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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的刹那,余永年指尖微顿,但对霄哥能看出来真相,心里也意料之中。

余永年并未直面回答他这个问题,只一声不吭地朝他看过来。

但那记眼神里已经不言而喻了。

陈霄微微眯起眼睛,心中的一些疑惑也得到了解答。怪不得阿渊一定要把欢欢带走,怪不得他愿忍杀心跟沈世献合作。

看来是沈世献也知道了欢欢的血就是hm试剂的解药。

思及这个名字,他又微微皱起眉头,思忖两秒,径直开门出去。

董事长办公室内,周临渊拎了份文件,刚要转身离开。

就看见陈霄走了进来,顺手还带上了门,男人睨了眼他,“还有事?”

“你什么时候知道沈世献不是沈从礼儿子?”陈霄问他。

“很早之前。”周临渊看他一眼,转身坐回沙发上,“像厄里倪斯帮那种和政治关系挂钩,卖命换资源的组织,对核心权力把控极严。如果沈世献真的是沈从礼的儿子,那他是绝无可能当上背后掌权者。再者,在不是自己人的范畴内,你觉得尼克特家族的人会这么费尽心思地帮他隐瞒身份。”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周临渊冷嗤了声,“沈世献本来就是尼克特家族的人,且身份见不得光。他生父不愿让他暴露,才把他安插在这个位子上:一来能将他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着,二来让自家人掌核心权,从根本上攥住帮派、避免出现叛徒。”

此话一出,陈霄也明白了。沈世献的生父是前任参议院议长布莱克,其妻子是上任总统的侄女。

两人身份皆不凡,为大众所关注,一旦布莱克被爆出有私生子,且不说有损他的形象阻碍升迁,他的妻子也不会善罢甘休。

至于沈世献是怎么当上沈从礼的私生子。

这事儿陈霄自己也查过,他的生母是着名华裔记者,和布莱克有过一段情,她事前并不知道对方有妻,在得知后便决然离开。

至于和沈从礼那段,陈霄猜测也与对方记者的身份有关,机缘巧合下和沈从礼产生了联系。

“我听阿年说,沈世献坠机后,他身边的江付第一时间就赶过去了。而警方到之前,我曾让人去现场看过,确实有具尸体在残骸里。但奇怪的是,当时飞机只是坠机,没引发大范围爆炸,尸体却烧得只剩骨架,速度太快,这不合常理。”

陈霄说着,视线对上他的:“所以阿渊,我怀疑沈世献没死。并且被那个姓江的带走了。”

男人心中不屑地嗤了声,神色间也带上了几分轻蔑鄙夷。

“我已经安排人去了m国,跟着厄里倪斯帮的动向调查,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姓沈的身份已经曝光,尼克特家族现在成了众矢之的,m国总统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解决隐患的机会。那群人不会带他去m国。”

男人微微眯起了眼,敲着的指尖顿了下,轻蔑一笑,“他在L国。”

L国雨林是厄里倪斯帮培养雇佣兵的重要训练场,沈世献在那儿有私人军火产业,为保安全,那群人肯定会把沈世献带回那儿。

“找到之后怎么处理?”陈霄看他,挑眉问了这么一句。

“杀了。” 周临渊看他一眼,冷冷地落下这么一句,直接起身离开。

……

中午十二点,李易很快开车回到了别墅。

望着迎面开过来的那辆车,李易踩了刹车,抬头看了眼后视镜正闭目养神的男人,喊了句先生。

后座的男人慢悠悠地睁开眼,“温力言到了。”

话音落,周临渊脖子摆正了点,视线往车窗瞧了眼,外头正有个穿着讲究,一脸读书样的人站着。

温力言是先生吩咐他喊来的,刚开始李易还以为先生是想要询问对方,关于基因研究所的项目情况。

可在看到对方进了稚欢小姐的房间时,他顿时就愣住了。

半个小时后,温力言从少女的卧室出来,来到了二楼的客厅,对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说:“周先生,沈小姐受了极大的刺激,身体启动应激反应,导致血液循环急剧加快,嗜睡因子几乎比平时多了一倍。现在持续抑制下丘脑的orexin神经元,所以才致使她迟迟醒不过来。”

话音落下的刹那,李易神色倏然一变,血液?嗜睡因子?稚欢小姐她……他低头,看向沙发上的先生。

“有什么办法能让她醒过来?”周临渊问。

“全身换血。”温力言提出了个最好的方法,“这样一来,她不仅可以醒过来,以后也可以和正常人一样,不用再过度嗜睡来保持身体机能。”

“那就换。”周临渊没什么犹豫。

当天,沈稚欢就进行了治疗性血液置换,虽然不是什么大手术。但也需要医护人员全程监管,实时监测患者生命体征观察有无溶血、过敏等反应。

李易瞧了眼房间里的场景,又将视线落在沙发的男人身上。

他随意地叠着腿,脑袋往后靠在椅背上,侧颜轮廓立体锋利,瞧不出什么心情。

视线往下,男人那只紧实坚硬的手臂松垮地搭在旁边的扶手,腕上戴着串十八籽的右手,掌心包着层纱布。

男人昏迷时,他曾看过护士换药,缺了很大一块肉。但切口干脆利落,可知当时对方有多决断,几乎没有半点犹豫。

李易瞧着,抿了下唇,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了句:

“先生,稚欢小姐的血是…hm试剂的解药?”

周临渊瞧他一眼,也没再隐瞒,慢悠悠地说了句:“是。”

李易神色微怔,“那,您为什么不说呢?”

“不需要。”

此话一出,李易先是一愣,但也很快明白先生的用意。

这种事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更何况此事涉及的人还是稚欢小姐。

当初温力言在检测蒋正南的研究手稿时,曾得到结论,解药是一种必须存活在人体内的共生型反制血清,这就意味着如果一旦离开人体,就会直接失活。

许达安的团队的解药研究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某个阶段停滞,但后期又很快得到解决,应该是先生让人暗中抽了稚欢小姐的血。

可这样的话……说明许达安是有延迟这种血清离开宿主就失活的情况。

既然一开始就可以做换血,那为什么先生还要这样大费周章地让人研究解药呢。

或许只有一个可能....李易又看了眼沙发上一言不发的男人,那就是先生不想让稚欢小姐知道这件事。

即便蒋正南最开始的初衷是迫不得已的,但只要是正常人,在得知自己小小年纪就被至亲血肉拿来当做解药研究的器皿,心里又会该怎么想?

稚欢小姐性子敏感,又极重亲情,届时知道了真相,心中肯定不好受。

所以,先生就趁此机会给她做换血。

从始至终,她什么都不需要知道。

不需要知道自己身体里的秘密,也不需要知道平沙此行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保护她,更不需要知道先生为了她兵行险棋赌上了自己的性命。

蒋正南在她心中还是那个风光伟正的好父亲,她不会有任何的心理压力和负担。

血液置换的整个过程持续了足足四个小时,等医生和护士离开时,别墅外的天空已经沉了下来。

周临渊走进房间,视线落在床上的少女身上。她依旧闭着眼睛,睫毛在脸蛋上映洒阴影,脸色虽还白着。但那面部轮廓流畅,线条起伏优美,掩盖不住的漂亮好看。

男人瞧着,忍不住摸上她的脸蛋。冰凉滑嫩的,和那天哭后的触感一模一样,脑中瞬间就回想起在水库时的画面。

她嚎啕大哭地说吼他质问他,紧接着又绝望说恨不起来他,最后又极度崩溃地说讨厌她自己,窝在他怀里哭得走投无路,悲绝痛苦。

那哭声刚开始很大,震得男人心脏疼。后面又很小,低低细细地像根尖针,刺得他竟比生生割肉还疼。

周临渊指腹细细摩挲着她的脸蛋,黑眸一瞬不移地望她睡颜。

不知看了多久,只见旁边的落地窗玻璃映照出两人的身影。

男人俯身下去,亲在了少女眉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