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警局重案组办公室的白板上，原本标注“五行仪式”的红色线条被全部划掉，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新的关系网——五年前“幸福里”拆迁项目的核心人员、前五位受害者的隐秘交集，以及那袋从林乐乐指甲缝里提取的河沙样本报告，被密密麻麻地钉在中央。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却没驱散空气里的凝重，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紧绷的神情，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对手还藏在暗处。
“河沙样本的检测结果出来了！”郝婧怡抱着报告快步走进来，声音带着一丝急促，“这种河沙含硅量极高，只有青浦淀山湖西岸的‘兴盛沙场’出产，而且去年年底因为环保问题已经停产，现存的河沙只供给过两个项目——一个是松江的商业楼建设，另一个就是五年前‘幸福里’拆迁后的安置房项目！”
“安置房项目？”龙亦瑞猛地站起身，手指按在白板上“幸福里”的位置，“当年拆迁后，承诺给居民建安置房，可后来因为资金问题烂尾了，这件事当时还引发过居民抗议。难道河沙和安置房项目有关？”
王奕接过报告，仔细看着检测数据：“张涛说他是随机选择废弃工地埋尸，可工地的土里混着只有安置房项目用过的河沙，这绝不是巧合。要么是张涛在说谎，要么是策划者故意让他把尸体埋在那里，就是想让我们注意到安置房项目。”
就在这时，张昕推着笔记本电脑走过来，屏幕上显示着五年前的拆迁资金流水：“我查到了！当年‘幸福里’拆迁项目的资金有一笔1200万的缺口，名义上是‘用于安置房建材采购’，但实际上这笔钱根本没进入建材供应商的账户，而是转到了一个私人账户里——账户持有人叫高明，是当时负责安置房项目的监理！”
“高明？”郑丹妮皱起眉，“这个人在之前的排查里为什么没出现？”
“因为他在五年前安置房项目烂尾后，就带着家人移民加拿大了，去年才悄悄回国，现在住在浦东的高档小区里，对外宣称是做外贸生意的。”张昕调出高明的照片，屏幕上的男人五十多岁，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更可疑的是，前五位受害者里，有三位都和高明有过工作交集——第一案的拆迁办文员曾负责整理安置房资金报表，第三案的宣传人员曾参与安置房项目的宣传稿撰写，第五案林乐乐的父亲，当年是安置房项目的施工队队长！”
这个发现让办公室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龙亦瑞拿起对讲机，声音坚定：“各小组注意，立刻前往浦东‘观澜国际’小区，抓捕高明！注意，此人可能携带武器，行动务必谨慎！”
半小时后，龙亦瑞带着杨媛媛、郭爽赶到高明的住处。小区安保严密，他们亮明身份后，在物业的带领下走到单元楼门口。刚按下门铃，门就被打开了，高明穿着家居服，看到门口的警察，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笑着说：“龙警官，我等你们很久了。”
他的镇定让龙亦瑞心里一沉。走进客厅，只见茶几上放着一叠文件，上面全是五年前安置房项目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