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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大厅内,金碧辉煌的水晶灯将四壁照得恍若白昼,盘龙柱环绕厅内,每条龙目都镶嵌着夜明珠,幽幽光芒与悬浮在空中的聚灵阵交相辉映,空气中弥漫着高阶丹药与珍稀灵草混合的奇异芬芳。

青玉案几上,千年人参泛着温润的光泽,玉匣中封存的九转还魂丹流转着丹纹,这些在外界足以引发家族厮杀的至宝,此刻却如寻常物件般随意堆砌,彰显着楚家的财大气粗。

主座之上,华容道身着一袭暗纹云纹长袍,虽年近百岁,却不见丝毫老态。

他气血强盛,眸光如电,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威严。

两侧侍立的大徒弟、二徒弟皆是一身月白劲装,腰间古玉配饰彰显着华家子弟的身份。

二人微微昂首,眼角余光扫过厅内众人,倨傲之色溢于言表。

厅中,楚天骄身姿挺拔如松,一袭墨色劲装勾勒出修长身形,剑眉星目间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

年仅二十余岁的他,周身萦绕着大帝师后期强者特有的威压,举手投足间尽显宗师风范。

“楚家能有天骄这般人物,当真羡煞旁人!”

“是啊,年纪轻轻便踏入大帝师后期,假以时日突破至圣境指日可待!”

宾客们的赞叹声此起彼伏,目光中满是艳羡与讨好。

在他们看来,楚家如今背靠长公主,未来继承人又将拜入古族华家,家族崛起之势已不可阻挡。

华容道抚须微笑,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他深知,若能将楚天骄收入门下,凭借其恐怖天赋,不仅能为自己培养出得力助手,更能借此在华家内部争夺更高的话语权。

这场拜师宴,于他而言,既是收徒盛典,更是一场关乎权力与地位的博弈。

与此同时,一黑衣男子面带谄媚笑意,恭敬地朝华容道躬身:“华先生,不知我们天骄可入得了您的法眼?若蒙青眼,我们即刻便可行拜师大礼。”

他眼底藏不住的急切,在水晶灯下泛着炽热的光——这场能与华家联袂的仪式,承载着楚家未来数十年的兴衰。

华容道抚着雪白长须,目光扫过身姿挺拔的楚天骄,眼中精芒一闪:“楚公子天赋卓绝,骨骼清奇,正是我寻觅已久的良材。既入我门下,他日必成大器!”

他抬手虚扶,示意黑衣男子不必多礼:“日后华某定当倾囊相授,助他踏足武道巅峰。”

此言一出,厅内顿时响起潮水般的恭维声。

楚家众人喜形于色,交头接耳间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不愧是天骄少爷!连华家执事都赞不绝口!”

“待少爷成了华家弟子,楚家便是如虎添翼!”

黑衣男子胸膛高高挺起,亲手将斟满灵酒的玉盏递到楚天骄手中,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天骄啊,快向师父行大礼!入了华家,切莫辜负师长栽培,更要为家族争光!”

楚天骄单膝跪地,朗声道:“徒儿定当谨记您的教诲,刻苦修炼,不负师父厚望!”

他双手高举酒盏,目光坚毅。

这一幕落入华容道眼中,老者满意地点头,眼中算计之色更浓——这等天赋异禀的徒弟若能为己所用,他日他在华家的话语权也必将水涨船高。

就在楚天骄即将把酒盏递到华容道手边时,宴会厅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一名楚家族人跌跌撞撞冲了进来。

黑衣男子脸色骤变,强压下怒火,余光瞥见华容道皱起的眉头,忙压低声音怒斥:“放肆!没看到正在行礼?若无事搅局,家法处置!”

那族人却似未听见威胁,踉跄着扑到黑衣男子跟前,声音带着哭腔:“家主!大事......”

说到这里,族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噌的一下站起身来跑到黑衣男子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家主,大事不好了,楚轩杀进府了!元、阳两家......全军覆没!”

那族人附在黑衣男子耳边急促低语,苍白的脸色与颤抖的唇瓣泄露了恐惧。

黑衣男子瞳孔骤缩,闻言双手手微微发颤。

“你当真看清了?”

他喉结滚动,声音压得极低:“他竟还活着......”

二十多年前那场“意外”的记忆如毒蛇噬心,他本以为早已被烧死在火海中的私生子,如今却化作索命厉鬼杀回燕京。

但多年身居高位的城府让他迅速镇定下来。

黑衣男子的视线扫过厅内整装待发的楚家精锐,又瞥见华容道身后两名气势不凡的华家弟子,黑衣男子冷笑一声。

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就算有些本事,能翻起多大风浪?

“楚一、楚二、楚三!”

“随我去会会这位‘贵客’!”

等黑衣男子下完命令,转身面对华容道时,脸上已堆起歉意的笑。

“实在抱歉,华先生!上头突然派了要员来访,此事关系重大,若招待不周恐生变故。”

他刻意压低声音:“还望您在此稍作歇息,我去去就回,定不耽误天骄的拜师大礼!”

华容道眉头紧皱,语气中混着不悦:“楚家如今越发忙碌了。”

但想到对方口中“上头”二字,他眼底闪过一丝忌惮,终究还是摆摆手:“速去速回,莫让贵客久等。”

黑衣男子领着三名心腹大步迈向厅外,表面上神色如常,却掩不住他微微发紧的呼吸。

黑衣男子匆匆离席的身影刚消失在宴会厅拱门,窃窃私语便如潮水般涌起。

“不对啊,上头若是派人贺喜,哪有让家主亲自出门迎接的道理?”

一名老者摩挲着胡须,浑浊的眼底满是疑惑:“拜师宴进行到关键时刻,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该先请进来观礼才是。”

“是啊,楚一他们三人可是楚家最顶尖的战力,家主带他们出去......”

有人压低声音,目光不自觉扫向华容道的方向:“莫不是外头出了什么大事?”

宴会厅里的喜庆氛围瞬间被一层阴霾笼罩,众人交头接耳,揣测纷纷,连正在准备拜师礼下一项流程的侍者都停下了动作。

被黑衣男子唤出的楚一、楚二、楚三亦是满心狐疑。

作为家主的心腹,他们深知黑衣男子平日里行事滴水不漏,能让其在拜师宴中途离席的“贵客”,必定非同小可。

可拐过九曲回廊,踏入寂静的月洞门后,黑衣男子骤然停下脚步,转身时眼底寒芒毕露。

“是当年那孽障回来了!”

黑衣男子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这冤家专挑今日来搅局,分明是想毁了天骄的拜师礼!”

他扫视三人,语气森然:“你们三个跟我出生入死多年,是楚家最信得过的人。立刻去外院,务必将那小子斩杀当场!绝不能再留有活口,让他兴风作浪。”

楚一等人浑身一震,虽不知“孽障”究竟是谁,但见家主如此失态,便知来者不善。

“家主放心!”楚三握紧腰间长刀,信誓旦旦的回应道:“就算他是三头六臂,今日也休想踏出驸马府半步!”

三人对视一眼,周身气势暴涨,化作三道黑影朝着外院疾驰而去,带起的劲风将廊下悬挂的红绸吹得猎猎作响。

而此刻的外院,楚轩正把玩着龙御剑,冷冷注视着宴会厅方向。

张灯结彩的光影在楚轩脸上明明灭灭,他垂眸看着手中把玩的龙御剑,剑身流转的暗金色纹路如同蛰伏的巨兽,随时准备择人而噬。

当内心的计时结束,楚轩骤然抬手,剑刃精准无误地抵上楚傲咽喉,寒芒映得老者脸上的皱纹都在颤抖。

“三分钟已过。”

楚轩声音冰冷无比,龙御剑微微下压,锋利的剑刃瞬间划破楚傲颈间皮肤,血珠顺着剑脊蜿蜒而下。

“楚惊鸿那个王八蛋是缩在乌龟壳里不敢出来,还是你根本就没打算叫他?”

楚傲喉咙里发出呜咽,脖颈僵得不敢转动分毫,温热的血顺着衣领浸湿前襟:“你这孽障!我明明......”

话未说完,楚轩剑尖微挑,血线顿时拉长,吓得他浑身筛糠般颤抖:“你好歹也是楚家血脉啊!我作为长辈,好心替你周旋,不过是时间稍迟,你怎敢......”

“血脉?长辈?”楚轩突然笑了,笑声里却不带半点温度。

他猛地将楚傲掼在地上,龙御剑重重钉入青砖,整座庭院都跟着震颤。

“当年我母亲怀着身孕被你们逼得走投无路时,可没人念及什么血脉!你这个长辈,当时也不见出来说句公道话呀!”

“放肆!”人群中一名中年楚家人暴喝出声:“小小杂种也敢在楚家这样放肆的撒野,真当我们......”

话音戛然而止。

楚轩甚至未抬眼,周身气势如实质般轰然炸开,无形气浪裹挟着杀意席卷而去。

那人惨叫着倒飞而出,撞碎三丈外的整面墙壁,落地时已七窍流血,生死不知。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

楚轩缓缓扫视四周,所有楚家人在他目光触及的瞬间,仿佛被猎豹盯上的猎物般动弹不得。

“今日我只要黑衣男子、华安妮,以及当年参与迫害我母亲的帮凶的命。”

龙御剑的剑锋划过地面,火星四溅。

“无关人等,立刻滚。否则,元、阳两家的下场,就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重锤砸在众人心头。

有年轻楚家子弟双腿发软,“扑通”跪在地上。

几个老者对视一眼,悄悄往后退去。

而楚轩握着剑一步步向前,身上的血腥气混着凛冽杀意,在月光下凝成一道令人窒息的死亡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