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刚掠过少林寺的塔林,陆寻就感觉三枚玺印在怀里剧烈碰撞。定岳玺射出的金光突然往塔尖上撞,百余座古塔的影子在地上扭曲成黑红色的符咒,符脚的尖角正往 “天地之中” 碑的方向爬,所过之处的柏树叶全部卷成了紫黑色:“是七十二煞星阵。” 他护脉刀上的光晕突然变紫,刀身映出的地脉图里,每座塔下都埋着个血红色的光点,光点组成的星图与天上的九星连珠完全对应,“血阳教把塔林改成了聚煞阵,每座塔底都埋着活人做的‘煞种’。”
王胖子正往窗外扔青铜残片,残片刚碰到最近的座喇嘛塔,塔身突然炸开无数道裂缝,缝里钻出无数只血红色的蜈蚣,蜈蚣背上的符咒与血阳教主的黑袍纹路相同:“奶奶的!胖爷的古董碎片成探雷器了?” 他抓起离火珠往虫群里砸,珠子炸开的青蓝色火焰把蜈蚣烧成灰烬,“这些虫子是用塔林里的骨灰喂大的,闻着护脉人的气脉就疯!” 灰烬里浮出半张黄符,上面的 “煞” 字缺了最后笔,与山魈残魂的煞气纹路如出一辙。
林婉儿的听石符在耳垂后烫得惊人,符面映出的地脉记忆里,血阳教徒正往塔林的中心埋块黑晶石,石上的星图与陆寻刀身映出的完全吻合。埋石的教徒突然集体割腕,鲜血顺着石缝往地脉里渗,每滴血落地,天上的九星连珠就亮一分:“是阵眼的引子。” 她突然按住太阳穴,山形纹渗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细小的塔影,“血珠映出的画面里,这阵法是用《血阳经》里的禁术改的,原本需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聚满煞气,现在有九星连珠帮忙,六个时辰就能引爆。”
苏晴的玉碟在屏幕上弹出塔林的三维模型,七十二座塔的位置正好对应北斗七星加辅弼二星的延伸星官。模型旋转的瞬间,每座塔尖都射出道黑红色的光,在 “天地之中” 碑的位置汇成个巨大的漩涡,漩涡中心的红光里浮着三枚玺印的虚影,正被煞气啃得边缘发毛:“寻哥你看,八宅明镜术上说这阵是‘借星煞冲龙脉’。” 她突然放大模型底部,塔基的青石板下藏着层血红色的符咒,与血阳教主黑袍内衬的纹路完全相同,“他们在模仿山魈残魂的煞气,想让天劫提前降临!”
陆寻突然往塔林中心跳,三枚玺印在怀里射出三道光,组成个三角护住他的周身。脚刚落地,就见最近的座唐代古塔突然倾斜,塔门里飘出件破烂的僧衣,衣摆的补丁上绣着个 “佛” 字,正被煞气啃成碎片:“是少林寺的护塔僧。” 他护脉刀往地上划,刀身的光晕与塔基的符咒碰撞,“这阵法的煞气带着佛骨的怨气,肯定是血阳教徒挖了塔下地宫的舍利子。”
王胖子抱着块残碑当盾牌,刚挡住道血光,就见碑上的 “少林寺” 三个字突然活过来,往他脸上扑:“奶奶的!胖爷拿你当盾牌,你倒反水了?” 他往碑上撒糯米,米粒落地的瞬间长成无数根细藤,缠住从塔里钻出的黑袍人,“这些孙子穿的袍子跟血阳教主的同款!胖爷看他们就是来送人头的!”
林婉儿的听石符在掌心剧烈颤动,符面映出的地脉记忆里,塔林的中心藏着块 “镇塔石”,石上的佛纹与三枚玺印的纹路完全吻合。明代的高僧曾往石上贴过黄符,符纸的朱砂里混着龙鲤的鳞片,能暂时压制煞气:“镇塔石在最古老的那座隋塔下面!” 她突然往陆寻手里塞了块血玉,“血珠说那石上的煞气得用你的九星纹才能净化,就像龙鲤在你眉心盖的章。”
陆寻刚往隋塔冲,就被七道血光拦住。七个黑袍人组成个北斗七星阵,手里的血刀同时劈出,刀风里裹着无数冤魂的哀嚎,冤魂的脸都是少林寺的僧人:“是被血祭的护塔僧。” 他突然往地上扔了枚铜钱,铜钱炸开的金光逼退血刀,“你们连佛门清净地都敢污染,就不怕遭天谴?”
“天谴?” 为首的黑袍人突然扯掉兜帽,露出张被符咒覆盖的脸,左眼的黑晶石与血阳教主的同款,“陆氏小儿,你可知这塔林埋了多少因龙脉异动而死的僧人?” 他往地上拍了一掌,隋塔突然剧烈震颤,塔尖的相轮坠落,砸出的坑里冒出无数只手,“他们的怨气比煞气还重,正好帮我们加速天劫!”
苏晴的玉碟在背包里发出急促的警报,屏幕上的地脉数据显示煞气浓度正在以每分钟百分之五的速度增长。“天地之中” 碑的位置已经陷下去半尺,碑上的 “中” 字只剩下最后竖,随时可能断裂:“寻哥你看,还有四个时辰!” 她突然指着屏幕边缘的波动,“阵眼不在塔林中心,在西北方向的达摩洞!那里的煞气强度是塔林的十倍!”
陆寻突然想起青乌子寻龙点穴法里的记载,凡聚煞阵必有 “虚眼” 和 “实眼”,虚眼吸煞气,实眼藏阵心。他往西北方向看,达摩洞的位置正冒着股黑红色的气脉,与塔林的煞气组成个巨大的 “煞” 字:“是声东击西。” 他护脉刀往黑袍人腿上扫,刀身的光晕与对方的血刀碰撞,“他们故意让我们以为阵眼在塔林,其实在达摩洞!”
王胖子突然往西北方向扔了枚青铜残片,残片落地的瞬间,地上的符咒突然往起聚,凝成个巨大的箭头,直指达摩洞的方向:“奶奶的!胖爷这残片比 GpS 还准!” 他抓起离火珠往黑袍人堆里扔,“寻哥快去找阵眼,胖爷给你断后!”
林婉儿的听石符突然爆发出蓝光,符面映出的地脉记忆里,达摩洞的石壁上刻着无数禅语,其中 “明心见性” 四个字的笔画里藏着龙鲤的鳞片。当年达摩面壁九年,就是用这些鳞片镇压洞底的煞气:“是真正的镇煞符!” 她突然往陆寻手里塞了把灵木枝,“血珠说这些树枝能引动鳞片的灵气,暂时挡住煞气!”
陆寻往达摩洞冲的路上,看见无数黑袍人正在往洞顶的石缝里灌黑血。血珠渗进石壁的瞬间,洞外的七十二座塔同时亮起,塔尖的光与天上的九星连珠连成线,在 “天地之中” 碑的位置汇成个巨大的红点:“是在借星煞冲断中龙的气脉!” 他护脉刀往洞门的石狮子上砍,刀身的光晕与狮子的眼睛产生共鸣,“这狮子是唐代的镇煞兽,能暂时挡住煞气!”
王胖子一瘸一拐地跟上来,胳膊上的伤口正在渗黑血:“奶奶的!这些孙子的血刀有毒!” 他往伤口上撒了把糯米,“胖爷的离火珠只剩最后一颗了,得留着给阵眼用!” 他突然指着洞壁的黑影,“寻哥快看,那是不是血阳教主?”
洞深处的阴影里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正往块巨大的石台上倒黑血。石台的纹路与三枚玺印组成的三角完全吻合,上面的 “天地之中” 四个字正在被血煞吞噬:“是血阳教主的分身。” 陆寻往石台上看,上面的黑血里浮着无数龙鲤的尸体,“他杀了秦岭来报信的龙鲤!”
“分身?” 血阳教主突然狂笑,笑声里带着无数冤魂的哀嚎,“陆氏小儿,你真以为能赢?” 他往石台上拍了一掌,洞顶突然落下无数块巨石,“这达摩洞的地脉直通中龙的心脏,今天我就让你和这龙脉一起埋葬!”
林婉儿的听石符突然发出道强光,符面映出的地脉记忆里,达摩洞的石台下藏着块 “定中玉”,玉上的纹路与陆寻父母留下的玉佩完全吻合。当年他们往玉上贴的黄符还在,符纸的朱砂里混着他们的血,与陆寻的九星纹产生共鸣:“定中玉在石台下面!” 她突然往陆寻手里塞了把铲子,“血珠说那玉上的煞气得用你的血才能净化!”
陆寻毫不犹豫地往石台上冲,三枚玺印在怀里射出三道光,组成个三角护住他的周身。血阳教主的分身突然挥出血刀,刀风里裹着无数龙鲤的残躯:“受死吧!” 他的刀刚要劈中陆寻,就见石台下突然射出道金光,定中玉从土里钻出来,玉上的纹路与陆寻的九星纹完全吻合。
“破!” 陆寻往定中玉上按了一掌,金红色的光浪瞬间淹没整个达摩洞。血阳教主的分身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正在被金光净化,“你的血祭术对我没用!” 他往石台上看,上面的黑血正在退散,露出下面刻着的 “中” 字,“这才是中龙的气脉枢纽!”
王胖子突然指着洞外,塔林的方向传来声巨响:“寻哥快看,塔林的煞气退了!” 他往洞口跑,“是清虚道长的魂魄!他带着守脉人在破阵!”
苏晴的玉碟突然发出道强光,屏幕上的地脉数据显示中龙的气脉正在恢复,“天地之中” 碑的位置停止了下陷:“寻哥你看,八宅明镜术上说定中玉起作用了!” 她突然指着屏幕边缘的波动,“但山魈残魂的本体在往嵩山赶,它的煞气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
陆寻往定中玉上注入气脉,玉上的纹路与三枚玺印产生共鸣,在地上组成个巨大的 “中” 字:“我们暂时稳住了阵眼,但还没彻底解决。” 他往洞外看,天空的九星连珠还在旋转,“山魈残魂才是真正的威胁,它肯定想在中龙的气脉枢纽引爆天劫。”
王胖子往定中玉上撒了把青铜残片,残片拼出的 “天地之中” 四个字突然发光,与玉上的纹路产生共鸣:“寻哥你看,胖爷这手堪比鲁班再世!” 他往洞口走,“守脉人说给我们备了热乎的烩面,胖爷得去尝尝是不是比郑州的地道!”
林婉儿的听石符在掌心轻轻颤动,符面映出的地脉记忆里,嵩山的太室阙正在发出金红色的光芒,无数龙鲤的鳞片组成个巨大的 “镇” 字,暂时挡住了山魈残魂的煞气:“是守脉人用龙鲤的灵气布的阵。” 她突然往陆寻手里塞了块血玉,“血珠说阙门后有间密室,里面藏着大禹当年划分九州的青铜鼎,鼎上的纹路能指引我们彻底解决天劫。”
陆寻最后看了眼达摩洞的定中玉,玉上的 “中” 字正在发出金红色的光芒,与天上的九星连珠产生共鸣:“我们得去太室阙。” 他往洞外走,三枚玺印在怀里发出坚定的嗡鸣,“山魈残魂肯定在那里等着我们,这最后一战,该结束了。”
洞外的塔林已经恢复平静,清虚道长的魂魄正往 “天地之中” 碑上贴黄符,符纸的雷纹与三枚玺印产生共鸣:“后生仔们来得正好,老道在太室阙给你们备了份大礼。” 他往太室阙的方向指,“山魈残魂的本体就在那里,它想借中龙的气脉彻底引爆天劫。”
陆寻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他能感觉到,太室阙的方向有股熟悉的气脉,与三枚玺印、定中玉,还有自己的九星纹产生着强烈的共鸣。那是最终的战场,也是破局的关键,但他的脚步从未如此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