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个贱种真的会来吗?”
陆薇蝶的声音在这空旷且弥漫着阴森气息的烂尾楼顶层回荡,带着一丝疑虑与不安。
此时,这一家三口加上地上瘫着的徐清怡都在这昏暗的空间里。
“肯定会来的,她不在意那些丑闻,难道还不在意她妈妈的生死么!”
宋知芳眼神空洞地看着虚空,那眼中的毒仿佛要实质化一般,都要溢出来了。
她的脸上扭曲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
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所谓的“贱种”陷入绝境的场景。
“只要她敢来,我就能让她有来无回!”
宋知芳咬牙切齿地说道,她可不是真的打算放过那个贱种,心中盘算着各种狠辣的手段。
“说说看,怎么个有来无回法?”
一道声音轻轻地插入空旷的场地,像是从黑暗中幽幽传来的幽灵低语,打破了这紧张的氛围。
“当然是把她和她这个植物人母亲一起弄死。”
宋知芳并没有反应过来,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恶毒幻想中,
说出的话与眼神一样,同样的恶毒,
仿佛那两个人的性命已经是她囊中之物,任她处置。
“就凭你?”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在寂静的烂尾楼顶层清晰地回荡。
宋知芳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对,她的身体微微一僵,
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刚刚的嚣张气焰瞬间消散了不少。
“唰”一下,宋知芳如同被电击般猛地转过身。
她的目光瞬间被锁定在楼顶入口处,只见陆心怡和冯翼正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缓缓地朝着这边走来。
冯翼身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那精致的剪裁完美地贴合着他挺拔的身姿,
每一道线条都彰显着高级定制的质感。
黑色的面料在光线的映照下,泛着低调而奢华的光泽,
仿佛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种神秘而优雅的氛围之中。
而陆心怡则穿着一条线条简单的紫色连衣裙。
那紫色宛如盛开在暮春时节的紫罗兰,淡雅中透着高贵。
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仿佛是微风拂过湖面泛起的层层涟漪。
她那一头青丝被扎成了一个高马尾,高高地束在头上,露出了白皙修长的脖颈。
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脸颊旁,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又为她增添了一丝灵动与俏皮。
“我不是说了你一个人来?”
看到冯翼也走了进来,宋知芳的心猛地一沉,瞬间慌乱起来。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与不安,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了一起。
“放心,我只是来看戏的。”
冯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耸了耸肩,双手随意地插在裤兜里,然后慢悠悠地走到旁边站定。
他西装上的胸针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位置恰好正对着陆家,将现场的情况一览无遗。
“我来了,可以放了她了吧?”
陆心怡慵懒地靠在墙边,
目光漫不经心地扫过面前三个像是戴着滑稽面具、故作夸张姿态的小丑,
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眼前这场闹剧不过是她闲暇时的消遣。
“逆女,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爸,你怎么可以这态度?”
陆逸南怒目圆睁,额头青筋暴起,手指颤抖地指向陆心怡,嗓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
他实在难以理解,自己精心培养的女儿,怎会如此冷漠无情。
“你不是安排网上的人说我不是你女儿?”
陆心怡轻笑出声,眼神里满是嘲讽,微微抬头,
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陆逸南,仿佛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那些通稿、那些水军,可都是你的‘杰作’吧?怎么,现在怕事情败露,想用我来堵悠悠众口?”
“那还不是你把陆氏集团搞破产了,不然我至于搞这些手段?”
说到这个,陆逸南就更气了,他猛地跨前一步,
像是要将满腔怒火都倾泻而出,
“若不是你一意孤行,执意推行那些不切实际的方案,陆氏怎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挽回家族声誉,你倒好,还有脸来质问我?”
“如果不是你们当年对我们姐妹还有妈妈做的这些事,会有今日?”
陆心怡的眼神中终于出现了仇恨的波动,
那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眸底深处闪烁着愤怒与怨怼的火焰。
她从回归开始,面对这一家人,第一次如此直白地露出了仇恨。
往日里,她或许还带着一丝克制与隐忍,
可此刻,所有的情绪都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
“再怎么样我也是你亲爹,你这么做是不孝!”
陆逸南好不要脸地应声。
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之色,
反而理直气壮地试图用所谓的“亲爹”身份来压制陆心怡。
那副嘴脸,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错事都可以被这层关系轻易地掩盖过去。
“你为了接近我的母亲,隐瞒自己已经有女人的事实,一边纠缠我母亲,一边和宋知芳苟且。”
陆心怡毫无情绪波动地陈述着,声音平静得让人有些害怕,
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可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众人的心上。
她想起了当年母亲被欺骗时的无助,想起了那个本该温馨美满的家是如何被眼前这个男人亲手摧毁的。
“在我母亲生产的时候,将小三宋知芳的女儿替换我的姐姐,如果不是我母亲隐瞒怀的是双胞胎,估计我当时已经死了吧?”
她的眼神冰冷,犹如寒冬里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眼前的一切,直直地刺进陆逸南的心底,让他无处遁形。
“这么多年来,你瞧瞧你做的那些事。表面上装作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可暗地里呢,却毫不手软地私下利用着徐家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资源,去大力发展你那所谓的集团。那些原本该是徐家共同的财富,是家族的根基所在,却被你肆意地挪用,只为满足你那无尽的私欲。”
“而我和妈妈呢,我们可是流淌着徐家血脉的至亲之人啊!可你对我们却毫无亲情可言,只有变本加厉的虐待。平日里,对我们的吃穿用度百般苛待,让我们在徐家过得连下人都不如。以前妈妈为了这个家,为了你,操持了那么多年,换来的却是你的冷漠与伤害。我呢,本应至少还能得到一丝应有的尊重,可没想到,你竟如此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