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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跑?

要是等不到他来,死在那里就是吴斜的命。

和他无关。

清晨,

“你怎么了?”吴斜问。

长时间的缺水让血液开始变的浓稠,两人苍白的脸,预示着他们可能活不久了。

阿宁匕首冲着吴斜。

“你这回又是什么防痉挛的方法?”

阿宁沉默不语,要是按现在情况,过不了多久,她们两人都会死在这里。

此时的阿宁,心中天人交割。

吴斜人很好,他身上有她羡慕的东西。

可她不能死,弟弟江子算在等自己回家。

那是她无论如何都割舍不下的牵挂。

“也好,可你一定要替我走出去。”吴斜没有像以往那般激动,经过这些日子的冒险。

或许阿宁说过的话,是此时最好的选择。

有了储备粮,才能活着离开沙漠。

他平静的交待完遗言,安静的闭上眼睛。

阿宁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终于她还是放下。

“要是放在以前我不会心慈手软。”

“你变了。”

“别废话,快走。”

……

阿宁用匕首割破手上的当十铜钱,把他放在土墙上。

“你干嘛?!”

“如果有人来找我们,这就是信号,要是死了,这就是能找到我们尸体的信号。”

“哐当。”

阿宁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她坚持不住了。

子算,姐姐这次食言了,对不起。

吴斜随后也跟着倒下。

三叔,你这次算是把我害死了,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跑。

也对,怕是跑不了了。

奶奶肯定会把你腿打折了。

看你以后在敢跑。

就在吴斜意识模糊不清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抹红影。

叫了一声“花哥?”便昏死过去。

吴斜的命还真大!

胖子这时也找了过来,赶紧跑过去把吴斜捞到怀里,拼命地喂水。

好在吴斜还有意识,喉结不自主滚动,咽进去了不少水。

夜晚,胖子揽着闭眼的吴斜。

张启灵坐在旁边。

花诡带着沈牧坐在另一侧。

“这样行吗?我俩要不要靠近点显得亲近些,小哥你靠近点。”

“啊呀,胖子你这样不行,这样显的小三爷头上假的。”

“你可真够麻烦的。”

“小哥,比个手势。”

张启灵显然对这种事情不太适应,从食指伸到了Rock on的手势。

看得一旁的花诡忍俊不禁。

他还是那么蠢萌蠢萌的。

沈牧也在一旁嘴角偷偷上扬,但还是抱持应有的克制。

胖子也有样学样的摆出和张启灵一样的手势。

就在相机咔嚓的时候,吴斜也摆出差别不大的手势。

“小三爷!”蟠子惊喜道。

吴斜不用睁眼,听到声音,就知道是蟠子。

和他预想的一样,吴三醒那只老狐狸又挖好了坑在等他。

他也没多问,颔首表示自己听见了。

稍微休息一下,吴斜终于缓过来。

“胖子,你是接了我三叔的单吧!”

“哎呀,你就三叔开的价,实在诱人。你也不想想,自从我认识你以后,你胖爷我一直走的是下坡,我不得挣点嘛!”

胖子说到最后,心里那一丝背叛吴斜的心虚彻底没了。

“呵呵,是我耽误你了呗。”吴斜简直被他无耻的言论气笑。

胖子摸了摸鼻子,“没关系,小天真,我不怪你。”

吴斜起身,环视一周。

“除了你,还有小哥,黑眼镜混在阿宁的队伍里,有拿一份钱的,有拿两份钱的。只有我一个人,死乞白赖要来,连个毛票都没有!”

“在这么下去,你还能往上走走,我才是那个往下走的人吧!”

“行行行,别生气了!”

阿宁没忍住笑了,看向不高兴的吴斜。

“据我所知,吴家和花老板做的生意挺大的,怎么?小三爷不是吴家人?”

吴斜唰的脸红,“吴家是吴家,我是我。”

吴斜活了快三分之一了,可也是穷的命。

小时候,不管是有了零花钱还是过年的压岁钱,没一天准被吴三醒骗走。

长大了,吴斜也在吴贰白手下过过一段好日子。

奈何吴斜被穷养惯了,钱也没花多少。

就又回到了吴三醒手里。

记得吴斜刚考到浙大的时候,手里交完学费,就剩三块三毛三。

做了一暑假工,才勉强凑齐生活费,没想到到手里没三天,就被吴三醒要了去。

说是手下的一个伙计死了,他这里的钱差点,让他支援支援,等过了这段就还他。

吴斜等到了开学,想要从吴三醒手里把钱要回来。

没想到吴三醒这个时候,偏偏又消失不见。

最后还是吴贰白知道自己的大侄子,在食堂里吃免费的馒头就蛋花汤。

看不下去,给了吴斜生活费。

要不然吴斜不一定能活着上完大学。

早就饿死了。

事后,吴斜还一脸乐呵呵的和吴贰白说没事。

吴贰白望着眼前的傻子,只能沉默。

毕竟沉默是今晚的再别康桥。

他怕抽死吴三醒,好好的大侄子,被他养成了大傻子。

老吴家还靠着这个大傻子传宗接代呢!

“那行,既然小哥也找到了,咱们就回去吧!”胖子道。

“不行!我要知道为什么三叔非得把我引到这儿!”

听着吴斜的絮絮叨叨,张启灵不知何时走到了花诡身边。

“你跟他们在一起很开心。”

“嗯,朋友。”

“朋友吗?”花诡轻轻重复,语气似有些疑惑。

朋友对花诡来说,意味着背叛。

他从未真正得到过,这所谓张启灵口中的朋友到底是什么意思。

夜里,张启灵突然觉得肩膀一沉。

低头看去,花诡不知何时靠了过来。

“张启灵,我好像从未……拥有过朋友。”花诡的声音很低,仿佛怕被夜色偷了去。

“每一个靠近我的朋友,最后都是为了利益背叛了我。”

“所以虽然我不懂,但是我很替你高兴,你遇见了真正的朋友。”

说完这些,花诡再度熟睡起来。

寂静的夜里就好像花诡没有醒,张启灵也没听到这些话。

张启灵轻轻调整姿势,放松身体,让花诡枕得更舒服些。

因从小练就缩骨功就很软的身体,变得更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