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勒·弗朗西斯科·布达雷,欧莱雅的实际领导者,任董事长已逾二十年,对创始人之女缓缓道来:
“利利雅娜,一旦确定,他将持有欧莱雅20%股份,成为仅次于我们和杜蕾伊家族的第三大股东。不给予他董事会席位,将违反法律。”
“你懂的,弗朗西斯科,我是说……为何是他,一个亚洲人?”利利雅娜·贝当古困惑地问。
“我知道他财力雄厚,或许超过我。但欧洲不乏富豪,愿投资欧莱雅者众多, 亦然。为何偏选一个亚洲人?”
“答案简单,就因他是亚洲人。”达勒·弗朗西斯科·布达雷直言:
“身为亚洲人,即便成为股东,也难以对公司施加影响,更无法取代我们。这不仅极其困难,法兰西也不会允许。因此,吸纳他,对我们最为有利。”
利利雅娜·贝当古理解了他的意图。
正因理解,她才应允,并让女儿与对方谈判。
她之所以提问,只是感到费解。
但达勒·弗朗西斯科·布达雷始终坚持,此刻亦如此。
向来信任他的利利雅娜·贝当古,此次亦选择信任。
毕竟,父亲逝世二十余载,若非父亲遗命的重臣达勒·弗朗西斯科·布达雷,她难以掌控庞大的欧莱雅集团,也无法享受如今的宁静生活。
因此,在经营与管理上,只要达勒·弗朗西斯科·布达雷坚持,她多不质疑。
达勒·弗朗西斯科·布达雷与秦安携手并积极合作,背后隐藏着更深层次的缘由。
这个深层原因,无需对利利雅娜·贝当古详述。
她只需享受分红,稳坐法兰西第一女首富的宝座。
巴黎,伊莎贝尔·阿佳妮的宅邸中。
见到秦安与弗朗索瓦丝·贝当古-梅耶斯谈笑风生地从室内步出,伊莎贝尔心中的石头这才落地。
她深知弗朗索瓦丝·贝当古-梅耶斯这位欧莱雅巨头的高傲与火爆脾气,但此人财富惊人,掌控欧莱雅集团——欧洲化妆品业的巨头,众多明星背后的金主。
连伊莎贝尔自己也代言了欧莱雅的多款产品,不得不仰其鼻息。
此刻,弗朗索瓦丝的笑容,加上秦安——她重视的亚洲人的愉悦表情,昭示着二人交谈甚欢。
这让伊莎贝尔不由自主地宽慰了许多。
“嘿,那位女士是谁?”
一个法语略显生疏的声音在旁响起,惊扰了伊莎贝尔。
她转身认出是朱迪·福斯特。
对朱迪,伊莎贝尔态度冷淡。
“欧莱雅知道吗?梅耶斯是欧莱雅集团的巨头,外公是欧莱雅创始人,母亲是该集团的最大股东。”伊莎贝尔瞥了她一眼,继续说道:
“她是欧洲最富有的女性之一。”
“哦,难怪显得那么难以接近,有点傲慢。”朱迪·福斯特随意评论道。
欧莱雅巨头,挺有能耐。
但这与我何干?
我又不是靠他们为生。
朱迪·福斯特心中暗想。
某章:归途香江
伊莎贝尔·阿佳妮的小型宴会,本质上是为了让弗朗索瓦丝·贝当古-梅耶斯与新面孔相识。
目的达成后,宴会的主角相继离去,九点多时,秦安与弗朗索瓦丝相继离开,朱迪·福斯特也随之而去。
宴会迅速落幕。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1980年1月30日。
秦安抵法已半月有余。
再过九日,便是东国的农历新年。
秦安计划处理完手头事务,便返回香江。
首要之事是报社。
他抵法后首要之举,便是收购了两份报纸。
《巴黎日报》乃大报,而《里昂快乐日报》则为小报。
两者现均隶属于亨利文化公司旗下,秦安在法兰西的同类产业亦将归入此公司。
秦安抵法后,最引人注目的举动乃是对标准渣打银行集团的收购企图。
最终,以劳伦斯家族为首的管理层寻得了对抗秦安的白衣骑士——瑛国与贺兰的两家银行联手相助。
当前的收购战异常激烈,双方僵持不下。
秦安并不慌张,因他的全面收购要约截至三月份。
若至三月仍未能集得足够股份,全面收购方算告败。
即便失败,他已是标准渣打银行集团的最大股东,股东大会上的话语权颇重,未来仍可图谋掌控该集团。
除非瑛国介入,否则其成为秦安旗下公司几成定局。
再论布伊格集团,秦安通过二级市场与一级市场的股份收购,已持有该大型集团20%的股份,跃居第三大股东之位,顺利进入董事会,获三席及相应投票权。
对此,布伊格集团的控制者们持谨慎欢迎态度:欢迎源于秦安的财富与稳定保障,谨慎则因惧怕其突然发起全面收购。
至于欧莱雅集团,双方团队尚在谈判,但秦安获取18%至22%股份应无大碍,后续只需商定价格及股份投票权等事宜,皆属正常商业范畴。
秦安在巴黎的最后事务,乃是处理巴黎国际金融中心的些许收尾工作,涉及金融投资。
此番巴黎之行,他不仅在商海征战,亦在国际金融中心建立了大量石油期货、商品期货及外汇仓位。
与霓虹和米国之举相比,此规模虽小,收益亦有限,但半个多月内仍获利约五亿美元。
若此“微薄”之利为他人所知,恐将引发嫉妒。
时光荏苒,转眼已是1980年1月31日。
秦安踏上归途,历经二十余小时的飞行,二月时分重返香江。
距农历新年仅余七日,香江处处洋溢着浓厚的节日氛围。街道装点一新,商铺活动纷呈,电视中满是新年庆典的节目与报道,电影院等地亦早早筹备起庆祝活动,热闹非凡。
秦安未让女眷前往机场迎接,而是乘坐公司专车穿梭于香江街头,目睹这一切。八十年代的香江,正步入其辉煌的黄金时期,活力四溢,与九十年代后的暮气沉沉、新世纪后因内地崛起而引发的羡慕情绪截然不同。彼时,香江尚未被诸多负面事件所累,声誉未损,仍是众多人心中的乐土。
“最好的时代已拉开序幕。”秦安心中暗誓,“我誓不让香江重蹈覆辙,有我在,它必将永葆荣光!”
作为重生者,功成名就后的他,将此视为人生目标之一。以他的财富与影响力,无论是在全球华人圈还是国际舞台,皆已占据显赫地位。对香江而言,他的影响力仅次于官方机构。拥有如此条件,他誓要守护香江的荣耀。
心中已有筹谋,他暗道:“一切,自新计划始!”
回归山顶道8号秦宅,门前已聚集众女、仆从与保镖,陆鸿璇领首,她刚从海外归来,只为共度新春。长子秦其中随同,而安妮·赫斯特因孕期将近,未能远行,留居海外。
秦宅内,陆鸿璇、贺朝琼、凯拉与关佳慧四位女主人迎候。秦安含笑上前,拥抱陆鸿璇,轻吻其颊,低语:“辛苦了。”
陆鸿璇笑言:“你事事考虑周全,从私人飞机到安保医疗,毫无辛劳可言。”
诚然,身为重生者,秦安身为中国人,对长子与大妻陆鸿璇颇为重视。
短暂拥抱后,陆鸿璇体贴地让秦安去与其他妻子交谈,这正是秦安深爱她的缘由。陆鸿璇的宽容大度,无人能及,连贺朝琼也自愧不如,这也是陆鸿璇能稳坐正宫之位,而贺朝琼这位后宫和谐高手却未能取而代之的原因。贺朝琼的和谐之道,源于她非正宫的身份,需团结其他妻室。否则,她或许会成为宫斗高手。
随后,秦安迎来了第二位妻子贺朝琼。贺朝琼满脸喜悦,主动投入秦安怀抱,关切他的消瘦,并准备了人参枸杞汤为他滋补。与陆鸿璇的大气端庄不同,贺朝琼年轻活泼,更像是家庭的管理者,细心照料秦安的日常生活,秦安对此十分满意,轻拥产后更显丰腴的贺朝琼,在她脸颊轻吻。他笑言在外的饮食单调,只为哄她开心,而贺朝琼果然心花怒放。
一番亲昵后,秦安转向第三房妻子凯拉,如今已是港府高层,律政司要员的她,即便孕期也保持着纤细身材,与其他西洋女性体质迥异。她含笑迎接秦安归来,表达大家的思念。秦安温柔拥抱即将临盆的凯拉,亲吻她的脸颊与唇,轻抚孕肚,询问预产期,满心感激她的付出。
“就在本周,或至多半个月。”凯拉轻声回应。
秦安与她再次亲昵片刻。
随后,满眼柔情的关家慧吸引了他的注意,她刚怀孕两月。
实际上,关家慧是这群女人中最早认识秦安的,也是秦安最初追求的对象。
但因种种缘由,她并未立刻成为秦安的正室,直至后来才成为他的外室。
在陆鸿璇的宽容与贺朝琼的接纳之下,她顺利进入秦家,成为秦家的第五房夫人。
第四房则是空缺,安妮·赫斯特之位尚未有人。
“家慧,你也辛苦了。”秦安走近,轻轻拥她入怀,如同对其他几位夫人一样,轻吻她的脸颊与唇瓣。
“听说你孕吐得厉害,最近可有好些?”
秦安的女人们,要么已为他诞下子女,要么正怀着身孕。
关家慧是最后一个怀上的。
其他几位怀孕时,孕吐并不严重,唯独关家慧反应剧烈,每日呕吐数次,连远在欧洲的秦安都有所耳闻。
虽尝试多种方法,也请了诸多医生,但仅能缓解症状,无法根治。
这终究还是体质问题。
关家慧对此颇为无奈。
她能感受到丈夫话语中的真挚,心中欢喜,笑道:
“还是会吐,但已好多了。医生说再吐半个月,或许就能缓解。”
“那便好。”
秦安与她亲昵一番后,牵着她的手向众人示意:“有点冷,都进屋吧!快过年了,大家好好准备,今年定要过个热闹的年!”
秦府的仆人与保镖齐声欢呼。
秦家的主人归来了。
他们这些下人,自是更加卖力,更加尽心。
主人归来,也意味着慷慨的主人可能会如去年一般,为大家分发丰厚的红包。
这才是众人欢呼雀跃的真正缘由。
不久之后,
自法兰西归来半月有余,
秦安正式返回香江,回到自己的宅邸。
港岛,中环。
晨星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