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擂台周围就挤满了人。融合体们在台下排着队，弥勒佛挺着肚子站最前，魑魅的拳头捏得咯咯响，魁缩在最后却时不时龇龇牙，连平时懒洋洋的四阶蜥蜴领主都竖起了尾巴——显然把“融合体老大”的位置放在了心上。
李煜杰坐在旋转木马改装的观礼台上，手里把玩着新换的夜视镜，青鳞趴在他腿上，尾巴尖随着台下的动静轻轻晃。“陆明，开始吧。”他奶声奶气喊了句，小胖手往擂台上一指。
第一轮是混战淘汰。陆明刚喊“开始”，弥勒佛就像座小山似的往中间一站，谁靠近就用肚子顶开；魑魅则仗着防御硬，逮着魁的胳膊就不放；骨冕悬浮在半空，骨刺时不时扫向靠近的融合体；只有蜥蜴领主缩在角落，尾巴尖卷着块石头，像是在观察局势。
没一会儿，小强就被弥勒佛顶下了擂台，落地时还翻了个滚；魍魉想偷袭魑魅，反被对方抓住后领丢了出去。陆明吹了声哨：“第一轮淘汰：小强、魍魉！”
台下的丧尸们发出惋惜的低吼，押这俩赢的丧尸耷拉着脑袋，被旁边赢了的拽着往酒吧走——按规矩，输了的得请喝果汁。
第二轮晋级赛更激烈。弥勒佛对骨冕，一个抗揍一个能远程攻击；魑魅对魁，一个稳一个狠；蜥蜴领主运气好，轮空直接晋级。李煜杰看得直拍手，忽然对星坠说：“你看弥勒佛的肚子，居然能挡住骨冕的骨刺！”
星坠气鼓鼓地攥紧拳头，直到看见骨冕的金光把弥勒佛的肚子照得通红，才稍微松了点劲。最后陆明判定：弥勒佛、魑魅、蜥蜴领主晋级决赛。
休息的间隙，黄毛举着赌盘跑过来：“老大！现在押弥勒佛赢的最多！连陆明都押了两颗晶核！”
李煜杰挑眉：“我押魑魅。”他从口袋里摸出颗红晶核，拍在魑魅的赌区，“要是赢了，今晚的脑核酒我包了。”
决赛刚开场，蜥蜴领主就耍了个心眼——它喷着火扑向弥勒佛，等对方用肚子接招时，突然转身咬向魑魅的腿。魑魅没防备，踉跄着退了两步，刚想还手，就被陆明喊停：“犯规！蜥蜴领主取消资格！”
蜥蜴领主委屈地晃了晃焦尾巴，却还是爬下了擂台。这下只剩弥勒佛和魑魅对峙，两人都没立刻动手，像是在琢磨对方的弱点。
“打啊！”台下的星坠忍不住喊。
弥勒佛先动了，挺着肚子撞向魑魅。魑魅没躲，硬生生接了这一下，脚下的木板都裂了缝。它抓住弥勒佛的胳膊，猛地往旁边甩——没想到弥勒佛的肚子像装了铅，居然没动。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二十多个回合，弥勒佛的肚子被揍得通红，魑魅的胳膊也被顶出了淤青，却谁也没认输。最后还是弥勒佛找准机会，用肚子把魑魅顶得退到了擂台边，魑魅的脚后跟刚过线，就停住了。
“弥勒佛赢！”陆明举起手。
台下瞬间爆发出欢呼，押弥勒佛赢的丧尸们蹦得老高，连青鳞都对着弥勒佛晃了晃尾巴。李煜杰从观礼台上跳下来，走到擂台上，把颗最大的紫晶核丢给弥勒佛：“从今天起，你就是融合体老大！”
弥勒佛接住晶核，低头蹭了蹭李煜杰的头顶，像是在道谢。魑魅虽然输了，却对着弥勒佛举了举拳头——算是认了这个老大。
正热闹着，东门的丧尸突然跑来嘶吼，黄毛立刻喊道：“末世商人要走了！说下批七天后再来！”
李煜杰拍了拍弥勒佛的肚子：“走，咱们去送送商人——顺便问问黑雾森林的研究所怎么走。”他又对身后喊，“赢了的赶紧带输的去酒吧！今晚不醉不归，明天……”他顿了顿，邪魅一笑，“明天让新老大带着融合体，去北边变异兽巢穴试试手！”
弥勒佛似乎听懂了，拍了拍肚子发出沉闷的响声，像是在应承。台下的欢笑声、融合体的低吼、远处酒吧传来的吆喝混在一起，连阳光都变得热热闹闹的。
李煜杰抬头看了眼天，忽然想起老金说的尸潮。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夜视镜，又看了看身边的弥勒佛和魑魅，心里忽然有了底——就算尸潮来了又怎样？他们有能扛能打的融合体，有能喝酒赌晶核的伙伴，还有个刚诞生的、肚子比堡垒还硬的融合体老大呢。
“走，喝酒去！”他拽着星坠往酒吧跑，青鳞从他肩头跳下来，追着弥勒佛的影子跑远了。擂台边的木板还在咯吱响，像是在为新老大鼓掌，也像是在期待七天后的下一场擂台赛——到时候，说不定又有新的老大要诞生了。
末世第四十五天的太阳刚爬过机械堡垒的顶端，李煜杰就踩着青鳞的背，跳上了擂台边的石墩。他小手往大门口一指，奶声奶气的声音里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都看这边！今天改规矩——攻擂！守擂！”
台下的融合体们齐刷刷抬头，连刚被封为老大的弥勒佛都晃了晃肚子，像是在听指令。
李煜杰邪魅一笑，小虎牙在阳光下闪了闪：“昨天的冠军弥勒佛，今天当守擂的！”他指着大门口的位置，那里被陆明用合金板搭了个半人高的石台，像个简易的宝座，“你就坐在那儿，像守门人似的——谁能把你从宝座上弄下来，谁就是今天的赢家！”
弥勒佛似乎听懂了，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石台前，“咚”地一下坐上去。它圆滚滚的肚子刚好挡住大半门口，胳膊往膝盖上一放，活像尊镇门的石佛。青鳞从李煜杰脚边跑过去，绕着石台转了圈，回来时尾巴尖沾了点灰尘——显然这宝座够稳。
“其他人都当攻擂的！”李煜杰的小胖手在融合体们面前扫过，奶凶奶凶地强调，“魑魅、魁、骨冕、蜥蜴领主……一个一个上！不许群殴！谁要是敢两个一起上，就罚去给银藤当肥料——她昨天还说缺能松土的‘壮劳力’！”
蜥蜴领主立刻往后缩了缩，上次被烧的尾巴尖还没长好，显然不想去当肥料。魑魅却往前站了站，拳头捏得咯咯响，看来还惦记着昨天的输赢。
“第一个，魑魅上！”李煜杰喊了声。
魑魅大步走到石台前，对着弥勒佛比了比拳头，像是在说“承让”。它没立刻动手，而是绕着弥勒佛转了圈，突然弯腰去抱弥勒佛的腿——想把它从宝座上掀起来。
可弥勒佛的身子像钉在了石台上，任凭魑魅怎么使劲，就是纹丝不动。最后魑魅憋得脖子发红，也只让弥勒佛晃了晃脚。李煜杰在旁边喊：“时间到！魑魅下去！”
魑魅懊恼地退到一边，刚走两步，就看见弥勒佛悄悄往它那边挪了挪屁股——像是在说“下次加油”。
接下来是魁。小家伙仗着灵活，像道黑影蹿到弥勒佛身后，想从侧面推它的腰。可弥勒佛的肚子太宽，魁推了半天，只摸到一把软乎乎的肉。最后它急了，张嘴去咬弥勒佛的衣角，被陆明一把抱了下来：“不许咬衣服！犯规！”
魁不服气地龇了龇牙，却还是乖乖退开。星坠抱着骨冕在旁边笑：“魁还没弥勒佛的胳膊粗呢！”
最有意思的是蜥蜴领主。它大概是想起了昨天的犯规，这次学乖了——先对着弥勒佛喷了口小火，见对方没反应，又用尾巴轻轻抽了抽它的背。弥勒佛被抽得晃了晃，却依旧稳坐宝座。最后蜥蜴领主急了，居然想从弥勒佛的胳膊底下钻过去，结果被卡在肚子和石台中间，动弹不得，还是魑魅伸手把它拽了出来。
台下的丧尸们笑得直跺脚，押蜥蜴领主赢的瘦丧尸被胖丧尸拽着往酒吧走，这次连果汁都没脸喝了，耷拉着脑袋像只泄了气的皮球。
轮到骨冕时，星坠在旁边喊：“用金光！烧它的肚子！”骨冕果然射出几道金光，照得弥勒佛的肚子亮堂堂的。可弥勒佛只是拍了拍肚子，像是在挠痒，连油皮都没伤着。最后骨冕的金光弱了，也没撼动宝座分毫。
李煜杰看了看太阳，拍了拍手：“今天守擂成功！弥勒佛赢啦！”他从口袋里摸出颗蓝晶核，丢给弥勒佛，“这个奖励你——能让你的肚子更‘结实’！”
弥勒佛接住晶核，往嘴里一塞，突然对着李煜杰拍了拍肚子，又指了指远处的变异兽巢穴方向。陆明在旁边翻译：“它好像想去试试手，说能扛住变异兽的攻击。”
李煜杰眼睛一亮：“正好！今天赢了有体力！”他对着所有融合体喊，“收拾东西！现在就去北边巢穴！弥勒佛当先锋——你在前头开路，咱们跟在后面捡晶核！”
弥勒佛“咚”地一下从宝座上站起来，率先往基地外走。魑魅和魁跟在它左右，骨冕悬浮在半空当“侦察兵”，连蜥蜴领主都摇着尾巴跟在后头，像是在说“带上我”。
黄毛举着赌盘追上来：“老大！明天还攻擂吗？我把赌盘都刻好了！”
“当然！”李煜杰回头，邪魅的笑容里带着期待，“以后每天都守擂！谁能把弥勒佛弄下来，就给双倍晶核——说不定哪天它吃撑了，就被魁给推下来了呢？”
星坠立刻喊：“不可能！骨冕会保护宝座的！”
青鳞从李煜杰肩头跳下来，追着弥勒佛的影子跑远了。大门口的石台上还留着个浅浅的臀印，像是在证明今天的守擂有多成功。远处的变异兽巢穴传来几声嘶吼，却被融合体们的脚步声盖了过去——有新老大带头，连嘶吼都像是在欢呼。
李煜杰拽着星坠的手往前跑，奶声奶气的笑声飘在风里：“快点！去晚了晶核都被弥勒佛的肚子‘吸’走啦！”
李煜杰正被星坠拽着看骨冕新长的骨刺，忽然停住脚，小手一拍大腿——青鳞被他这动静吓了一跳，顺着他的胳膊蹿到头顶，尾巴尖卷住他的头发荡秋千。
“我想到了！”他邪魅一笑，娃娃脸上的奶凶劲儿混着点得意，声音突然拔高，连守在门口的弥勒佛都晃了晃肚子看过来，“四阶蜥蜴领主！”
蜥蜴领主正趴在地上晒太阳，听见喊自己，立刻支起脑袋，尾巴尖在地上扫出个小坑。
李煜杰踩着碎石跑到它面前，小胖手在它背上拍了拍——鳞片硬邦邦的，像块打磨过的金属。“你以后当弥勒佛的坐骑！”他奶声奶气宣布，眼睛亮得像藏了两颗晶核，“每次出征的时候，就让弥勒佛坐在你背上——圆滚滚的弥勒佛配个带火焰的坐骑，多威风！这才像个冠军该有的样子！”
蜥蜴领主像是听懂了，喉咙里发出“咕噜”声，还特意挺了挺背，尾巴尖甚至卷过来蹭了蹭李煜杰的手心。弥勒佛也从石台上站起来，往蜥蜴领主身边挪了挪，试探着把胳膊搭在它背上——居然真的挺合适，像尊坐莲台的佛爷。
“对嘛！这样才对！”李煜杰拍着手笑，忽然转头看向周围的人，“还有！有冠军就得有亚军、季军！昨天魑魅跟弥勒佛打到最后才输，当亚军；骨冕能把魁逼得流血，当季军！你们说行不行？”
陈阳第一个喊：“行！老大说的算！”他刚从军火库搬完手雷，胳膊上的绷带还没拆，却举着拳头比了个“棒”的手势。
星坠抱着骨冕跳起来：“骨冕当季军啦！有奖励吗？”
“当然有！”李煜杰走到魑魅面前，从口袋里摸出颗红晶核，“亚军奖这个，能让你拳头更硬！”又把颗蓝晶核丢给骨冕，“季军拿这个，金光能更亮！”
魑魅捏着晶核，难得没龇牙，反而对着弥勒佛举了举——像是认了这“冠亚”的名分。骨冕则用骨刺卷起晶核，往李煜杰面前送了送，像是要分他一半。
“陆明，”李煜杰忽然喊，“你给亚军、季军也弄个小宝座！不用像弥勒佛那么大，就放它俩平时待的地方——以后出去，冠军坐蜥蜴领主，亚军走左边，季军走右边，多整齐！”
陆明推了推眼镜：“用合金板做？刻上‘亚’和‘季’字？”
“要刻！还要刻上晶核图案！”李煜杰强调，奶凶的样子像在布置什么大事，“对了，再弄个奖牌！用碎晶核粘在木牌上，冠军挂最大的，亚军挂中等的，季军挂小的——让所有融合体都知道，好好打擂台有好处！”
黄毛已经蹲在地上画奖牌草图了，嘴里念念有词：“冠军牌要圆的，像弥勒佛的肚子；亚军牌要方的，像魑魅的拳头；季军牌要尖的，像骨冕的刺……”
蜥蜴领主忽然用脑袋蹭了蹭弥勒佛的胳膊，又往李煜杰面前凑了凑——像是在问“我有奖励吗”。
李煜杰被逗笑了，摸了摸它被烧焦的尾巴尖：“你也有！以后出征的时候，弥勒佛的晶核分你一半——算‘坐骑工资’！”
蜥蜴领主立刻欢快地甩起尾巴，差点把旁边的魁扫倒。魁龇了龇牙，却没真生气，反而往它尾巴边凑了凑——大概也想沾点“工资”的光。
远处传来银藤的喊声，说变异兽巢穴的方向有异动。李煜杰立刻收起玩笑的样子，小手一挥：“出发！弥勒佛坐蜥蜴领主背上开路，魑魅断后，骨冕在天上看着——今天争取多捡点晶核，给你们的奖牌镶满碎晶！”
弥勒佛率先爬上蜥蜴领主的背，庞大的身子居然坐得稳稳的。魑魅跟在旁边，拳头捏得咯咯响；骨冕悬浮在右侧，金光比平时亮了三分。连平时偷懒的蜥蜴领主都迈着大步，尾巴翘得老高，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新身份。
李煜杰跑在最前面，青鳞趴在他肩头，尾巴尖卷着刚做好的“冠军”奖牌——那是黄毛用红漆画的，虽然粗糙，却在阳光下闪着光。
“快点！”他回头喊，奶声奶气的声音里满是期待，“晚了变异兽的晶核就被别人抢啦！”
身后，融合体们的脚步声震得地面咚咚响，亚军季军的小身影跟在冠军坐骑旁，像支刚授完勋的小队。李煜杰看着这阵仗，忽然觉得比赢了末世商人的交易还开心——原来让一群融合体有模有样地“排排走”，比黑吃黑还有意思。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夜视镜，又看了看前面弥勒佛的背影，忽然对着青鳞说：“等下次擂台赛，咱们给季军也找个坐骑——比如让魁骑小强？”
青鳞吐了吐信子，像是在说“肯定很有趣”。远处的变异兽巢穴越来越近，而摘星城大门口的三个宝座还空着，等着它们的主人凯旋——毕竟有了冠亚季军的名分，连捡晶核都得赢过别的巢穴才行。
蜥蜴领主驮着弥勒佛，刚走出基地没多远，忽然停下脚步，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嘶吼。弥勒佛拍了拍它的背，抬手指向远处的灌木丛——那里有片叶子在不自然地晃动。
“有情况。”李煜杰立刻按住腰间的冰刃，青鳞顺着他的胳膊爬下去，贴着地面往灌木丛游去。魑魅和骨冕也警惕起来，一个握紧拳头，一个悬浮到半空，金光在骨刺顶端凝聚。
没一会儿，青鳞从灌木丛里钻出来，尾巴尖卷着撮灰色的兽毛。李煜杰捏起兽毛闻了闻，奶声奶气地皱起眉：“是三阶变异狼的味道——至少有五只。”
他忽然邪魅一笑，转头对融合体们喊：“正好试试新身份！弥勒佛守中间，蜥蜴领主用火焰封它们的退路；魑魅去左边，别让它们绕后；骨冕在右边放金光，晃花它们的眼睛！”
指令刚落，灌木丛里就传来狼嚎。五只灰毛狼蹿了出来，獠牙上还挂着血丝，直扑最显眼的弥勒佛。
“就是现在！”李煜杰喊。
蜥蜴领主猛地喷出火焰，在地上烧出道火墙，把变异狼的退路封死；弥勒佛从蜥蜴领主背上跳下来，像座小山似的挡住狼的去路，一只狼扑到它身上，咬在它胳膊上——居然只留下个浅浅的牙印。
魑魅趁机绕到左边，一拳砸在最壮的那只狼头上，那狼呜咽着滚出去，撞在树上晕了过去；骨冕的金光突然亮起，剩下的三只狼被晃得睁不开眼，原地打转。
李煜杰看得直拍手，忽然对星坠说：“你看！季军的金光比昨天亮多了吧？”星坠正举着骨冕的备用骨刺当“指挥棒”，闻言用力点头：“都是蓝晶核的功劳！”
没一会儿，五只变异狼就被收拾干净了。弥勒佛的胳膊上沾着狼血，却没受伤；魑魅的拳头蹭破了点皮，正用舌头舔着；骨冕的金光弱了些，却得意地在狼尸上空转了圈。
“冠军就是厉害！”李煜杰跑到弥勒佛身边，拍了拍它的肚子，“连变异狼的牙都咬不动你！”又捡起颗从狼脑子里滚出来的晶核，丢给蜥蜴领主，“这是你的‘坐骑工资’！”
蜥蜴领主叼着晶核，尾巴尖在地上扫出欢快的痕迹。
往变异兽巢穴深处走时，李煜杰让弥勒佛重新坐回蜥蜴领主背上，还特意调整了下位置：“坐正点！这样看起来更像老大！”他自己则牵着星坠的手，走在旁边，青鳞在前面开路，时不时叼回颗散落的晶核。
路过片矮树丛时，突然窜出只变异野兔，速度快得像道白影。骨冕反应最快，骨刺射出微光，刚好打在野兔后腿上。野兔踉跄着倒地，魑魅立刻冲过去按住——按规矩，季军打伤的猎物，亚军可以帮忙收尾。
“配合得不错嘛！”李煜杰蹲下来，从野兔脑子里挖出颗小小的白晶核，“这个给魁留着——它今天没跟来，得给点补偿。”
星坠忽然指着前面：“你看！巢穴的入口！”
远处的山谷里飘着黑雾，隐约能看见发光的眼睛在雾里晃动。李煜杰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听着！等下进去，弥勒佛在前头扛伤害，蜥蜴领主烧黑雾；魑魅护着左右，骨冕盯着天上——别让会飞的变异兽偷袭！”
他顿了顿，奶凶奶气地补充：“记住自己的身份！冠军要带头，亚军季军要跟上！谁要是拖后腿，今晚的脑核酒就没份！”
弥勒佛拍了拍肚子，像是在保证；魑魅举了举拳头；骨冕的金光闪了闪。
李煜杰看着它们，忽然觉得这比在基地打擂台有意思多了——有冠军当肉盾，有亚军季军当左右臂，还有个会喷火的坐骑，就算前面是五阶尸王，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走！”他挥了挥小手，青鳞率先冲进黑雾，融合体们紧随其后，脚步声和异能爆发的声响在山谷里回荡。星坠拽着他的衣角，兴奋地喊：“季军加油！亚军加油！冠军最棒！”
李煜杰的笑声混在里面，奶声奶气的，却带着股能镇住场面的劲儿。阳光穿过黑雾，照在弥勒佛宽厚的背上，照在魑魅握紧的拳头上，照在骨冕闪烁的金光上——像是给这支刚有了“冠亚季军”的小队，镀上了层必胜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