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活动活动筋骨!”扈三娘娇叱一声,与仇琼英对视一眼,双双飞身而下。
扈三娘双刀如舞,身法诡谲,专挑敌军中的军官下手,刀光过处,人头滚落。
仇琼英则稳立半空,纤手连扬,灌注了真元的飞石如同索命的流星,将那些试图组织抵抗的小头目、弓箭手一一精准点杀,头颅如同熟透的西瓜般爆开。
这完全超越了凡人战争理解的恐怖场景,成为了压垮阿拉贡联军的最后一根稻草。
“魔鬼!他们是魔鬼!”
“快跑啊!”
“魔法师大人死了!我们完了!”
崩溃,如同雪崩般蔓延。
所有阿拉贡士兵彻底失去了抵抗的意志,丢盔弃甲,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向着来时的方向亡命奔逃。
城头上,卡斯蒂利亚国王瘫软在地,望着城外那如同炼狱般的景象,望着那个如同神魔般屹立空中的东方皇帝,他浑身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极致的震撼与……狂热。
伊莎贝拉也呆呆地看着,手中的丝帕早已掉落在地。
她终于明白,自己究竟是依附于一个何等恐怖的存在。
那不是人,那是行走在人间的神只!
……
卡斯蒂利亚王城之外,血腥气浓烈得令人作呕,仿佛连空气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色。
原本旌旗招展、人马喧嚣的原野,此刻已化为一片巨大的修罗狱。
阿拉贡联军丢下的尸体层层叠叠,破碎的盔甲、折断的武器、无主的战马混杂在暗红色的泥泞中,一直蔓延到视线的尽头。
唯有那面玄色的大盛龙旗,在弥漫着死亡气息的风中猎猎作响,宣示着谁才是这片土地新的主宰。
……
此刻的卡斯蒂利亚城堡大厅内,气氛与之前有所不同。
卡斯蒂利亚国王,正带领着所有的大小贵族,如同最卑微的奴仆般,匍匐在石板地上。
国王恭敬的向王座上的西门庆高声呼喊:
“至高无上的陛下!您……您就是行走在人间的真神!是降临凡尘的救世主!那……那根本不是凡人的力量!是神迹!是神罚!”
他语无伦次,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惊天的一剑,以及随后如同割草般收割生命的恐怖场景。
他猛地以头叩地,发出沉闷的响声,声音带着无比的虔诚与狂热:
“卡斯蒂利亚,从今日起,愿永世匍匐在您的脚下,奉您为唯一的主宰!您的意志,便是我们的律法!您的目光所向,便是我们剑锋所指!恳请陛下,接纳我们这些卑微的仆人!”
他身后的贵族们也齐刷刷地将头埋得更低,用颤抖的声音附和着:“恳请陛下接纳!”
他们原本打的主意,是用伊莎贝拉与西门庆联姻,与大盛结盟,渡过眼前难关。
等到两人诞下子嗣,便奉为卡斯蒂利亚的新国王或者女王,如此还能维持卡斯蒂利亚这个国家的传承。
但在见识了西门庆的恐怖实力之后,他们所有的小心思都没了,只想臣服。
西门庆高踞王座,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
他俯视着脚下这群心悦诚服的西方贵族,淡淡一笑,并没有丝毫意外。
反正他的目标是征服整个西方,对方如何选择,对他来说,没太大意义。
“起来吧。”西门庆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国王和贵族们如蒙大赦,战战兢兢地站起身,却依旧不敢挺直腰板,保持着谦卑的躬身姿态。
西门庆的目光落在卡斯蒂利亚国王身上。
“你,熟悉这片土地的风俗、人情、语言,以及各方势力的纠葛。”
国王连忙点头如捣蒜:“是,是,陛下!小人……小人对西方诸国还算了解。”
“很好。”西门庆微微颔首,“朕便命你为‘皇帝之手’,代朕管理这片即将归于大盛版图的西方疆土。”
“皇帝之手?”国王愣了一下,随即狂喜涌上心头!
对方并未剥夺他的权力,甚至让他拥有了更高的权势。
他当然知道这是伊莎贝拉的功劳,心中感叹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
他再次跪倒,声音激动:“谢陛下隆恩!小人……不,臣!臣必竭尽全力,为陛下管理好领土,绝不负陛下信任!”
西门庆继续说道,“大盛的军队会继续西征,阿拉贡、摩尔,乃至更西方的所有国度,都将逐一被征服,纳入帝国的版图。你要做的,是配合大军,稳定地方,征收赋税,选拔人才,将大盛的语言、文字、律法,逐步推行下去。让这片土地,真正成为大盛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臣明白!臣明白!”国王激动地保证,“臣定当鞠躬尽瘁,让西方子民,早日沐浴陛下天恩!”
西门庆不再多言,挥了挥手。
新任的西方总督立刻识趣地率领众贵族,躬身退出了大厅,开始忙碌地处理战后事宜,并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全新的统治时代。
几日之后,卡斯蒂利亚王城初步恢复了秩序,只是城头飘扬的旗帜和街头巡逻的士兵装束,已然昭示了主人的变更。
西门庆觉得此行目的已然达到。
宣示了主权,展现了无可匹敌的力量,安排了代理人,西方的征服进入了稳步推进的阶段。
他不再打算在此久留,吩咐史文恭、赵云等人继续进攻,他准备返回。
依旧是那三辆华贵的车驾,依旧是百名精锐侍卫。
西门庆带着扈三娘、仇琼英,以及身份已然截然不同的伊莎贝拉,登上了返程的座驾。
伊莎贝拉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座熟悉的城堡,以及更远处的原野。
她碧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有伤感,有茫然,但更多的,是期待,以及对即将前往的那个神秘东方帝国的好奇。
她拉了拉身上的锦缎披风,默默地跟随在西门庆身后,踏上了车驾。
车辙滚动,队伍缓缓驶出卡斯蒂利亚王城,向着东方,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迤逦而行。
车驾内,西门庆闭目养神。
扈三娘和仇琼英低声交谈着西方之行的种种见闻,语气中带着新奇与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