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小五被周圆福这过激的反应吓了一跳,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反应这么激烈,难道你……认识她?”
周圆福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脸上依旧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激动地拍着龙小五的胳膊。
“何止是认识!五哥!苏谨柔啊!那可是我们军区大院里小时候就出了名的美人胚子!长大了更是实力与美貌并存的女神!”
他眼睛里闪着光,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你是不知道,当年大院里有多少高干子弟对她倾慕不已。”
“送花的、写情书的、堵路表白……各种花样层出不穷,结果呢?”
“一个个全都吃了闭门羹!她那气场,又冷又强,根本没人能接近得了!”
说着,他用一种全新的、充满敬佩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龙小五,啧啧称奇。
“真没想到啊真没想到!五哥,你是这个!”他竖起了大拇指。
“你居然不声不响地就把我们大院所有年轻子弟心目中的顶级之花给摘走了!”
“厉害!太厉害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魅力也太大了吧!”
龙小五听着周圆福这番夸张的描述,心里也是微微惊讶。
这些关于谨柔的过往和她在另一个圈子里的耀眼名声,他倒是从未听她详细提起过。
她在他面前总是温柔而坚韧的。
此刻听兄弟这么一说,他越发觉得自已幸运无比,像是无意间发现并拥有了一件稀世珍宝,心中对苏谨柔的爱意和自豪感又增添了几分,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
正当周圆福为龙小五感到高兴和佩服时,一个名字像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周烬锋!
他那个从小到大都被拿来和他比较、优秀得令人发指的堂哥!
周烬锋不就是从好多年前开始,就一直在追求苏谨柔吗?
而且听说非常执着,这么多年都没改变过心意。
这……这要是周日五哥去他家吃饭,好死不死地,周烬锋那个家伙也来了……
那场面……岂不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周圆福几乎能想象到那种画面:饭桌上,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一个是他亲如兄弟的五哥,现女友是苏谨柔。
一个是处处压他一头的堂哥,苦追苏谨柔未果多年……
这火星撞地球的剧情,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既紧张又……有点莫名的期待是怎么回事?
那不是有好戏看了?
龙小五见周圆福说着说着突然发起了呆,表情变来变去,忍不住撞了撞他的肩膀。
“喂,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周圆福回过神来,心里还惦记着周烬锋这茬事,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五哥,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周烬锋的人?”
“周烬锋?”龙小五仔细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随即肯定地摇摇头。
“不认识,从来没听过。怎么了?”
听到龙小五如此肯定地回答“不认识”,周圆福心里那块大石头“咚”地一声落了地。
脸上瞬间雨过天晴,如释重负地长长松了一口气,心想不认识就好。
看着龙小五投来疑惑的目光,周圆福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些无奈和过往的不忿,解释道。
“这个周烬锋……他是我堂哥。他爷爷跟我爷爷是亲兄弟。”
“当年两位老爷子一起参军入伍,都是立下过赫赫战功的老英雄,是我们家的骄傲。”
“只可惜……周烬锋的爷爷很早就战死沙场了。”
周圆福的声音低沉了一些,带着对先辈的敬意。
“我爷爷总觉得亏欠他大哥那一房,所以对周烬锋格外关注。”他撇了撇嘴,显然对此印象深刻。
“从我记事起,我爷爷就总拿周烬锋跟我比,说周烬锋怎么怎么厉害,军事素质多么突出,前途无量。”
“对比我呢?”周圆福自嘲地笑了笑,“嘿,我那时候就知道傻玩傻闹,爬树掏鸟窝、下河摸鱼。”
“在我爷爷眼里简直就是不成器的典型。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呗。”
龙小五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周圆福继续说着,语气里带着些疏离:“本来两家住得也不算近,见面机会不多。可每次见面,我总免不了被数落一顿。”
“周烬锋那人吧,能力强是强,但那眼神里的优越感藏都藏不住,好像天生就比我高一头似的,看我的时候总带着点那种……”
周圆福的表情变得无比认真,他看着龙小五,忽然一巴掌拍向龙小五。
“反正,五哥,他是我堂哥,血脉上的亲戚。”
“但你,是我在战场上能交出后背的亲哥!是龙焱里我认的兄弟!你跟他之间,我肯定选择你。”
龙小五听的一头雾水:“我压根就不认识他,你为什么要拿他来跟我做对比?”
“我·····”周圆福停顿了一下,随后嘿嘿一笑,“我就是先跟你表决心,你在我心里,就是亲兄弟,谁也取代不了。”
听到这些话,龙小五心头一暖。
周圆福立刻又把话题拽了回来,好奇心再次爆棚,凑近龙小五,挤眉弄眼地问。
“不过五哥,你到底是怎么把苏谨柔这座冰山给融化的?”
“快跟我说说!用的什么绝招?我也学学,争取跟上你的步伐,早日脱单啊!”
龙小五看着他八卦的样子,笑了笑,只吐出两个字:“真诚,是必杀技。”
说完,他猛地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转身就朝宿舍方向跑去。
“哎?!五哥!这就没了?真诚?这也太抽象了吧!等等我!”
周圆福愣了一下,随即嗷嗷叫着跳起来,急忙追了上去。
“不行!你得传授点经验!我也要找个女朋友!我必须跟上我五哥的步伐!”
两人的笑闹声渐渐消失在龙焱基地渐浓的夜色中。
········
与此同时,在远离城市喧嚣的一处世外桃源般的小乡村。
这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时间仿佛都流淌得慢了一些。
一间简单却整洁的小茅屋坐落在山脚下,周围是用竹篱笆围起来的小院,里面种着些寻常蔬菜,几只鸡在悠闲地踱步。
环境静谧而安详,只有偶尔的鸟鸣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茅屋里,一个男人静静地躺在土炕上,依旧沉睡着,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正是被认为早已牺牲的龙战。此刻的他,面色苍白,气息微弱,就像一个沉睡的植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