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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没有癞癖蟆?”

沉杏岛山顶的一块巨石上,抬眼望去便是一片碧波和云海。

百无聊赖的彼得兔揉着前爪,这酸痛得太难受了,“干脆别找了,咱们去下一个地方。”

正在给左手按摩的甄巅,连连摇头,盲目找无疑跟味精填海一样消融于海水里,现在他们只是陷入了有盐吃盐,没盐喝水的地步,又不是不能开矿盐。

“哈哈,前辈,你可是让我一顿好找啊。”

沉杏岛是不大,但还是让刑大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他一入甄巅眼帘便双手合十持礼躬身说道:“晚辈刑大少,乃沉杏散人的第一千八百六十七代传人,前辈,您就是我祖上的守陵人吧?”

“前辈,一身修为高深莫测,晚辈为之前的态度致歉,是晚辈不知好歹,冲撞了您。”

“对了,前辈,先前我只是和同伴们邀约测试下刑具罢了。”

“前辈,还请见怪不怪...”

“哦...”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说什么?

甄巅拿着那本灵兽筏继续看,来来回回的看,现在书被都看包浆了,无非就是想多看出点名堂来。

世外高人定是如此的。

刑大少暗自鼓舞着自己,他也随处找了块石头,盘坐在上面,假模假样的修炼了起来。

小半天过去,他睁开眼眸,鼻息间充满了香气。

“前辈,能否...”

“不能。”

彼得兔开口,要想吃自己做去,它发现储物袋里的灵药少得贼快,再来两顿就没了。

它才炼气期,是不能辟谷的!

辟谷丹,那玩意?

兔才不吃。

刑大少错愕一下,便欣喜的再回到原来的位置上,这绝对是祖上安排的试炼,会说话的兔子,世间之微乎其微。

妙哉,绝了!

他取出传讯符,连忙通告族长:“族长,祖上的守陵人现身,就在沉杏岛之巅,速来,厚礼必须奉上。”

离沉杏岛千里之远的一座古城,刑家上下震动,特别是当代族长刑昀之,脸上挂着比有孩子还兴奋的笑容。

可笑容过后,便满是忧愁。

雾渚城那边可是传出一种怪毒,法术无用、偏方、丹药亦是无用,甭管谁去了那境界是哐哐一点点的往下掉。

不仅如此,还要亿堆‘虫病人’。

栖云兽州的虫风,终归还是刮来了。

这该死的灵兽,就这么看不得人族大兴吗!

“族长,在沉杏岛上应该无碍,毕竟大少可是没提及雾渚城之事。”

刑大少的父亲邢老帅如此说道,这孩子打小就懂得居安思危,主动为家族打下一片家业。

如若没这家业,家族早就分崩离析了。

“城主那边,要求各族出一人前往封锁雾渚城,若是该毒解不了,便会选择将整座城毁了。”

事态逼人,刑昀之一时间不知派谁去好,这是个危险的差事。

听城主还另外说道,这毒是如何被人下的,还一无所知,什么水源、什么法阵、通通都找不出异常。

邢老帅不说话了,两只眼睛转来转去,传承固然重要,可性命才是根本。

要不把大少叫回来得了,都一千多年了,还没个人得到传承,说明这祖上压根就不想把传承留给他们。

说什么,只缘身在此山中,他又不是没带过玉佩去沉杏岛。

岛上有毛生灵都没几个,更别说什么传送阵了。

“老帅,你去沉杏岛,我让二长老去便可。”

“好的!”

邢老帅兴奋点头,而后突然变脸说道:“族长,这去沉杏岛一事,还得你当面出山,大少可是说了,厚礼奉上,所谓厚礼在族中只有你和大少才有权知道,我这不是违背族规吗?”

“是我考虑不周,这样,你跟二长老一同去雾渚城打探一下风向。”

“好...的。”

邢老帅顿时如同果蔬一样蔫巴,他就不应该提什么族规。

刑昀之交代了一番族内之事,便匆匆带着厚礼,三人一路同道疾行而去,到了沉杏岛后,便独自轻车熟路的上了沉杏岛,见了邢大少。

只见,刑大少一人傻笑在原地。

同时,他还时不时手舞足蹈的拍打自己,“我错了,我错把姑娘当个宝,心里还有另一个宝...”

“醒来!”

刑昀之以元婴之力唤醒邢大少,他见刑大少还蒙蒙圈圈的,便以巴掌之力唤醒了对方。

“族长?”

刑大少有些迷糊,他捂着发烫发热的脸蛋问道:“为何如此轻便我?”

“你说的守陵人呢?”

“什么守陵人,我这不是在多人...”

啪!

刑大少给了自己一巴掌之力,他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了,“族长,玉佩碎了,我被卷入幻阵里了。”

刑昀之脸色有点不太好看,所以那什么守陵人都是骗人的?

只有那祖传玉佩碎了,才是真的?

他扬起巴掌,想让对方再清醒一下,却听见对方说道:“我见到一个怪人随意穿梭在沉杏岛内,我想一探究竟来着。”

怪人?

刑昀之收了手,他打一下就好了,再打刑大少的话,怕把脑子给打坏,“那他在哪儿?”

“极有可能在那间庙内,现在这个时候正是它出现的时候!”

刑大少仔细看了天际边,夕阳西下一片红霞,“族长,我现在清醒的很,你想想那玉佩不可能无故破碎,定是那怪人出手了。”

既来之,则安之。

若不是刑大少大力推广家业,他刑昀之也不可能得到破婴丹。

于是,两人便前往半山腰处,四周雾气皑皑,杏树繁茂的不像样,往这些杏树走近些,便可发现有一座庙。

庙很古朴,檐角塌了半截,看着仅容两人并肩。

刑昀之和邢大少两人抬脚迈过朽烂门槛,眼前忽的开阔,殿宇竟深不见底,梁柱如古木参天。

共台上几尊神像早没了棱角,泥塑剥落得露出草芯,蛛网在梁间织成密网,蒙着厚厚的灰。

风过处,残破的袍角簌簌作响,像是有个迟暮的老人在叹息。

“谁!”

“谁在神台后,给我滚出来,何方宵小鼠辈,竟如此苟苟怯怯,藏匿于我辈之散人庙!”

元婴初期的威压极限逼迫而至,刑昀之心跳速度稍显快,这庙他已有几十年未踏足,一如既往的如此邪门。

别说他了,那些雾渚城的人也不见得年年再有来。

宁愿灵汐鱼入腹,也不愿上香供奉!

活该得了怪毒!

“怎得?”

甄巅黑着脸站起来,说话这么大声,想把他吓死,好拿走他的寿衣是不是?

“是他,就是他!”刑大少传音给刑昀之,站在一边默默装老实巴交。

所谓一见深渊,深似海。

感到头皮发麻的刑昀之当即弯身致歉,“前辈,是在下眼子进了沙子,被你的叹息吓得魂不守舍、魂不安分,不得已才如此呵斥,还请勿怪。”

“...”

甄巅感到无言以对,自从他修暖气后,遇到的人都这么奇怪,老喜欢叫他前辈后胸的,有没有搞错。

他是男儿身啊!

烦死了!

“癫公,我找到癞癖蟆的记载啦!”

彼得兔从某法阵内冲出,兴奋的不亚于中了大奖。

在湖底中,这老东西连个储物袋什么都没有,还想看点书都找不到,原来藏在这什么散人庙里,给灰尘喂养呢。

“会说话的兔子!”

“怎么,每次这么吃惊,是没见过世面吗!”

它反将刑昀之一句,随后将自己的所见对着甄巅说道:“我有些猜测,大修士们的仓促消散,间接导致了大量经籍坟典无故流失,如此一来,便能解释为何某些存在不仅无人知晓,更无从扼制。”

“这说明了什么,还得多重保存!”

甄巅小心翼翼的接过古籍,这玩意看着比他的寿衣还要破,还要碎,“里面的书虫多不多?”

“多,烤了吃,嘎嘎香。”

“不过我还发现了一点,在我进去前,这法阵好像被人破开过,但那人并未完全带走所有,只是带走了相应的一些经籍坟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