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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掩盖了矿坑最后一点人工的痕迹。

樱雪棠站在一旁,看着李平易近乎偏执地调整着一小片青苔的边缘,确保它与旁边的石块无缝衔接,仿佛它们本就一体,历经了千百年的风霜。

先前,她只是大致将土石回填,恢复了矿坑的轮廓。

而李平易接手后,这里简直经历了一场“自然奇迹”的重塑。

他不仅移植了青苔,还从山涧边寻来几块覆着岁月痕迹的巨岩,以一种看似随意实则暗合某种自然韵律的方式,嵌入回填的土石中,仿佛它们亘古便矗立于此。

甚至,他还折了几根枯枝,调整了附近几丛杂草的倾倒方向,营造出一种被山风长久吹拂、人迹罕至的萧瑟与荒芜。

樱雪棠抱臂,一双明媚的杏眼此刻写满了不可思议,她咂咂嘴:“我说李平易,你这手艺,不去当个伪造大师,简直是修真界的一大损失啊。”

李平易小心翼翼地将最后一根草叶拨到满意的角度,这才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带着几分得意:“雪棠姐,这叫专业!行走江湖,没点压箱底的绝活怎么行?这可是‘环境伪装与痕迹消除高级应用’,懂不懂?保命、阴人……咳,我是说自保的必备技能!”

他环顾四周,满意地点点头,那神情,仿佛在欣赏一幅绝世名作。

“行了行了,知道你厉害。”樱雪棠撇撇嘴,心中却暗自咋舌,这小子不仅心思缜密如妖,动手能力也强得离谱,难怪能屡出奇招。

两人再次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现场再无任何可能遗留的破绽,这才对视一眼,各自露出一抹心照不宣的笑容。

感受到腰间鼓鼓囊囊的储物袋,让两人的嘴角咧的更开了。

临回前,李平易忽然想起什么,压低声音叮嘱:“雪棠姐,戏要做全套。等会儿回了止剑坊,你可千万别一进院子就‘恰好’苏醒,那也太刻意了。答应我,起码得‘昏迷’到明天日上三竿,行不行?就当……睡个美容觉?”

樱雪棠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知道了,就你事多!再多嘴,信不信我真睡死过去,让你背我回去?”

话虽如此,她还是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应下。

……

当李平易和樱雪棠如同两道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回止剑坊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就在离驻守府邸不远处,上一秒两人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下一秒,李平易抛出的话题就无人回答了。

转头一看,身旁的樱雪棠早就如同青烟般消散得无影无踪,连一丝气息都未曾留下。

李平易嘴角抽了抽,大姐,下次消失的时候能不能说一下,很恐怖的知道不……

院子里,赵金楼正唉声叹气地擦拭着他的宝贝飞剑,金贵和呱哥则在角落里大眼瞪小眼,似乎在进行某种深刻的哲学交流,老龟则在一脸谄媚的朝着呱哥微笑,丝毫没有一点化神高手该有的样子。

李平易刚一脚踏入院门,众人便齐刷刷地望了过来,连原本在房间里“照顾”樱雪棠的宁素素,也闻声走了出来,清冷的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

“平易哥!怎么样,找到了吗?”金贵最先按捺不住,几步凑了上来,压低声音问道,小脸上满是期待。

“哎,别提了!”李平易重重叹了口气,随意地摆了摆手,“找了一整天,连根灵脉的毛都没瞅见!看来啊,明天还得继续受累。”

“平易哥,不急,慢慢来。”

“是啊,灵脉这种东西,本就看机缘。”

众人闻言,纷纷开口安慰。

但是李平易笑眯眯的,脸上哪里有半分失落的样子,他径直走到院子中的石桌旁,一屁股坐下,旁若无人地从储物袋里摸出茶具,慢悠悠地给自己泡起茶来。

这番举动,让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一愣。

宁素素更是秀眉微蹙,上前一步,伸出微凉的玉手,轻轻贴上李平易的额头:“平易,你……没事吧?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李平易正享受着额头传来的那股沁人心脾的清凉触感,闻言微微一笑,也并未躲闪。

他目光扫过众人关切的脸庞,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喝了口茶后,这才将今日的遭遇添油加醋地重新“演绎”了一番。

自然,故事中樱雪棠的角色被神通广大、慧眼如炬的“白老祖”所取代。

他绘声绘色地讲述了“白老祖”如何在众人视为废墟之地,凭借其深不可测的堪舆之术,洞察到一条一级灵石矿,又如何在矿脉深处,意外勘破了一条伴生的、更为珍稀的小型冰属性灵脉。

“等等!”赵金楼猛地抓住了话语中的一个惊人细节,声音都有些变调,“你是说……两百年前剑心宗那座坊市的旧址下面,竟然真的有一条灵脉?他们……居然还被吓跑了?”

“匪夷所思,对吧?”李平易摊了摊手,与赵金楼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置信的荒诞感。

赵金楼一拍大腿,恍然大悟:“我说呢!今天那陈百川老儿,得知我派人去……咳咳,你们出去探查后,整个人就跟丢了魂似的,之后更是鬼鬼祟祟地跑来好几趟,旁敲侧击,原来是惦记着这个!”

他搓着手,眼中精光闪烁,凑到李平易跟前,压低声音,兴奋道:“平易老弟,那……这出戏,咱们接下来怎么唱?”

李平易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白牙在灯火下闪着微光:“唱?当然是……完璧归赵啊。”

“啊?还给他们?”赵金楼顿时傻眼了,一脸不解,“平易啊,你没发烧吧?好不容易到手的东西,干嘛还回去?”

李平易端起茶杯,老神在在地吹了吹茶沫,轻轻抿了一口,这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在四方坊学堂的时候,我们有个教习叫王夫子……”

众人面面相觑,完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四方坊王夫子?什么鬼?

话题转移的这么生硬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