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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脸上,都还凝固着那种极度亢-奋和狰狞的诡异表情,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满足的涎水,但他们的瞳孔,已经彻底涣散,再无一丝神采。

在极乐的巅峰,他们的心脏骤停,血管爆裂,被林辰的“兴奋散”瞬间抽干了所有的生命精元,当场暴毙!

整个屋子,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前一秒还是两个狂暴的野兽,下一秒,就变成了两具扭曲地交叠在一起的、冰冷的尸体。

张翠花蜷缩在墙角,大脑一片空白,足足过了十几秒,她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啊——!啊——!死人啦——!”

一声划破夜空的、凄厉到变了调的尖叫,从她喉咙里爆发出来。她手脚并用地向后爬,直到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再也无路可退。她看着地上那两具死状恐怖的尸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恐惧,如同冰冷的海水,将她彻底淹没。但求生的本能,让她在极致的恐惧中爆发出了一丝力气。她颤抖着,摸索着,抓起桌上那部老旧的座机电话,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着拨通了那个她这辈子都不想打的号码。

“喂……喂?!警察吗?!救命啊!死人了!这里死人了!!”

王浩家。

宋娆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整个人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蜷缩在冰冷的被窝里,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丈夫王浩摔门而去的背影,和他出门前那句夹杂着贪婪和淫邪的电话,像两座大山压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知道,王浩和朱富贵这两个畜生,今晚肯定要去干那伤天害理的勾当。

她既盼着他们得手后,王浩能暂时忘了自己,又隐隐觉得,那瓶被林辰动过手脚的酒,会引发什么不可预料的后果。

这种矛盾的心情,像两只手,死死地揪着她的心脏,让她坐立难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墙上的老式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下,都像是敲在她的心坎上。

就在她快要被这死寂和恐惧逼疯的时候,堂屋里那台老旧的座机电话,突然“铃铃铃——”地尖叫起来,那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像是催命的符咒。

宋娆浑身一个激灵,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这么晚了,会是谁?

是王浩喝醉了打回来的?还是……

一个更可怕的念头窜上心头:难道是林辰的事情败露了?

她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光着脚,一步一步挪到堂屋,颤抖着手,拿起了冰凉的话筒。

“喂……哪位?”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颤抖。

“你好,请问是王浩的家属吗?我们是县公安局的。”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冷静而又公式化的声音。

“公安局?!”宋娆的大脑“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她扶着墙,才没让自己瘫倒在地,“是……我是他媳妇……我男人他……他犯啥事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直接的方式:“你丈夫王浩,在西山村东头的张翠花家,出事了。你……过来一趟吧,需要你辨认一下尸体。”

“尸……尸体?”

这两个字,像一道九天玄雷,狠狠地劈在了宋娆的天灵盖上。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耳朵里什么都听不见,只有一阵阵尖锐的耳鸣。王浩……死了?那个每天对她非打即骂,把她的尊严踩在脚底下,骂她是“不会下蛋的鸡”的男人,就这么死了?

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太震撼,以至于她的大脑完全无法处理。

然而,这极致的震惊,仅仅持续了不到十秒。

下一刻,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大的、几乎让她想要放声大笑的解脱感,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防线!

死了!

他终于死了!

她不用再忍受他的拳打脚踢,不用再听他那些恶毒的羞辱,不用再像个奴隶一样战战兢兢地活着!她自由了!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太久的鸟,那扇禁锢了她数年的牢门,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宋娆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贪婪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但这一次,不是因为委屈和痛苦,而是因为新生般的狂喜。

可这狂喜还没来得及在她心中蔓延开来,另一股更深沉、更冰冷的恐惧,便如同一条毒蛇,悄无声息地缠住了她的心脏。

酒……

是林辰的那瓶酒!

下午在玉米地里那疯狂的一幕,林辰那自信又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以及那句“保证一次中标”的混账话,还有晚上那条她冒死发出去的短信……所有的一切,都像电影画面一样在她脑中飞速闪过。

王浩和朱富贵,果然是喝了那瓶“特供酒”死的!

林辰……他真的敢杀人!而且杀人于无形!

如果警察查出来怎么办?那瓶酒是王浩拿回家的,自己是唯一的目击者。万一……万一查到自己和林辰的关系,那自己岂不是成了帮凶?

一想到这里,宋娆刚刚还因为解脱而舒张的毛孔,瞬间又紧缩起来,冷汗,涔涔地从后背冒了出来。

不,不能慌!

绝对不能慌!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林辰既然敢这么做,就一定有万全的准备,警察未必能查出什么。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扮演一个刚刚失去丈夫的、悲痛欲绝的寡妇。

对,演戏!自己必须演好这场戏!

就在这时,一丝奇异的、带着几分羞耻和火热的期待,又悄悄地从恐惧的缝隙中钻了出来。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林辰……他说他技术杠杠的,保证一次中标……

如果……如果真的怀上了呢?

怀上这个胆大包天、手段通神、给了她新生希望的男人的孩子……

这个念头,像一粒火种,在她心中那片刚刚经历了狂风暴雨的废墟上,点燃了一簇微弱却又无比坚定的火焰。这火焰,是对王浩和王家最彻底的报复,也是她未来唯一的指望和光亮。

“喂?喂?你还在听吗?”电话那头的警察久久没有听到回应,不耐烦地催促道。

“在……我在……”宋娆回过神来,对着话筒,用尽全身的力气,哭喊出声:“警察同志……你们说啥?我男人他……他怎么就死了啊!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啊!呜呜呜……”

她的哭声凄厉而又真实,充满了震惊和绝望,连电话那头的警察都听得有些不忍。

挂了电话,宋娆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从衣柜里随便抓了件外套披上,跌跌撞撞地冲出了家门,朝着村东头那片已经被红蓝色警灯照亮的地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