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潇洒把视线从材料上移向胶皮,“进清北建设美帝,没什么好傲娇的。这个记者的见识素质不过尔尔。”
“潇洒你不要试图转移矛盾焦点,这滩水你搅不浑。一届高考能出二十多个清北生的龙山,清朝道光年识字率低于五千分之一。我就问你作何感想。”
潇洒此刻不会轻易发表感想,翻页继续看。
可怕的愚民政策啊,和五胡乱华、清兵入关时的一通乱杀相比手段高明,造成的文化断层却不相上下。拉拢高层知识分子、收买中层知识分子、打压底层知识分子,再断绝产生新知识分子的渠道,造就一个群体文盲的统治对象。把统治对象改造成原始人,除基本的生存技能连祖宗是谁都忘个一干二净,成为我大清温顺的奴隶听话的奴才。
实话说,那天我翻阅了县志,冷汗直冒啊。鲁迅说他从字里行间看到满本都是吃人二字,而我看到的是一个邪恶残忍庞大的种族灭绝计划,我甚至怀疑爱新觉罗家族群,福临、玄烨、胤禛、弘历都是穿越者,才能制定出如此精密而有效的计划并付诸了实践!这项计划跨时三百年几乎快要成功了,万幸天佑中华,感谢先生感谢伟人,在绝境中不仅干翻满清还顺带消灭了产生新满清主义的土壤。
1644年开始到满清灭亡的这段历史对于汉人来说不仅仅是一段亡国史更是一部地狱史,这250多年里中国人就是活在了地狱里。
现在有些人看到满屏辫子戏横飞,嘻嘻哈哈。全然已经忘了先人是如何被虐杀,这个丑陋的猪尾巴是怎么装上中国人脑袋上的?这是怎么一种屈辱。某位良心教授有一次在讲座中说:辫子戏横行,奴性十足。
汉人在清朝确实被杀断了脊梁骨,成了一个不知羞耻的民族。古代北方汉人比较高大,满清旗人身高很矮的,康熙身高1米五。纯血统的建州女真身高矮、颜值低。通古斯鞑靼人征服汉人、劣化汉人基因、从肉体和精神双重打压汉族。
“闭嘴。”见潇洒抬头,胶皮抢先一步喝止他,“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为了向你证明资料本身的真实性完整性,我才没把关于满清旗人身高这句去掉。”--“我知道满人身高不矮,但相貌丑陋没错吧。康熙身高是不是一米五我不知道,但是多尔衮1.5米的矬子千真万确吧。劣化汉人基因,实施种族灭绝,这事千真万确吧!”
调门起太高,连嘶带吼的把潇洒威慑住不敢言语,也拉毛了自己的嗓子。胶皮喝口水润润喉咙,压住愤怒压低嗓门。“先期杀人如麻,后期剥夺汉人受教育权利。这就是满清。这个地方就是湖南龙山县,如今的龙山镇,我们梁山的地盘。我就问你柴子进一句话,我没了一多,曹少没了谷子,老赵没了两儿子,你是不是还想让泰森没了性命你才肯罢休。我在问你呢,鳌拜的子孙。以后应该称呼你柴子进,还是关子进,还是瓜尔佳.子进?”
犹如雷电劈身。潇洒感觉胶皮比平时嗓门还略低的一字一句如晴天霹雳砸在自己天灵盖上直通最柔弱的心脏里,心脏在抽搐,引起剧烈的心绞痛并且蔓延到腹部。他如中枪了一样捂住心腹佝偻着把头埋在腿上,懵了,哭了,哭了好一阵子。
胶皮继续给老白头心窝里捅刀子:“说一千道一万,宪法至上。无论我们中个人的力量强大到何种程度,但是不能违宪呀!你参与了当初的明革穿越大法的讨论制定,亲笔签过字的呀!我在问你呢,柴子进或者瓜尔佳子进,你到底是同志,是叛徒,还是敌人?”
见潇洒哑口无言着不予回应,胶皮继续,“昨天听董乐斌,就是你的董克农讲渔阳堡惨案,你知道吗,我是强忍住的呕吐。屠杀、残忍、变态,这些还不是主要,要紧的是我给你看的这份调查报告。穷满清一朝200多年,没有人性、没有人道的愚民政策才是最最关键的。敢办学的以谋反论处斩立决。两个村子5000人没有一个会写自己名字,难道这就是你想要的中国吗?你口口声声中华民族,难道汉族不是中华民族吗?”--“为什么我们的老几辈人被鲁迅大骂麻木不仁,为什么老辈人身高不高?身强体壮的、勇于反抗的,都被满清杀光了呀,优秀基因断档啦。足足花了上百年的时间才慢慢有所恢复,这是怎样的一场悲剧!”--“你知道什么叫痛心疾首吗?我头和心脏一起疼,疼得站都站不稳!”
潇洒突然抬手臂把眼泪一抹,直起腰来,睁着泡红的眼珠子喊:“我,为了研发能打到海那边去的增程火箭炮老婆孩子都不要了。你知道为了研发火箭弹推进剂我花了...我在实验室熬了多多少少个通宵!你们承认不承认,我看到小燕子穿着旗装飞来飞去,看到铁林兄甩着大辫子一口一个朕,我就恶心想吐,你们知道不知道!”
承认,都承认。卖国的汉奸不计其数,爱家的满族也不在少数。
“不!我姓柴,正经汉人,从祖宗十八代开始就是汉人。没错,我是姓过关,在1996年改姓了3个月…”
听过‘专业壁垒’这个词吗?科学家胶皮客串不了特工,活干得很粗糙特业余。她打探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子进秘史’却只知皮毛不明就里。
潇洒根本不是啥遗腹子,他老头子只是抛妻舍子另组家庭了而已,潇洒长到十来岁正经没见过亲爹几面。十几年里,潇洒母亲带着仨娃很是操劳,多亏了胡同口关大爷老两口帮忙照应。这么说吧,潇洒从小学一直到初中,早饭晚饭都是在关家吃的,也只有在关家这两顿才能吃到可口的饭菜。因为他的资产阶级小姐出身的亲妈这辈子就没能学会做饭。负责任讲,潇洒是关家老两口带大的。
1996年,此时关大妈已去世,孤寡老人关大爷身患重疾自知来日无多。离世前,这位终生无子嗣的老头儿在病榻上向潇洒老妈提了个不情之请:让潇洒过继给他改姓关,在他死后以儿子身份给他办理丧事。
泰森不住点头,“人之常情,老头老太从小把你养大,这是应该的。”--“你这人也死脑筋,还真去派出所改姓啊。他将死之人,你做个假身份证哄哄老头儿不就行了么。”
潇洒苦笑道:“老头儿可不好糊弄,万一识破了不得被我给气死。你刚才说的,将死之人,你忍心骗他?”
的确,君子一诺千金。答应人家的事情必须做到。
这一天,在军机委小会议室里,柴子进终于揭下了隐藏多年的面具,彻底敞开了心扉,也终于放下了多年的包袱。他终于承认了自己一力主张对后金网开一面的政策确有夹杂私人感情。而这种感恩图报也为其他三人所理解甚至是赞许,在此理解甚至是赞许的氛围下,潇洒亦道出了些关于关大爷的隐情。
有那么十年二十年,正是把持着文艺教育系统的满遗们嚣张活跃时期。也许,直到那位满嘴喷粪的阎某某被当众掌掴之后,嚣张一时的袁某某被封口禁言之后,满遗才意识到了民意和民愤,才被迫稍有收敛。而当时的关大爷也深受这种思潮的影响,事实上他想恢复本姓瓜尔佳,并且得寸进尺地想让潇洒改姓瓜尔佳。这个请求被潇洒母子俩断然拒绝,只同意改姓关。而且,鉴于对关大爷错误思想的抵制和不满,等他去世之后,潇洒就马上恢复了柴姓。
“看看,坦诚沟通有多重要哩!”
听潇洒道出这段小插曲,胶皮意识到长久以来一直误会了对方。最后还是本次风波的始作俑者胶皮首先站出来发起提议,敦促穿越众达成口头协议,再一次重申了对穿越大法之神圣不可忤逆。许以柴子进2年为期,2年内以有限的低烈度军事进攻达成以战促和,清算只针对爱新觉罗家族,此期间不得执行对后金国建州女真的种族灭绝,不得有组织地实施无差别攻击。
也还是胶皮,本着科学家的严谨和缜密说道:“柴子进你信我,我是女人不是女拳手,我不毒辣,但是后金逼着我要心狠手辣。2年之后洪太仍然不投降的话,我梁山军必将实施无差别攻击,你我都知道,八旗军民一体。更请你信我,跨学科到物理学、材料学,对我穆慧芸来说不是很难的事情。”
好一个‘跨学科到物理学、材料学,对我穆慧芸来说不是很难的事情’!太特么提气了!泰森和曹少禁不住向胶皮投去仰慕与敬佩的眼神。
人狠话不多,她最后的这句话便给这持续了12年的分歧和猜疑划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