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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有葛小伦知道真相:复活者表盘并非消耗生命,而是在改造盖茨的身体。

之所以会出现流血的症状,是因为表盘在强化身体时,需要先破坏掉旧有的生理结构,为新的力量腾出空间。

这看似残酷的过程,却被所有人误解成了“牺牲生命换取力量”。

“说到底,还是宇宙意志对盖茨太过苛刻,”葛小伦在心中叹息,“即便只是将他当作备用容器,改造的方式也如此简单粗暴。”

战斗很快爆发,黑沃兹凭借夺取的力量步步紧逼,盖茨则咬牙支撑,每一次反击都伴随着剧痛。

最终,盖茨拼尽全力击退了黑沃兹,可自己也付出了代价——右耳渗出的鲜血顺着脸颊滑落,让他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添几分虚弱。

葛小伦看着这一幕,心中了然:黑沃兹之所以这么做,并非真心与盖茨为敌,而是担心常磐庄吾的二阶形态无法抗衡盖茨的复活者形态,才想通过这种方式提前消耗盖茨的实力,为庄吾减轻压力。

可黑沃兹不知道的是,他的这番努力,从一开始就是徒劳的——因为加古川飞流早已找到了常磐庄吾。

作为异类时王,加古川飞流对常磐庄吾有着天生的敌意,两人见面便直接开战。

常磐庄吾虽已觉醒二阶形态,可面对加古川飞流的猛攻,也不得不全力应对,不知不觉间,体力也在激烈的战斗中不断消耗。

有意思的是,无论是盖茨被黑沃兹消耗,还是常磐庄吾被加古川飞流牵制,两人最终的状态竟然出奇地一致。

都在战斗中损耗了大量体力,默契地处在了同一水平线上。

这场看似混乱的博弈,不知不觉间,竟又回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状态。

加古川飞流的存在始终带着一股令人不容忽视的韧性。

他与盖茨,两个同样将“杀死时王”作为目标的人,却因这共同的执念走向了对立——他们都想终结常磐庄吾的生命,甚至为了争夺亲手了结时王的权利,不惜在空旷的战场上大打出手。

那场对决的结果早已注定,复活者盖茨凭借着更强的力量与战斗经验赢得了胜利,但这份胜利的代价却沉重得令人心惊。

他双目溢血,猩红的血迹顺着脸颊滑落,每一滴都在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可盖茨的内心远比身体的伤痛更加复杂: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常磐庄吾的善良,记得对方曾为了保护同伴挺身而出的模样,可月读为了守护未来而牺牲的画面,却像一把利刃始终悬在他的心头。

一边是经成为挚友的善意,一边是同伴的牺牲,盖茨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为了月读,也为了那个尚未被逢魔时王吞噬的未来,他必须亲手杀死时王。

只是在盖茨心中,杀死“时王”与杀死“常磐庄吾”始终是两回事。

他只想要摧毁时王表盘,再毁掉二阶表盘,让常磐庄吾变回那个普通的少年,如此一来,未来也就不会出现那个令世界陷入绝望的逢魔时王。

可加古川飞流的目的,却远比盖茨残酷得多——他要杀的不是“时王”,而是“常磐庄吾”本人。

这份恨意的根源,源于斯沃鲁茨的蛊惑:对方告诉他,他所有的不幸都是常磐庄吾带来的,未来世界的毁灭也源于这个少年,只有杀死常磐庄吾并取而代之,才能真正拯救未来,也才能为自己死去的父母报仇。

于是,加古川飞流带着这份被操纵的恨意,拼尽全力地与常磐庄吾为敌。

可说到底,他不过是在为自己多年来的不幸找一个宣泄的出口,而斯沃鲁茨那句“拯救未来”的说辞,也只是对方用来利用他、对常磐庄吾出手的冠冕堂皇的借口。

这场围绕着时王的争斗,最终以异类时王的溃败画上了阶段性的句号。

复活者盖茨与二阶时王联手,将加古川飞流变身的异类时王彻底击败,就连他手中的异类表盘,也在剧烈的能量冲击下瞬间爆碎。

葛晓伦本想上前拾起那枚碎裂后残留的空白表盘,却意外察觉到表盘内部依旧涌动着磅礴的能量,并非普通的破碎状态。

当常磐庄吾与盖茨相互搀扶着离开战场后,更诡异的一幕发生了——那枚本已碎裂的表盘,竟如同时光倒流般,一点点修复了裂痕,最终恢复如初。

紧接着,斯沃鲁茨的身影从暗处缓缓走出,他弯腰捡起那枚完好无损的表盘,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显然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葛晓伦在暗处看得真切,心中暗道一声“好险”,若刚才贸然上前,恐怕会暴露自己的秘密。

另一边,加古川飞流从布满碎石的地面上踉踉跄跄地爬起,他望着常磐庄吾与盖茨离去的背影,眼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有对常磐庄吾的刻骨恨意,更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嫉妒与羡慕。

葛晓伦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轻轻叹了口气,默默压下了原本想要放出加古川飞流父母的想法。

他清楚,现在绝非合适的时机:加古川飞流对常磐庄吾的恨意尚未消散,此时让他知道父母尚在人世,不仅无法慰藉他的心灵,反而会引发更多混乱。

毕竟,加古川飞流是靠着这份恨意才支撑着自己走到现在,若恨意未消,他根本不可能轻易接受“父母没死”的事实。

届时,一连串尖锐的问题必然会涌上他的心头:既然父母还活着,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从不来找他?为什么任由他在孤儿院中受尽欺凌,度过那段暗无天日的童年?这些问题没有答案,只会让他的痛苦与迷茫愈发加深。

诚然,加古川飞流的所作所为可恨至极,但剥开那层被恨意包裹的外壳,他不过是一个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可怜人。

谁能想到,这个如今满是戾气的少年,曾经也是个沉浸在父母关爱中的孩子?

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他的家庭,将他推入了孤儿院的深渊,在无尽的欺凌与孤独中艰难长大。

面对这样的人生,他又怎能不恨那个被斯沃鲁茨指认为“罪魁祸首”的常磐庄吾?

更何况,斯沃鲁茨是第一个给了他力量、让他看到“复仇希望”的人,这份“恩情”与“恨意”交织,让他更难轻易接受所谓的“事实”。

综合考量之下,葛晓伦最终还是打消了当下放出加古川飞流父母的念头,只待未来某个合适的时机,再为这份扭曲的仇恨画上一个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