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替嫁》的戏本里,叶莲衣经历了,最为荒唐的人生。
每日,叶惊鸿都将自己囚禁在宫殿内,与她双修神交。
有时候,他兴致来了,将她抱到满是奏章的案台上,两人就解开外袍,胡闹到奏章乱了一地。
由于两人修为差距太大,再加上叶莲衣有防备心理。所以,叶惊鸿的神识,只能慢慢地扩宽她的灵脉,却足够让她体验到销魂蚀骨。
叶莲衣的呼吸凌乱:“师尊……奏章会脏的……”
“没关系,反正都是假的,不是吗?”
此刻,他们两真像话本子里,亡国昏君和祸国妖妃。
叶莲衣唯一该庆幸的,不管胡闹到哪一步,他最后一定会停手,并不与她行真正的夫妻之事。
这反而让叶莲衣品出几分反常。
她不愿意,是因为月隐告诉她,唯有处子之身,才能采摘到海生冰莲。
可,叶惊鸿又为何会停手?
在叶莲衣看来,修士神魂交融,早就不亚于夫妻之事,都是道侣之间的亲密之事。
可叶惊鸿的及时停手,到底是让她松下了一口气。至少,她打了个擦边球,并不算真正违诺。
《替嫁》剧本彻底解除的那一天。
极乐宫的天空,燃烧起漫天的火烧云,她被叶惊鸿抱到石桌上。
叶莲衣躺在石桌上,浑身香汗淋漓,她看着天边竟然犹如书页一般燃烧,火光一点点变成灰烬。
她囚着男人的脖颈:“师尊,天道布下的戏本,快要解除了。”
“衣衣,再玩一会吧……让我们再玩一会。”叶惊鸿将脸埋在她的胸口,声音暗哑。
两人吻到发丝缠绵,汗液交融。
在这世界末日的时刻,他们还在纵情声色。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这个戏本一旦解除,他们又要做回师徒了。
男子的大手,握住她的纤细脚踝,将一根无形的红丝线,将她的脚踝缠住了。
叶惊鸿声音动情:“衣衣,等这个戏本结束后,记得第一时间,来找我。”
【目标:叶惊鸿,唤醒值:100点。】
【主人,已完成戏本《替嫁》,极乐城即将恢复正常。】
等叶莲衣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躺在她的单独小寝室。她匆匆穿上自己的朝服,猛然打开门一看。
原本一片喜庆的极乐宫,到处都是一片丧白。
叶莲衣随便抓了一个小宫人:“发生什么了?极乐宫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想了想,道:“是尊上的未婚妻,冥莲公主死了,是吗?”
小宫人有些犹豫,行礼道:“回禀大人,鬼面侯的义妹,的确在一个月前已经死了,这个布置不是因为冥莲公主……”
叶莲衣一愣:“那是什么?”
小宫人回答:“是广进王大人的爱宠,昨夜不幸去世,极乐宫决定茹素三天。”
叶莲衣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随后,她回忆了一下脑袋里的记忆,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由于,叶莲衣利用因果轮回之道,穿越到过去,改变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所以,导致宋依依根本没有来得及使用“掠夺”,她还未成为叶惊鸿的未婚妻,就已经被她斩杀了。
而她,身为魔域的少主,还是按照之前的人生轨迹,被龙师伯隐瞒身份,安排到各部门进行历练。
至于,她和叶惊鸿成婚的一切,不过,天道的一个戏本,是南柯一梦罢了。
叶莲衣内心莫名失落,等她离开之后。
另外一个小宫人乙,摸着脑袋,奇怪道:“唉,我怎么记得,冥莲公主的妹妹红莲郡主,不是代替她嫁过来吗?”
宫人甲猛拍宫人乙,不耐烦道:“你做梦了吧!怎么大清早,就说糊涂话!”
秘书卿。
叶莲衣照常来到了秘书卿,瞧见肖瑶师姐正坐在案台之上发呆。
“肖瑶师姐!”叶莲衣喊道。
“衣衣!”肖瑶看到叶莲衣很是高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两人亲热地坐在一起。
两人聊天了一会,肖瑶叹气道:“我最近可能是睡眠不好,老是做奇奇怪怪的梦。”
“昨夜,我居然梦见你与尊上成婚了……”肖瑶突然打住。
她不好意思看向叶莲衣,愧疚道:“对不起啊衣衣,你和尊上不过是纯洁的师徒之情,我怎么可以,开你们两人的玩笑呢。”
叶莲衣笑容僵硬,只能装傻:“没关系,肖瑶师姐,梦里都是假的啦。”
两人还没有在秘书卿坐多久,顾云安就传信过来:“少主,尊上有请。”
跟着顾云安的身后,叶莲衣心思杂乱地想。
叶惊鸿应该已经恢复正常了,想来,他也和肖瑶师姐一样,不会将戏本里的当回事了,这件事就算轻轻揭过了。
顾云安恭敬道:“少主,请进吧。”
御书房内。
身穿朝服的叶莲衣走入进去,只瞧见叶惊鸿穿着黑金的魔尊衣袍,坐在上头,神色冷淡。
叶莲衣有点拿不准,如今的叶惊鸿到底还记得多少,于是,她只能行了一个郑重的君臣大礼。
叶惊鸿冷漠道:“爱卿平身。”
等到御书房内,只剩下两人。
叶莲衣垂眸道:“尊上,你找我来有何事?”
叶惊鸿冷笑道:“我不是让你一醒来,就来找我吗?怎么,还得本尊主动请你?”
叶莲衣一听就明白了,他和自己一样基本上全记得。
然而,叶莲衣却不打算记得。
她奇怪地眨了眨眼睛:“师尊,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呢?”
叶惊鸿微微蹙眉,他手腕上突然出现一根红线,那一根红线的另一端,正牵在叶莲衣的脚踝处。
这是在戏本子的最后时刻,他亲自给自己系上去的。
叶莲衣佯装惊讶:“师尊,这根红绳子是你给我拴上的吗?什么时候啊?”
叶惊鸿微笑道:“衣衣,你难道都忘了?我们在书房、在汤泉、在栏杆、在假山的每一次……”
“你意乱情迷的时候,抱着我一会师尊,一会夫君地喊着。我给你栓这根红绳的时候,你都舒服到,差点昏过去了。”
叶莲衣眼皮直跳。
那戏本子的后面几天,他两人仗着在戏本子里,玩得确实有点太疯了。
但是,她不能反驳,一旦反驳了就代表自己确实记得。
以叶惊鸿的性情,说不定还要和她再上演一个现实版。
于是,叶莲衣蹙眉:“叶惊鸿,你说话能不能说明白点,别尽说让人听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