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那时应该是最高兴的时候吧,高兴你做的一切选择都是错的,只有他们是对的,高兴你当初没听他们的所以落得当寡妇的下场。”
温惠英笑笑将月初宁搂进自己怀里轻轻拍了拍:“你有温妈妈呢,还有康妈妈,我们都爱你,不难过。”
“你们二位说什么呢,我好像听到了惠英在说我。”
正说着,康舒雨走过来了,她刚去进站口那边的小食店给月初宁买水果了。
“说您最爱我了,嘿嘿。”
月初宁乖巧地将脑袋一歪枕了一下康舒雨的肩头。
第二学年第一学期开始了,月初宁和师兄师姐们一起翻译的短篇小说集经过邱扬教授的监修,已经送到了出版社,就等着出版社那边过审没问题,就能出版了。
这事她没敢在班上宣传,担心一宣传,以后找她问问题的人更多,会堵到她没有任何私人时间可言。
沈晴比她迟半个月到了京城央舞报到,没过多久,时舟也借调到了京城,为期两年,与沈晴进修的时间一致。
傻子都能看得出来他的用心。
没课的时候,月初宁和沈晴经常凑时间出来一起逛遍京城的大小胡同,时舟则是跟在她们身后,极尽耐心陪她们逛,给她们拎包。
暑假她和沈晴一起回了康市,时舟没有暑假放,所以回不来。
没过几天,沈晴笑嘻嘻过来告诉她,听说月如鸢生了个男孩,她以为生了男孩后家庭地位会直线上升,拿到宋时琛的工资存折,结果宋敏回来给宋母和几个孩子嚼舌根,说了月如鸢婚后常与几个护花使者来往的事,她和孩子在家里的地位不但没上升,反而整个家属院都在传她给宋时琛戴绿帽了。
月初宁想了想,觉得月如鸢肯定不会让宋时琛喜当爹,毕竟月如鸢是真的馋宋时琛。
但从她婚后的生活就能看得出她过得水深火热,跟那几个护花使者联系给他们哭诉卖惨,让他们轮流资助她,确实是她能干得出来的事。
只是这事儿没想到会被宋敏戳破出来。
沈晴倒是乐开了花,只要月如鸢不好过,她就高兴。
短篇小说集是第二学年的第二学期过审出版的,月初宁拿到了样书特别惊喜。
虽然稿费不多,但这本书堪比她自己的孩子一样,是她亲手翻译出来的,虽然书里只有两篇是她负责翻译的。
她还自费买了十来本,给自己的亲人们,还有家属院关系好爱看书的人都寄了一本,让大家一起分享她的喜悦。
周鸿洺收到她寄来的小说集时,天天去办公室都要带上,没事干就翻阅,逢人就说这是他闺女翻译的小说集,他闺女就是月初宁。
等年末第二学年结束月初宁回到康市军区的时候,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成了军区大院的名人了,路上遇到个人都会夸她一句。
搞半天才得知是周鸿洺和夏外婆给她宣传的。
现在整个军区就连那批不识字的老婶子们都知道了月初宁厉害到已经出书了的地步,加上年初军区召开的表彰大会上,听说还执行了个什么任务,给她发了个勋章和一笔奖金,让她成为了军区大院第一个授勋的军属,本就招人嫉妒得紧。
自然而然地,就有了酸她的声音:“切,那么厉害有啥用,还不是跟咱们一样回家给男人生孩子。”
“她还不如咱们呢,她都嫁给陆副团三年多了也没下出一个蛋来。”
“听说是陆副团出任务伤着了,这夫妻俩那么厉害有啥用呢,也就表面风光,一个孩子都没有,其实也挺可怜的。”
“呵呵。”
回来过年的沈晴皮笑肉不笑接话,“至少你们得靠生孩子才觉得自己有价值,还把自己丑化成下蛋的母鸡,而我们不用生孩子,就能证明自己对国家的价值,而不是对男人的价值。”
几个碎碎念说酸话的人一看回嘴的人是沈晴,立刻噤声尴尬地笑了笑,不敢说话了。
谁敢得罪沈晴啊,她背后那个妈可是个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厉害主儿啊。
隔天沈晴就把这事告诉了月初宁。
月初宁缓缓在脸上冒出茫然的神色:“我怎么不知道我家那口子出任务伤着不能生娃了?”
沈晴:“啊?可家属院都背着你们夫妻俩这么传啊,哦~~我知道了,肯定是陆副团故意传出去的,就为了给你挡枪。”
月初宁:“……晚上我问问他去。”
晚上回房后,陆秋砚在她的逼问下,果然承认了。
“行啊陆团长,还学会撒谎了,才刚升了副团就在整个军区大院里说谎,你就不怕被你领导问责?”
她捏着他白净的脸,好难才捏起一层没什么肉的紧致脸皮来。
陆秋砚乖乖低头给她捏:“为了你,不怕,我媳妇不该承受这种流言蜚语。”
她气笑了,开始翻旧账:“这么疼媳妇呀,那我昨晚让你停,你怎么没停?”
陆副团长开始沉默不说话了。
企图躲过这个审问。
最后以她被男人拱倒在床上,而结束了审问。
另一边,七七年的新年,月初宁上街逛百货商店的时候巧遇杨丽英,杨丽英给她说了个劲爆的消息,月耀宗娶媳妇了。
而且是不声不响娶的,别说办酒了,连声张都没在钢铁厂家属院声张,那姑娘就直接住进去了。
姑娘找过来的时候,月耀宗还不肯认。
结果姑娘扬言要在家属院闹开,还要到哥尾会举报月耀宗在河里抱过全身湿透的她,毁了她的清白,答应要娶她又不兑现诺言就是在耍流氓。
这事他所在的那个村所有人都知道,如果姑娘真举报到哥尾会,那他一定会被以流氓罪抓走。
最后月耀宗终于不得不捏着鼻子负责任。
而这个乌龙,是他原先想要算计别人,却失算反被推进水里,他又不会游泳,稀里糊涂不小心就抱住了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死死不肯放手,最后被整个村的男女老少都在河岸上看到了。
答应娶她是他离开村子前,姑娘的父母找大队长做主,他碍于大队长施压不得不答应下来的权宜之计。
谁能想到这女人竟然真的找上他家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