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难得,小爷还有被威胁的一天 !”慕容星辰嘴角挂着邪肆的笑,眼神中却透着森冷的杀意,一字一顿道“说实话,这感觉——还!不!赖!”
他手上微微用力,朝玥公主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呼吸也愈发急促起来。
那几个原本被慕容星辰威压震慑住的年轻男女见状,顿时惊慌失措,其中一人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你快放开公主,你可知谋害皇室成员是何等大罪!”
“那你可又知羞辱本世子该当何罪?”慕容星辰挑眉,目光如炬地扫视着众人,声音冷冽如寒风。
那几个年轻男女被他这凌厉的目光扫视得心头一颤,一时间竟无人敢再言语。
慕容星辰冷哼一声,手上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朝玥公主只觉喉咙仿佛要被捏碎一般,痛苦不堪,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住手!”就在气氛愈发紧张,几乎要剑拔弩张之时,一道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如惊雷般在广场上炸开。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只见一位身着华贵不锦袍,头戴玉冠,面容威严的男子大步走来。
他每一步踏出,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在场众人的心跳都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在下越朴,请世子手下留情!”越朴走到近前,目光紧紧盯着慕容星辰掐着楚朝玥脖颈的手,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担忧,声音却尽量保持着沉稳“公主年纪尚小,行事难免有些骄纵,若有得罪之处,还望世子看在南楚越国公的面子上,饶她这一次。”
这楚朝玥真是能给他惹麻烦,他都不知道为她收拾了多少烂摊子。
如今竟还惹到了慕容世子头上,这慕容星辰虽看着玩世不恭。
可他背后的镇北王那可是权势滔天,就连皇室都要忌惮三分的存在。
更何况撇开镇北王不谈,这慕容星辰自己也不是泛泛之辈!
惹到他,这楚朝玥算是踢到铁板了!
可若今日这楚朝玥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越朴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幸好朝玥公主的外祖是越国公,这越国公与镇北王有些私交。
只是若换做是旁人看在越国公的面子上。
或许还会给几分薄面,可这慕容星辰行事向来随性,又怎会轻易买账?
越朴心中暗暗叫苦,额头上也不禁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神紧紧盯着慕容星辰,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他一个不悦,真的将朝玥公主给杀了。
慕容星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羁的笑容,手上却并未松开,反而又加重了一丝力道,挑衅道“哟,这会儿知道搬出越国公来了?方才她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可没见有人出来劝阻啊。”
原来是南楚那骄纵跋扈,手段狠辣的小鼻涕虫啊!
更是南楚皇帝连生七子后唯一的公主!
他就说,他怎么觉得这嚣张跋扈的狗玩意他觉得眼熟。
原来是小鼻涕虫啊!
要说这小鼻涕虫,他们小时候确实见过!
她外祖越国公跟祖父倒是有些渊源,小时候还带着她来过镇北王府几次。
那时候她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丫头,扎着两个羊角辫,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却还张牙舞爪地追着府里的下人作威作福,活脱脱一个小霸王。
没想到多年不见,这小鼻涕虫不仅没改掉那骄纵的性子,反而愈发变本加厉了。
那眼前这人便是越国公的独孙——越朴。
这越朴,不仅文武双全,更是在朝堂之上有着不俗的影响力。
如今越国公府的诸多事务,大多都由他来操持,在南楚也算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
可那又如何?
他慕容星辰,还从未怕过谁!
越朴见状,心中一紧,连忙赔笑道“世子息怒,公主她确实是被宠坏了,回去之后,越国公定会好好教导她,让她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他就说,这慕容星辰不会轻易松口,
他继续放低姿态,语气愈发恳切“世子,公主年幼无知,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她一般见识了。若您心中仍有不满,越国公府定会竭尽全力弥补,无论世子提出什么要求,只要越国公府能做到的,定不推辞。”
“唉,若换做平常越国公的面子本世子再怎么样都会给的,但……”慕容星辰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在越朴紧张的脸上扫视一圈,嘴角那抹戏谑的笑愈发明显“但今日,本世子说的可不算!”
若是若是换做其他时候,或许他还真就顺着越朴给的台阶下了。
毕竟越国公与祖父有些交情,不看僧面看佛面。
可今日,这小鼻涕虫她竟敢羞辱雾雾。
雾雾那可是雪景熵放在心尖上的人儿,平日里他都不敢说一句重话。
以雪景熵那护眼珠的性子,若知晓雾雾受了如此羞辱,定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无论是东陵还是南楚都无人能承受他那雷霆之怒。
当然南楚亡不亡跟他没什么太大关系。
只是南楚若有半点闪失,越国公定会写信求助于祖父。
外界只传东陵镇北王与南楚越国公关系匪浅。
却不知这背后还有诸多利益纠葛,更是越国公因曾救过祖母!
祖母在时,曾因为给祖父送粮草,一路奔波,去边疆寻找祖父。
可途中遭遇追杀至南楚边境,被南楚将士当作当作奸细,险些丧命。
幸得越国公出手相助,祖母才得以脱险。
这份恩情,祖父一直铭记于心,所以偶尔祖父也会请越国公来府中小聚。
此事当今皇上也知道,也默许了这份情谊。
所以若是真因这小鼻涕虫骄纵跋扈,而惹了不该惹的人导致南楚陷入危机。
到时越国公定会向祖父求助,祖父定会心生愧疚伸与援手。
可一旦如此,不说当今皇上会如何看待此事,单是这朝堂之上,怕是也会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
皇上虽然默许他们两家交好,但却也将镇北王府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他之所以没动手铲除镇北王府,一是手中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郑百王谋反。
二是忌惮父王在军中的威望以及祖父多年经营的人脉罢了。
一旦祖父因为越国公之事卷入南楚的纷争,那便给了皇上一个绝佳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