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能死而复生,他们肯定是妖怪,是湖里的妖怪。
“你确定他们都一模一样。”吴斜不相信,这事听起来太过荒诞。
这世上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有,但要说一整个考察队的人都死而复生,且跟之前一样,这简直天方夜谭。
“一模一样。”盘马老爹笃定,他后面见过他们不会认错。
“而且他们身上都有一股味道。”盘马老爹转头看向张启灵。
“死人的味道。”
“对,后来...”
和盘马老爹杀了一整个考古队的人,在这些年陆陆续续都非正常死亡。
这让盘马老爹愈发肯定,他们是被羊角湖里的妖怪弄死的。
他躲进山里三年,为了不让妖怪找到他。
那块和张启灵手里一模一样的铁块,就是他在湖边边的衣服里捡到的。
至于塌肩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但是他知道自己所有的秘密。
“他说过只要他把前来查当年考古队的人,引到水牛头沟杀死,他就不去揭发我当年做过的事。”
回到阿贵家,胖子推了一把沉默了一路的吴斜。
“天真别想了,这件事情盘马老爹不是都说了么,咱们明天去他口中的羊角湖就能知道所有。”
“盘马老爹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胖子没搞懂吴斜的意思。
“他故意去找塌肩膀,用我们对付塌肩膀。”吴斜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你想啊,盘马老爹要是真的想偿还当年,他怎么不和那几个人一样上吊自杀,而是躲进深山,苟延残喘活了三十年。
吴斜掰着手指头,”而且要是真想一死了之,他为什么不等我们离开巴乃,再去找塌肩膀,而是推我离开,随后没多久就去找塌肩膀。”
吴斜顿了顿,目光锐利,“他做这件事的目的就是靠我们处理了塌肩膀,把这个秘密烂掉。”
“猜的不错。”花诡向吴斜投来赞赏的目光。
终于没原谅那么笨了。
花诡接着道:“盘马确实想利用我们来除掉塌肩膀,没想到塌肩膀技高一筹,跑掉了。
不过这让事情变的更有趣,塌肩膀会再去找盘马,而我们会在塌肩膀身上找到当年的真相。”
花诡在听盘马说有两队一模一样的考察队就意识到,这和吴老太太对他说的一样。
陈文锦回来巴乃是因为这里有张家古楼。
张起山的领导想把自己葬在这里,所以有了这批考察队。
盘马老爹他们确实杀了考古队的所有人。
他第二天见到的考古队,是解九替换成的考古队。
目的就是阻止那位领导葬入张家古楼。
张家古楼不仅是张家人的群葬墓,更隐藏着长生的秘密。
要是被那位领导知道,九门只会被奴役的更惨。
解琏没有骗自己。
吴斜和胖子还有小哥分析完的时候,花诡也想完了这其中的关窍。
这次,吴斜在巴乃经历的,又是吴三醒搞得鬼。
花诡笑了笑,左右都是帮阿官去找回忆,过程不重要,他不会干预。
他也想看看,吴斜到底能成长的如何。
清纯玉面小书生又是怎样成为黑心商人。
门口,云彩端着夜宵进来。“花老板,吴老板,这是我爹让我做的夜宵。”
胖子笑眯眯地接过,“还是云彩妹妹贴心,天真,小哥,花老板来来来,快吃一口,饿死胖爷我了。”
为了抓盘马,从进水牛头沟他就没吃饭。
这会儿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
吃着云彩煮的面,吴斜挑起一根,怔愣住。
半晌,他大声道,“我知道了进山的和出山的根本不是一支考察队!”
胖子立马get到吴斜的意思,“你是说他们被调包了?”
“对,你还记得人品面具吗?”
“记得,就小哥和解连环脸上都戴过的那个,难道你说...”
吴斜推了推脸上戴的眼镜,“嗯,我猜这批考察队原本就要被替换,没想到半路跑出个盘马,把原有考察队的所有人都杀,扔进湖里。
替换的考察队,见有人帮他们处理了原有考察队的人,他们就将计就计,冒名顶替,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也就解释了盘马老爹为什么会看到那些人‘死而复生’,因为这些根本就是两波人。
而盘马老爹所说的湖底妖怪,就是陈文锦她们,她们潜入湖底寻找东西,躲过了盘马他们。
后来第二批考察队怕事情暴露,就杀了第二天来看盘马老爹口中突然出现考察队员的兄弟们。
至于盘马老爹还活着的原因,应该跟他躲在深山里有关系。”
“那这么说湖里的尸体还在!”胖子眼前一亮,“要是找到尸体,说不定就能揭开当年的真相,搞清楚到底是谁替换了考察队,他们又有什么目的。”
“按道理是这样没错。”吴斜点头,认同胖子的想法。
吴斜越想越深,当年考察队为什么会来这里,这里又隐藏什么秘密。
吴斜感觉他窥探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第二天,天一亮,不知道胖子是怎么想的,为了追心爱的姑娘,去捅马蜂窝,变成独眼龙。
美其名曰,买的没有爱。
云彩身上的银饰叮叮当当,手拿一根木棍,木棍的那头牵着一头独眼龙。
让花诡看了好久。
他头一次见过这么潮流的造型。
花诡看,张启灵跟着看。
他们俩都看了,吴斜自然也跟着看。
看的云彩脸冒红晕,撒开胖子就跑走了。
“唉!云彩妹妹!”胖子扭头,“看你们干的好事。”
“嗯?”花诡略带警告,自己最近是不是太给胖子好脸色了。
花诡前脚警告,后脚张启灵有样学样。
同样看向胖子“嗯?”一声。
花诡破功笑出声,阿官一脸正经卖萌好搞笑啊。
胖子被他俩弄得一上一下。
这些日子过得太安生,忘记了花诡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
正发怵呢,没想到小哥这一下惊得不知所措。
“阿贵叔,你知道羊角湖吗?”
吴斜看向刚出屋的阿贵,阿贵连忙点头,“知道你们要去那里干嘛,那里很危险,我们这里没人敢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