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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短短十息之间,那座诡异的污秽共鸣塔,在云落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按之下,化作一地失去所有能量波动的残渣。

失去了尖塔的支撑,周围的空间扭曲迅速平复,那些魔裔也如同被抽走了力量之源,被齐柏和叶红衣轻松解决。

整个任务完成没超过半个时辰,极其干净利落。

随后,云落几人立刻返回断刃要塞复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摧毁污秽共鸣塔的战报按流程递交,上面只记录了任务完成的结果,至于具体过程,云落只用了强攻摧毁四字带过。

欲扬先抑的道理云落还是懂得,况且有些消息本来就是封锁不住的。

这不,云落他们四个刚回到驻地不到一个时辰,凌罡将军便亲自来访,这位向来冷峻的将领,看向云落的目光中,除了原有的认可,此刻更添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深意。

“云将军,”凌罡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语速比往常稍慢,“方才战区阵法监测部门报告,铁陨金石区域异常的空间波动已彻底平复,效率……远超预估。”

他顿了顿,似是无意地补充了一句,“墨殇将军那边,刚刚调阅了此次任务的所有卷宗,包括……前线观测法镜记录的零星碎片画面。”

云落颔首,神色平静,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分内之事,凌将军过誉了。”

凌罡深深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例行公事地交代了几句要塞防务的调整后便告辞离开。

云落看着凌罡离开的背影却微微出了神,这位凌将军以及他背后势力一直以中立自居,对这些派系争斗该是避而远之。

但今日,他却直接告诉了云落信息,还特意提到了那位心思难测的墨殇将军。

“这位凌将军,看来也并不如同表面这般淡泊。”

还没完,次日清晨,一名身着不起眼灰色执事袍、气息内敛如深渊的修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云落府邸之外,递上了一枚非金非玉、触手温凉的令牌。

令牌正面刻着繁复的齿轮与星辰交织的图案,背面只有一个古篆——机。

只有一个单薄却磅礴的“机”字。

“奉家师之命,将此物交予镇魔将军。”灰衣执事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如同死物傀儡一般。

“家师言,将军于能量本质之见解,别开生面。若他日有暇,可持此令,往天工坊一叙,共参妙理。”

他没有留下名讳,甚至没有多说任何一个字,他淡淡的说完,便如同出现时一样,迅速悄无声息地离去。

但这枚天工令本身,就是一种无声却重若千钧的邀请。

千机长老,星塔三大派系之一新生派的领袖,以其对炼器、阵法的痴迷与打破常规着称。

这枚令牌,便是代表,也是探究,即是对云落那种分解归墟之力来源的兴趣,也是想将她这股不受控的力量,纳入其革新的蓝图之中。

几乎是在天工令送达的同时,雷焜将军那边也有了动作。

他派亲卫送来了一整箱品质极高的星辰精粹和疗伤圣药,随箱附上的还有一枚记录信息的玉简。

玉简内是一幅粗略的星图,上面标记了三处闪烁着晦涩红点的区域,旁边只有简单的标注——“鼠辈巢穴,疑藏大害”。

没有署名,没有来源说明,但其意味不言自明:这是雷焜势力范围内掌握的,关于荒疫教团可能的重要据点信息。

这即一份沉甸甸的私人馈赠,也是将云落视为“自己人”的进一步示好。

苏域拿起那枚天工令,指尖星力流转,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精密而复杂的阵法意念,眉头微蹙:“千机长老……此人行事,向来只问结果,不计手段。他的赏识,福祸难料。”

叶红衣则看着那幅星图,冷哼一声:“雷焜倒是大方,但这三个地方,哪个不是龙潭虎穴?他是想借我们的刀,去捅他最想捅的马蜂窝。”

齐柏使劲的挠了挠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办。”

云落的指尖在那枚刻着“机”字的天工令上轻轻摩挲,这种冰凉的触感极其玄奥,在其上,她仿佛能感受到无数精密符文流转的微弱脉动。

“千机长老……”片刻后,她终于抬眼,看向对面的苏域和叶红衣等人,“这位长老极其神秘,尤其是他的天工坊,据说收集了许多奇物,甚至不乏一些……禁忌的东西。”

林苍放下手中的茶盏,眼眸中有推算符文的灵光闪烁:“天工坊守卫森严,甚至独立于星塔常规体系之外,是千机长老的核心地界。

他邀你前去,绝非品茶论道那么简单,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他那个级别的长老,应该也不会自招麻烦。”

叶红衣把玩着一缕跳动的离火,语气直接:“师妹,听说那死老头是个变态,他绝对是想看清你的底细,看清你是用什么手段按碎了那座塔。

说不定,那死老头还想把你当成他下一个研究的奇物呢。”

“正合我意。”云落语气平淡,眼中却闪过一丝锐芒。

“我也想知道,这位敢研究深渊、触碰禁忌的长老,究竟走到了哪一步。毕竟只有了解对手的深浅,才能决定下一步该如何落子。”

云落没有丝毫耽搁,第二日便持着天工令,通过令牌自身的指引,来到了断刃要塞极深处一扇毫不起眼的金属大门前。

云落刚到,金属大门便无声滑开,映入眼帘的却并非她想象中的炼器工坊,而是一片浩瀚的微缩星空,无数星辰由精密的齿轮和流光符文构成,缓缓运转,发出低沉而规律的嗡鸣,仿佛是一个独立的小世界一般。

引路的依旧是那名灰衣执事,他沉默地在前面带路,穿过由悬浮阵盘组成的廊道,最终停在了一间四面皆是流动数据光幕的大厅中央。

空旷的大厅内也并无真人,只有一道由无数细碎光点凝聚而成的、略显模糊的人形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