笑：“我在它们脑子里加了点‘服从晶核’粉末，绝对听孙行者的——以后这三只就是空中小队的核心，铁翅主指挥，铁哨负责破盾，铁爪负责抓牢，配合起来能对付四阶变异体。”
刚说完，远处就传来丧尸的惨叫，接着是翅膀扇动的声音——孙行者骑着铁翅回来了，铁哨爪子上抓着只丧尸的头骨，铁爪则叼着半颗发光的晶核，显然是“战利品”。
“够快。”李煜杰接过晶核丢给孙行者，“以后你们三个就叫‘铁翅三兄弟’，跟着孙行者当空中仪仗队——出去执行任务时，先让它们三个飞在前面，保证能把对方的巡逻队吓破胆。”
陆明赶紧在记录板上写：“铁翅三兄弟——已通过实战测试，适配孙行者指挥，建议明日配备统一铁制肩甲，刻‘摘星’标记。”
孙行者突然用爪子抢过记录板，在“肩甲”两个字上拍了拍，又指了指自己的星辰袈裟，像是在要求肩甲也得绣花纹。铁翅和两个新兄弟立刻跟着点头，倒真有了“集体提要求”的架势。
“行，给你们绣。”李煜杰被逗笑了，“让龙星用金线绣，配你们的铁翅膀正好。”
远处的王奶奶喊开饭，孙行者立刻带着铁翅三兄弟往食堂飞，翅膀的哨音和爪子刮地的声音混在一起，倒像支乱糟糟的“开饭号”。
陆明擦了擦眼镜，看着它们的背影笑：“这三只比铁翅融得更顺，要是再找几只感染猴，能凑个‘铁翅小队’了。”
李煜杰望着空中一闪而过的金色和铁色身影，突然觉得陆明这融合手艺越来越靠谱了——以后基地的空中力量，怕是能让祖龙城都得掂量掂量。
第二天一早，龙星就举着三件绣了金线的铁肩甲跑来树屋——肩甲上用银线绣着小小的“摘星”标记，边缘还缀了圈晶核碎，在晨光里闪得晃眼。
孙行者蹲在“王座”上，看着龙星给铁翅三兄弟戴肩甲：铁翅的肩甲最宽，能护住翅膀根部；铁哨的肩甲带个小环，正好卡住它翅膀的倒刺；铁爪的肩甲最轻便，不耽误它用长爪抓东西。三只飞猴戴上肩甲，倒真有了点“空中小队”的样子。
“试试新装备。”李煜杰把颗晶核往空中一抛，“谁先抢到，今天的额外晶核就归谁。”
铁翅刚想飞，孙行者突然用收缩棍敲了敲它的脑袋——自己窜起来，用棍子精准地挑中晶核，落回铁翅背上时，还得意地冲另外两只叫了两声。铁哨和铁爪立马收敛了动作，规规矩矩地蹲在旁边，像是在说“老大说得对”。
“这才叫规矩。”李煜杰笑着鼓掌，“莫邪，把给它们做的‘飞爪绳’拿来——让铁爪试试能不能勾住了望塔的栏杆。”
莫邪递过来三卷细铁链，链头带着倒刺。铁爪用爪子勾住铁链甩出去，倒刺“咔嗒”一声咬住了望塔的栏杆，它轻轻一拽，整只猴就顺着铁链滑了过去，动作比青鳞爬墙还快。
“不错。”谭浩友举着狙击枪看了会儿，突然开口，“让它们跟着巡逻队去趟黑水河——那边的食人鱼最近老跳起来咬低空的鸟，正好让铁哨用翅膀倒刺教训教训它们。”
孙行者像是听懂了“教训”，突然骑着铁翅往黑水河方向飞，铁哨和铁爪赶紧跟上，金线肩甲在阳光下闪成三道光。青鳞扛着刀跟在后面跑，尾巴扫得地面沙沙响，像是在跟它们比赛谁快。
等众人赶到黑水河时，河面上正热闹——铁哨低空掠过水面，翅膀倒刺扫得河水“哗哗”溅起，食人鱼刚跳起来就被刺中，疼得缩回水里；铁爪蹲在河边的歪脖子树上，时不时甩铁链勾住想逃跑的鱼，丢给岸上的鲨人；孙行者骑着铁翅在半空指挥，看到哪群鱼闹腾，就用收缩棍指哪，活像个小指挥官。
“这比用声波震管用多了。”鲨人笑着把铁爪丢来的鱼装进网，“以后这群鱼肯定不敢再乱咬人了。”
铁翅突然俯冲下来，用带腐蚀的爪子抓起条最大的食人鱼，献给孙行者。孙行者用棍子挑着鱼，得意地冲李煜杰叫了两声，像是在邀功。
“算你们厉害。”李煜杰摸了摸它的头，“回去让王奶奶用这条鱼做鱼干，给你们当零食——以后黑水河的警戒就归你们了，看见鱼跳就用倒刺抽，听见没？”
铁哨立刻用翅膀扇出“收到”的哨音，铁爪则用爪子在地上划了个“好”字——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黄旭东学的。
往回走时，孙行者干脆让铁翅驮着自己，铁哨和铁爪一左一右护着，青鳞跟在旁边跑，石甲熊则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嘴里还叼着给孙行者捡的野果。一行人一熊三猴一蜥蜴，倒像是支刚打完胜仗的小队。
陆明举着记录板追上来，兴奋地喊：“King！我又融了两只铁翅猴，现在能凑个小队了！要不要给它们编个号，比如铁翅一、铁翅二？”
“不用。”李煜杰笑着摇头，“让孙行者给它们起名——老大起的名字，它们才更听话。”
孙行者像是接了重任，突然从铁翅背上跳下来，指着刚融好的两只飞猴叫了两声，铁哨和铁爪立刻跟着附和。陆明赶紧记下来：“哦——这只叫‘铁毛’，那只叫‘铁尾’是吧？行，我记上！”
夕阳把一行人影子拉得老长，铁翅三兄弟的金线肩甲闪着光，孙行者的星辰袈裟飘在风里。李煜杰看着这群越来越像样的“空中小队”，突然觉得摘星基地的势力，怕是要比祖龙城想的还要厉害——毕竟不是谁都能让丧尸飞猴和金丝猴乖乖听话的。
明天，该让它们试试对付更高阶的变异体了。
李煜杰指尖转着酒杯，突然冲正抱着脑丸酒猛灌的黄毛扬了扬下巴，邪魅一笑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劲儿：“黄毛，记上——以后每十天来酒吧聚一次，日子你定，活动你安排，每次都得不一样。下次要是还搞跑步比赛，我就把你跟石甲熊捆一起跑。”
黄毛嘴里的酒差点喷出来，赶紧抹了抹嘴：“知道了King！下次搞个‘晶核投掷大赛’，谁投得远谁先挑酒，保证新鲜！”
他刚说完，就见星坠拉着林小柔往莫邪旁边的长桌走——那桌是孩子们特意留的，龙星正踮着脚往桌上摆盘子，紫霞青霞姐妹俩则把刚端来的酒闷红烧肉放在正中间，油香混着脑丸酒的甜气，引得孙行者都从吧台上探了探头。
“这桌归我们啦！”星坠拍了拍桌子，七个小孩加上龙星，正好把长桌占满。桌上摆得像模像样——酒闷红烧肉油光锃亮，晶核碎撒在上面闪着光；脑丸酒炖的蘑菇汤冒着热气，飘着层金黄的油花；连石甲熊刚才没吃完的晶核肉干，都被孩子们分了一小盘。
李煜杰走过去时，正看见龙星拿着块烧红的铁签，在自己的座位边缘刻名字：“我先刻！以后这位置就是我的，谁坐错了就得喝五杯酒！”
“对！刻名字！”紫霞举着钢鞭敲了敲桌面，“青霞，把你那把小刻刀拿来，咱们都刻上——以后坐错位置的，罚脑丸酒、晶核酒各五杯，还得去巡逻！”
青霞立刻从兜里摸出刻刀，分给每个人。星坠刻得最认真，一笔一划把“星坠”两个字刻在桌边，刻完还摸了摸：“以后我就坐这儿，谁也抢不走。”林小柔的名字刻得秀气，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星辰图案；连最小的丫丫都学着样子，用刻刀在桌边划了个歪歪扭扭的“丫”字。
李煜杰靠在桌边看他们忙活，突然拿起龙星的铁签，在莫邪旁边的空位刻下自己的名字——“李煜杰”三个字带着点锋芒，正好跟莫邪刻的“莫邪”挨在一起。“都刻清楚点。”他用铁签敲了敲桌面，“以后谁坐错位置，别管是谁，先罚五杯脑丸酒、五杯晶核酒，喝完再去城西巡逻两小时——青鳞，你要是坐错石甲熊的位置，也得受罚。”
青鳞正用爪子扒拉着盘子里的红烧肉，闻言赶紧抬头，对着自己的座位点了点头，尾巴还把石甲熊的大卡座指了指，像是在说“绝不坐错”。
石甲熊像是听懂了“坐错罚酒”，突然用爪子拍了拍自己的座位边缘——林建国刚帮它刻了个大大的“铁甲”，此刻正泛着铁光。它把面前的酒盆往自己座位里挪了挪，生怕别人坐错似的。
莫邪也找了把刻刀，在自己的位置刻下名字，又在旁边李煜杰的名字旁画了个小锤子：“以后这俩位置锁死了，谁坐错我用昊天神魔锤敲他脑袋。”
众人笑着起哄时，星坠突然举着筷子喊：“快尝尝这酒闷红烧肉！我让王奶奶用脑丸酒炖了半小时，晶核酒收的汁，甜滋滋的！”
李煜杰夹了块放进嘴里——脑丸酒的甜中和了肉的腻，晶核酒的清冽渗在肉纹里，确实比普通红烧肉多了层鲜劲儿。他刚咽下去，就见孙行者骑着铁翅飞过来，爪子扒着桌边，尖声叫着要吃。
“给它一块。”李煜杰用筷子挑了块小的，放在桌上，“但你不准坐这桌——你的位置在吧台前，刻名字没？”
孙行者立刻用爪子指了指吧台前的小桌子，那里果然刻着个歪歪扭扭的“孙”字，旁边还有三个小点，大概是铁翅三兄弟的标记。它叼起红烧肉，冲李煜杰叫了两声，像是在说“我没坐错”。
黄毛突然举着酒杯站起来：“我提议！现在就去刻名字！谁要是今晚没刻上，明天直接罚五杯酒加巡逻！”
这话一出，众人立马涌到自己的座位旁。谭浩友找了把匕首，在石甲熊旁边的位置刻下名字，还特意加了个小狙击枪的图案；苏媚在吧台后的记账台刻了名字，说以后谁藏酒她一眼就能看见；青鳞则用爪子在自己的小桌刻了个歪歪扭扭的“鳞”字，星喙站在旁边，用喙啄了个小点，算是自己的标记。
刻完名字，大家重新坐回座位，看着桌边的名字都觉得新鲜。石甲熊用爪子摸了摸自己座位的“铁甲”二字，突然把脸埋进酒盆里，“咕咚”喝了一大口——大概是在庆祝自己有了专属座位。
“好了！”李煜杰举杯往桌上一磕，“从今天起，位置认名字，错了就受罚！现在——”他夹起一块红烧肉举到空中，“为第四十天，干杯！”
“干杯！”
酒杯碰撞声里，孙行者的尖叫声、石甲熊的呼噜声、孩子们的笑声混在一起。酒闷红烧肉的香气飘满了整个酒吧，桌边的名字在灯光下闪着光——以后每十天，这里就会热闹一次，带着摘星基地的烟火气，在末世里扎下根来。
谁也没说，但心里都清楚：这些刻在木桌上的名字，不只是座位标记，更像是在说——他们都在，摘星基地就在。
李煜杰扒着桌边晃了晃脚丫，娃娃脸上的邪魅一笑带着奶气，却让正擦桌子的王奶奶立刻停了手：“王奶奶、妈妈、张婶——”他特意把“妈妈”两个字喊得软乎乎，又突然板起脸奶凶道，“带大家去厨房接着做菜！花生米、卤晶核、酒闷红烧肉各来十盘，每桌都得摆上！”
李静正帮张婶端盘子，闻言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蛋：“知道啦，小馋猫。”她转身冲后厨喊，“把腌好的变异兽肉切了，再炸两锅花生米，记得拌脑丸酒汁！”
张婶已经撸起袖子往灶台走：“红烧肉我让周梅盯着炖，保证每块都裹着晶核酒汁！”
李煜杰突然蹦到椅子上，小手叉腰大声喊：“厨房的奶奶阿姨们听好——做好了就来这桌吃！”他指着角落靠窗的大桌子，那里刚刻上“厨房专属”四个歪歪扭扭的字，“菜跟我们一样，谁要是躲在后厨偷吃，罚给石甲熊剥晶核！”
王奶奶笑着用围裙擦了擦手：“就你精！我们这就去做，保证让你们这群小崽子吃撑！”
“林溪快来！”星坠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小奶音脆生生的，“这有你爱吃的蜜饯，陆明刚送来的！”
林溪抱着个小布包跑过来，娃娃脸上还沾着点晶核粉：“我带了酸梅干，谁抢我的我就告诉李煜杰！”她说着往嘴里塞了颗梅子，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小松鼠。
龙星叼着奶嘴含混道：“我要吃红烧肉！要带晶核碎的！”他突然把奶嘴拔出来，奶凶地指着吧台，“陆明不许偷尝，不然我让孙行者抢你的酒！”
孙行者在吧台上“吱吱”应和，爪子还拍了拍陆明的胳膊，像是在帮腔。
青霞举着筷子戳了戳盘子里的肉：“姐姐，这块肥的给你，你昨天说要长高高！”紫霞立刻夹过肉，奶声奶气回：“那我把晶核给你，吃了能变厉害！”
“都不许抢！”李煜杰突然把小拳头往桌上一砸，奶凶的样子逗得李静直笑，“王奶奶说马上再上五盘红烧肉，谁先吃完谁能舔盘子！”
这话刚落，七个小孩立刻端起小碗扒饭，连林溪都加快了咀嚼速度，小脸上满是“绝不认输”的认真。
后厨很快飘来更浓的香味。王奶奶端着两大盘红烧肉走出来，油汁在盘子里晃出金闪闪的光：“来咯——酒闷红烧肉加量版！”李静和张婶跟在后面，手里的托盘堆得像小山：卤晶核泛着酱色，花生米裹着糖霜，连凉拌变异蔬菜都撒了晶核碎。
“放这儿放这儿！”星坠踮脚抢过一盘红烧肉，小手直接抓起一块塞进嘴里，含糊道，“比昨天的甜！王奶奶放了脑丸酒对不对？”
王奶奶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就你鼻子灵。”她把剩下的菜分到各桌，又把一盘花生米放在厨房专属桌上，“我们也开吃啦！”
张婶刚坐下，就见石甲熊用爪子推过来半盆晶核酒，喉咙里呼噜呼噜的，像是在请她们喝酒。李静笑着倒了杯：“谢谢铁甲，下次给你做晶核肉包。”
李煜杰突然站到椅子上，小手举着酒杯高过头顶，奶声奶气却格外响亮：“咱们摘星基地啥都不缺——”
“在末世里大口吃肉！”星坠抢着喊，小胳膊挥得像小旗子。
“大口喝酒！”龙星把奶嘴一丢，举着空酒杯应和。
“谁也别想欺负我们！”青霞紫霞异口同声，奶凶的样子像两只炸毛的小奶猫。
“对！”李煜杰把酒杯往空中一举，“大家干杯！”
“干杯——！”
酒杯碰撞的脆响里，酒吧的音乐突然炸响。先是轻快的调子，接着又换成节奏感十足的鼓点，上万首歌像流水似的淌出来。莫邪直接扛起昊天神魔锤当鼓敲，青鳞跟着节奏用尾巴拍地面，石甲熊晃着庞大的身躯转圈，活像只笨拙的大舞蹈家。
孙行者带着铁翅三兄弟跳上吧台，踩着脑丸酒瓶蹦跶，铁哨的翅膀扇出哨音当伴奏；孩子们拉着林溪在空地上转圈，星坠的小皮鞋踩在青鳞的脚印里，笑得像只偷到糖的小狐狸。
“菜来咯！”王奶奶端着新出的卤味走过，被石甲熊用爪子轻轻拦了下——大黑熊指了指厨房专属桌，又指了指她的座位，像是在催她快去吃。
李静坐回桌边时，李煜杰突然凑过来，用酒杯碰了碰她的杯子：“妈妈，你做的红烧肉最好吃。”他顿了顿，突然奶凶道，“比王奶奶做的还好吃，不许告诉王奶奶！”
李静笑着抿了口酒：“那你得多吃两块，长壮点才能保护大家。”
张婶端着刚拌好的花生米路过，听见了直笑：“小没良心的，昨天还说王奶奶做的最好吃呢！”
“昨天是昨天！”李煜杰把脸埋进碗里，声音闷闷的，“今天就是妈妈最好吃！”
林溪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角，小手指着跳舞的人群：“李煜杰你看！孙行者在跟铁翅打架！”
众人看过去——孙行者正用收缩棍敲铁翅的脑袋，铁翅却故意歪着脖子逗它，两只飞猴在吧台上追来追去，翅膀扇得酒壶“叮叮当当”响。
“别打了！”李煜杰站起来喊，突然从兜里掏出颗晶核往空中一抛，“谁抢到归谁！”
孙行者和铁翅立刻停手，扑腾着翅膀去抢晶核，逗得满酒吧的人都在笑。
音乐换了首更热闹的曲子，石甲熊突然用爪子拉起谭浩友，庞大的身躯带着他转圈；莫邪和青鳞碰了碰酒杯，一个举着锤子打拍子，一个用刀背敲桌面，倒像支临时乐队。
李煜杰靠在李静身边，看着眼前的热闹——有人跳舞，有人划拳，王奶奶正和张婶碰杯，妈妈的碗里堆着他夹的红烧肉，孩子们的笑声比音乐还响。
他突然举起酒杯，奶声奶气却字字清楚：“再来一杯——为了我们都能在末世里，天天吃肉喝酒！”
“干杯——！”
酒杯碰撞声混着音乐和笑声，漫出酒吧，漫过基地的防御网，像在告诉整个末世：摘星基地的日子，正热热闹闹地过着，谁也拆不散。
李煜杰踩着小凳子蹦回自己的位置，刚坐下就被莫邪塞了块红烧肉。他叼着肉冲莫邪邪魅一笑，奶凶奶凶的小奶音含混不清：“别想贿赂我，等会儿坐错位置照样罚酒。”
莫邪举着锤子敲了敲桌面，故意逗他：“那我现在就坐你的位置，看你敢不敢罚。”
“敢！”李煜杰立刻把嘴里的肉咽下去，小手往桌上一拍，“罚你脑丸酒、晶核酒各五杯，再去给石甲熊梳毛！”他说着往林溪那边凑了凑，小胳膊肘碰了碰她的胳膊，“林溪，你刚说陆明调的酒里加了冰晶核？喝起来是不是凉丝丝的？”
林溪正用小勺舀蘑菇汤，奶声奶气地应：“嗯！像含了冰块，就是有点苦。”她突然把勺子往桌上一放，奶凶道，“陆明说加了这个能提神，骗小孩的！”
“就是骗小孩！”龙星叼着奶嘴附和，含糊着说，“我要喝甜的，脑丸酒兑晶核蜜！”他怀里的七彩虹小团子突然吐出颗蜜晶核，正好落在他的酒杯里——晶核化开，酒液瞬间泛起甜香。
星坠举着筷子戳了戳盘子里的花生米，小奶音脆生生的：“王奶奶炸的花生米最好吃，比上次李叔带的还脆！”她突然夹起一颗丢给青鳞，“青鳞你尝尝，嚼起来咔嚓响！”
青鳞用爪子接住花生米，塞进嘴里嚼得真香，尾巴在地上扫出欢快的节奏。星喙从他肩上飞起来，叼着颗花生米往李煜杰嘴里送，小尖嘴蹭了蹭他的脸颊，像是在说“你也吃”。
“对了！”李煜杰突然想起什么，小手拍了下桌子，“黄毛说明天搞晶核投掷大赛，谁投得最远，下次聚会就能先挑酒喝！”
青霞立刻举着小拳头喊：“我肯定能投最远！昨天我扔石头砸中过三阶丧尸！”紫霞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角，奶声奶气劝：“姐姐别吹牛，上次你扔晶核砸到了石甲熊的屁股。”
众人顿时笑作一团，石甲熊像是听懂了，突然用爪子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委屈地“嗷”了一声。谭浩友笑着揉了揉它的耳朵：“没事，铁甲最勇敢，砸一下不疼。”
李静端着盘新出锅的卤味走过来，刚把盘子放下，就被李煜杰拉住了手：“妈妈你也坐，王奶奶说厨房的菜够吃了。”他指着桌边“李静”的名字，奶凶道，“这是你的位置，谁坐错了我让孙行者啄他！”
孙行者在吧台上听见名字，立刻拍着翅膀“吱吱”叫，像是在说“保证完成任务”。李静笑着坐下，给李煜杰夹了块卤晶核：“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张婶和王奶奶也端着碗走过来，坐在“厨房专属”的位置上。王奶奶刚拿起筷子，就被星坠喊住：“王奶奶，红烧肉还要两盘！青鳞和石甲熊快吃完了！”
“就来就来！”王奶奶笑着应，又对李静说，“你看这孩子，刚才还说妈妈做的最好吃，现在又惦记我的红烧肉了。”
李煜杰把脸埋进碗里，闷声说：“都好吃！”他突然抬起头，邪魅一笑里带着点不好意思，“王奶奶的红烧肉，妈妈的卤晶核，都好吃。”
酒吧的音乐突然换成了轻快的调子，莫邪直接扛起昊天神魔锤，跟着节奏敲起了桌子；青鳞站起来，用爪子拉了拉李煜杰的衣角，像是在邀他跳舞。
“走！”李煜杰蹦下凳子，小手拉起林溪，又冲星坠她们喊，“咱们去跳舞！谁跳得不好，罚吃三颗酸梅干！”
“才不罚！”星坠拉着青霞紫霞跟上来，小奶音里满是不服气，“我跳得最好，该罚你！”
孩子们的笑声混着音乐飘远，李静看着李煜杰蹦蹦跳跳的背影，突然对谭浩友笑：“你看他，刚才还奶凶奶凶的，这会儿又像个小疯子。”
谭浩友举着酒杯碰了碰她的杯子：“这样才好，在末世里能这么闹，才说明咱们日子过得踏实。”
石甲熊突然用爪子推过来两盆晶核酒，一盆给他们，一盆自己捧着喝。王奶奶看着它喝得欢，突然笑着说：“这熊比刚来时乖多了，现在还知道给人递酒呢。”
吧台那边，陆明正给孙行者的酒杯里加晶核蜜，铁翅三兄弟蹲在旁边等，翅膀扇得吧台上的酒杯叮当作响。孙行者喝了口甜酒，突然跳到吧台上，跟着音乐转圈——原来猴子也会跳舞。
李煜杰跳得满头大汗，跑回座位时抓起酒杯就喝，晶核酒的清冽混着脑丸酒的甜，在舌尖散开。他看着满屋子的人，看着桌边刻着的名字，突然觉得这末世第四十天，比任何时候都热闹。
“再来一盘红烧肉！”他突然扯着嗓子喊，小奶音在音乐里格外清亮，“要王奶奶做的！”
“来咯——”王奶奶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混着锅碗瓢盆的声响，像首最踏实的歌。
音乐还在响，有人在跳舞，有人在碰杯，连石甲熊都跟着节奏晃脑袋。李煜杰举起酒杯，对着满屋子的热闹笑了——在这末世里，能这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身边还有这么多人，就什么都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