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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其他玩家陆续到来。王五五背着鼓鼓囊囊的包,显然装满了从储物室搜刮的药品;时雨则抱着那个诡异的红裙金发娃娃,娃娃的手臂随着她的步伐一晃一晃。

出乎意料的是,王五五主动走向夜幕众人,从包里取出个药瓶递给逸妍。

里面装着紫色药片,在灯光下泛着妖异的光。

“需要收集的药片之一。”他推了推眼镜,“共16颗,我们取了两颗,剩下的...”他意味深长地扫过众人,“就由食罪者小姐分配了。”

逸妍也将黑色药片分给研究所两颗,随后公平地分发给每位同伴。

药片在掌心滚动时,她突然意识到——研究所竟真的在履行“线索共享”的承诺。

当药片分到灾厄组时,时雨突然将两片药片直接放入口中。

这出乎意料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时雨!”宋源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刺耳,“规则还没完全破解你就敢吃?!”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

蒋婉琳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地帮腔:“就是~某些人真不怕死呢~”

此刻的时雨却像变了个人——她低着头,手指绕着娃娃的金发,委屈得像个孩童,与平日温婉形象判若两人。

更诡异的是,宋源二人对此毫无关切,仿佛队友的安危无关紧要。

“没事的没事的~”

九夜温柔地将时雨搂进怀中,轻抚她的后背,“规则确实说要服用七种药片呀~不会有事的~”

时钟指向十三点,众人在护士站完成签到后再次分散。

逸妍拉住同伴:“我们去三楼手术室看看吧,当时违反了磁带规则...”

李子柒懒洋洋地摆手:“药都拿到了还去干嘛?”

“可能还有其他线索!”逸妍声音坚定,“而且我们被攻击很可能就是因为没遵守规则!”

“已经违规一次,再去冒险太危险。”逸柠墨斩钉截铁地反对,“我不同意。”

“哥!”逸妍终于压不住怒火,“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她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先是拦着我不救路南,现在又阻止我查规则...”

逸妍的手指猛地指向逸柠墨,声音里带着颤抖的怒意:“你到底是谁?!”

路南突然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压下。

逸妍困惑地转头,只见路南微微摇头:“明天再查。”

他的声音沉稳如旧,“先去中庭确认仪式场地,那是通关必经之路。”

逸妍望向逸柠墨的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委屈、失望、不解全都糅杂在一起。

最终她沉默地跟上路南,靴子踩在地板上发出闷响。

夜枭和饕餮毫不犹豫地跟上。

糕糕犹豫地回头看了眼逸柠墨,猫耳朵耷拉下来,但还是小跑着追上了逸妍。

逸柠墨深深叹了口气,胸腔的起伏在昏暗走廊里格外明显。

雨泽推了推眼镜:“不让逸妍救路南尚可理解...但现在逃避规则探查,不像你的作风。”

他压低声音,“如果是因为左雾君的阴影,更应该主动破解规则尽早通关。”

逸柠墨沉默着走向楼梯,只留下一句:“去四楼找楼梯。”

“哎哟~”毕夏突然阴阳怪气地拖长音调,“堂堂夜幕的‘盟主大人’怎么还带头闹内讧啊~”

他故意重读了那个尊称,满脸幸灾乐祸。

逸柠墨听到“盟主大人”四个字时,脸色骤然阴沉如墨。

他一把揪住毕夏的衣领,力道大得将对方直接抵在墙上。

毕夏额角渗出冷汗,却仍强撑着挑衅:“怎么?盟主大人恼羞成怒要动手?”

“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逸柠墨突然用拇指撑开毕夏的眼皮,瞳孔里翻涌着暴风雪,“你们组织的目的不就是逸妍吗!听着——”

他的声音轻得像毒蛇吐信,“我会亲自揪出你背后的人,一个个碾碎他们的骨头,把他们的眼珠串成项链挂在妍妍门前当风铃...”

“啊啊啊——!”

逸柠墨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捅进毕夏的眼眶。

鲜血混着晶状体碎片顺着他的手腕滴落,在瓷砖上绽开刺目的红梅。

逸柠墨松开手,毕夏顺着墙壁滑坐在地。

他的视野被血色浸染,却仍扯出个扭曲的笑:“就凭你...也想屠尽我们组织?”

他歪着头喘息,“不过盟主大人放心...我们会主动找上门的...”声音因疼痛而断续,“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屠谁...”

李子柒吹着口哨给逸柠墨递来纸巾:“老大发火的样子~跟当年一样帅,当然比起我还差那么——”

“弱智。”

雨泽直接打断,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老大,这可能是陷阱。”

他指向在地上抽搐的毕夏,“如果目标是逸妍,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拉我们进副本?恐怕...是在试探你的软肋,引你入局。”

逸柠墨的背影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

当他转过来时,雨泽竟在那双永远冷静的眼睛里捕捉到一丝...近乎悲凉的神色?

“我不信。”

这三个字轻得像声叹息。

中庭的喷水池泛着幽蓝的光,水面孤零零地漂着几只纸船。

逸妍坐在池边,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水面,纸船随着涟漪轻轻摇晃。

不远处,那棵白桦树静静矗立。

树皮上扭曲的纹路诡异地组成了无数“眼睛”,正无声地注视着一切。

“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逸妍盯着水中倒影喃喃自语。

水面突然荡开波纹,映出她泛红的眼眶,“这根本不像他...”

路南从池中捞起一只湿漉漉的纸船,指腹摩挲着泛黄的纸页:“他害怕失去你。”

水珠顺着船沿滴落,“左雾君离开后...你就成了他唯一的牵挂。”

“可你们不也是他生死与共的同伴吗?!”逸妍突然抬头,水光在眼眶里打转,“他怎么能...连你的安危都不顾...”

路南将纸船放回水面,涟漪荡碎了他们的倒影:“没人能猜透他的心思。我无所谓,反正——”

“——反正你够强是不是!”逸妍猛地站起,池水溅湿了衣摆。

她攥紧的拳头微微发抖,声音却低了下去:“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啊...”

是啊...哥哥、路南、夜幕的大家,都是她割舍不下的亲人。

这种两难的选择,就像池中那些纸船——无论选择哪只,其他的都会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