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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光殿修缮完毕,钦天监选了六月初一为搬家的日子。

小满正式从从延庆殿搬去宸光殿。

这一日,肖政和后宫嫔妃及皇子公主全部去送小满。

宸光殿在肖政下旨改建后,宸光殿完全是一个独立的宫苑体系,由丙堂、后堂、甲观、画堂等组成。

丙堂承担礼仪接待及日常齐居,后堂是后妃家眷的居所,甲观是习武场所,画堂是读书的地方。

除此之外,还有膳房、值班房等,宸光殿,大大小小房屋加起来三百余间,里面一饰一物全是储君的规格。

富丽堂皇、庄重威严。

九儿牵着大公主,眼里亮晶晶的看着宸光殿的一切,扬起头问肖政,“父皇,弟弟以后要一个人住这里了吗?”

”原则上是,延庆殿的房间还留着,他想继续住延庆殿也可以,逢年过节也能回昭纯宫住。”

”哎,弟弟好好啊,有自己的宫殿了,大哥马上也有自己的宫殿了,儿臣和大姐姐为什么没有呢?”

大皇子十七岁了,他的府邸已经在建了,按照亲王的规格,皇上和皇后、敏贤妃在挑选合适的姑娘,等成了婚,大皇子就要搬去宫外的府邸住了。

肖政尊重孩子们的选择,征询大皇子意见后,十七岁的大皇子房中还未进人。

九儿问出口,大公主轻轻拉了他一下,示意九儿别现在问。

大公主十四岁了,虽大部分心思放在诗书上,但该学的规矩一样未落,她明白,自小满被立为太子起,小满便是君,她们是臣,有些东西不能比,关系再好,也不能忘了规矩。

肖政抬手想揉了揉九儿的头发,被九儿躲开了,“父皇,母妃才梳的,乱了不好看。”

肖政放下手,笑道:“父皇的九儿是大姑娘了,开始爱美了。”

随即又说道:“九儿和乐儿会有公主府的,但不急,父皇想多留你几年。如果你们想有单独的宫殿,也不是不行,宫里空着的宫殿很多,福阳宫和咸宁宫还空着,父皇让人修缮一下,你们搬进去住好不好?”

“好啊好啊,儿臣要和大姐姐住一起。”

九儿有她自己的小主意,大姐姐功课这么好,和大姐姐住一起,以后功课可以多依靠大姐姐了。

看着女儿想一出是一出的样子,曲簌没好气的轻拍了她一下,“九儿,别胡闹,你一个人把事情定了,问过大姐姐和母后的意愿吗?”

九儿不好意思的一笑,然后转身期盼的看着大公主,“大姐姐,我们住一个宫殿好不好?”

又问皇后娘娘,“母后,让大姐姐和儿臣住一起好不好?”

皇后没拒绝,而是把选择权交给大公主。

面对从小跟着她后面长大的妹妹,大公主不忍心拒绝,况且她也不喜欢一个人住,“好,我们住一起。”

“父皇,母妃,大姐姐答应了,我们住一起。”

既然两个女儿都愿意,肖政当即下令,“康路,传令下去,福阳宫改名为懿和宫,司工局协同内务府,修整懿和宫,让两位公主尽快搬进去。”

肖政短暂思考后,选择了面积更大的福阳宫给两个公主住。

“谢谢父皇,父皇最好了。”九儿抱住肖政的胳膊,高兴地说道。

“儿臣谢父皇。”大公主也随着说道。

肖政盯着眼前长成大姑娘的长女,自豪之感油然而生,才华横溢,钟灵毓秀,沉着冷静,诗书上不输任何男子,御书房所有夫子提起她,无一不赞不绝口。

而且长女长相七分像皇后,三分像自己,已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丽大姑娘。

肖政不禁想到了前些天有大臣在探他的口风,问大公主驸马的事,当场被他骂了回去。

现在想起,心中依旧不舒服。

曲簌注意到肖政的脸色突然不对劲,小声询问:“皇上,你怎么了?”

肖政稍微收起情绪,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朕觉得你以前的提议是可以实行的。”

曲簌听的一脸懵,她以前提议什么了?但现在人多,不是追根问底的时候,等回去再问吧。

参观完宸光殿,小满留了哥哥们在宸光殿住一晚,肖政没阻止,皇子们的母妃便同意了。

为何没留大公主和九儿,因为大公主被九儿拉走了,要去看她们的新宫殿。

九儿准备亲自指导宫殿修建。

出了宸光殿的大门,皇后最先离开了,其余的嫔妃无一人逗留,没有丝毫犹豫的各自回宫了。

这么多年,妃嫔些早就习惯了,皇上把昭纯宫当成了自己的寝宫,不仅不选秀,连初一十五皇后宫中也不去了,皇后没有异议,她们更不敢说话了。

现在的后宫是难得的平静,无论有无孩子的,全部认命了。她们想,皇上大方,皇后仁善,皇贵妃好相处,她们至少锦衣玉食,无须担惊受怕,而且皇上恩旨,每年端午、中秋、春节,无论位分高低,可召家中亲眷相见。

无孩子的也不用害怕去恩业寺苦修了,皇上给她们准备了更好的归宿。

有了前容德妃、陈淑妃、赵贵仪的前车之鉴,她们不会也不敢去打破现在的生活状态了。

仔细想想,她们比世间很多女子过得好多了。

回到昭纯宫,曲簌迫不及待的问肖政他先前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肖政不回答,说会保密,会给她一个很大的惊喜。

曲簌猜了很多都没有猜对,后来干脆不猜了。

第二日,肖政将大公主单独叫去了清和殿,父女俩在清和殿待了半个时辰,大公主出清和殿时眼眶微红,多种情绪交织出现在她的脸上,感激、骄傲、胸有成竹。

皇后知道大公主被召见的事,问大公主,然而,没问出个所以然。

接下来一个月,肖政频繁的见内阁大臣、心腹大臣及皇室宗亲,在七月初三的大朝会上,肖政突然颁布了一道圣旨,圣旨内容总结为一句话:科举和武举考试对所有女子开放。

此道旨意一出,如同冷水滴进了滚烫的油锅,朝堂上的一瞬间全是不同的声音,反对的、同意的声音交错,幸好肖政早有准备,户部尚书齐靖、刑部侍郎曲笠、兵部尚书武宣、御林军统领晨陈峰、副统领齐桓、翰林院大学士文赋、梁国公、镇国公以及三个有实权的皇室宗亲前后站出来支持肖政。

反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直至消失。

想反对的大臣有心无胆了,他们太知道,朝廷大半的重臣都站在了皇上的一边,是皇上早就谋划好的结果。

对他们,不是征询意见,只是通知而已。

当今皇上不是先帝,会任由他们拿捏,每一件大事宣布前,都是准备妥当,万无一失的。

早朝结束后,此道圣旨会由内阁晓发各州县,打破千百年来规矩的大事,会引起多大的轰动,可想而知。

曲簌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喜极而泣,就像独自走了很长一段黑路的人,突然看到了丁点曙光。。

她深知,即使肖政开放了科举,由于各种因素的限制和束缚,女子想要真正站在朝堂之上仍然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然而,这个口子已经被撕开了,就像是一道细微的裂缝出现在一堵坚固的墙上。

虽然这道裂缝目前还很狭窄,但只要后面有人愿意顺着这条裂缝往里走,那么走的人越多,裂缝就会被越撑越大。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道裂缝会逐渐扩大,最终变成一道宽敞的大门,为更多的女子敞开。

甚至因为裂缝越撑越大,那堵坚固的墙会随之倒塌、不复存在。

阳光平等的照耀在每一个人身上。

大公主听到这个消息时,在皇后宫中,大公主如释重负的表情,落在皇后眼中里。

“乐儿,你早就知道了。”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大公主脸上是从未有过的轻松,“对,儿臣早就知道,但这件事太大,父皇旨意未下达前,儿臣也不敢确定。”

不等皇后说话,大公主继续道:“母后,儿臣是定安朝的公主,是父皇的长女,儿臣必须走在第一个,还必须走好,才不会辜负父皇的信任和期盼。”

皇后当年也是才学出众的女子,不输家中兄弟,因为性别,只能困于后宅。

所以,她当然不会干涉女儿的选择,“乐儿,听你父皇的话,你想做任何事,母后不会阻拦。”

“多谢母后。”

“母后,儿臣去御书房了,明年二月童试,儿臣准备下场一试了。”

女儿脸上的自信,打动着皇后,皇后欣慰的同时,不忘嘱咐:“乐儿,你才十四岁,不必把自己逼的太累,失败了不要紧,再来便是了。”

“母后放心,儿臣有信心,儿臣有天底下最好的夫子,会一切顺利的。”

望着女儿离开的背影,皇后拿着帕子擦拭眼角泛起的泪花。

红秀以为皇后是舍不得大公主,向前劝慰:“娘娘,不要伤心,大公主孝顺,以后会经常来看望娘娘的。”

皇后放下手帕,眼里哪有一丝不舍,“红秀,本宫是高兴。大公主在御书房的表现,本宫一清二楚,本宫从前只能惋惜,现在,大公主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来,本宫怎会不舍和伤心,本宫真为大公主高兴啊。”

说着说着,皇后声音里带有哽咽。

“红秀,传话下去,凤倾殿所有宫人,赏两月份例,以示同喜,等大公主榜上有名,本宫另有重赏。”

“是,奴婢谢娘娘恩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