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问题:你之前攻击我们,是不是因为失去了理智,控制不住自己?”
女人再次点头,眼神里流露出愧疚和后怕。
“第三个问题:你现在清醒了?不会再攻击我们了?”
女人急切地连续点头,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想努力保证什么。
问话间,王富贵准备给女人松绑的手指无意识地碰到了她身上的旗袍。
触感让他微微一愣。
这布料的手感,似乎和之前那种与皮肤融为一体的诡异坚韧感完全不同了,变得柔软而正常,就是高档丝绸该有的质感。
“啊咧?!”
王富贵惊讶地出声,
“你的旗袍...怎么好像恢复正常了?之前不是跟长在身上一样吗?”
出于好奇和一丝研究的心态,他下意识地伸手想去仔细检查一下旗袍的材质和连接处,比如衣领和肩膀的位置,想看看是否还有融合的痕迹。
然而,他忘了自己现在是个力量远超常人的怪物,也忘了对方是个刚刚脱离险境,惊魂未定且被紧紧绑着的脆弱女性。
他动作稍微急切了些,手指力道没控制好。
“刺啦——”
一声轻微的布料撕裂声响起!
那件华美的旗袍领口被他扯开了一道不小的口子,瞬间露出了底下大片白皙光滑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甚至一边的香肩都完全暴露了出来!
“呀——!!!”
女人先是愣了一秒,随即感受到胸前的凉意和对方粗暴的动作,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彻底崩溃!
她猛地发出一声惊恐委屈到极点的尖叫。
“哇——呜呜呜...”
紧接着,积蓄已久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她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一样,毫无形象地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在空旷的SpA馆里回荡,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王富贵的手僵在半空,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衣衫不整的女人,又低头看了看陪伴自己多年的右手,整个人都懵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他手足无措地试图解释。
爱丽丝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随即气得一脚踹在王富贵屁股上:
“你个臭流氓!!!你特么果然还是对人家下手了!!!想看什么???老娘刚才被你看光了都没见你动手!原来你好捆绑这口啊!”
王富贵的手僵在半空,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衣衫不整的女人,听着爱丽丝的怒斥,一时间尴尬得脚趾抠地。
“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好奇想看看那衣服怎么回事...”他试图辩解,声音却越来越小。
但下一秒,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也顾不上什么尴尬和解释了,脸色猛地一变!
他不再犹豫,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女人被捆绑住的手腕!
这个突如其来的粗暴动作让女人的哭声戛然而止,她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王富贵,身体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却不敢再挣扎。
王富贵握住她的手指,入手的感觉不再是之前那种冰冷坚硬的骨质感,而是...温热的,柔软的,属于人类的皮肤触感。
这让他心中稍定。
然而,当他仔细看向她的指甲时,心又沉了下去。
那十片指甲虽然不再像之前那样长得夸张,但依旧比普通人锋利许多,闪烁着一种类似金属的冷硬光泽,边缘薄而锐利。
王富贵深吸一口气,用自己的指尖,极其小心地,轻轻在那看似柔软的指甲边缘试探性地一划——
“嘶——”
甚至没感觉到明显的阻力,他的指尖瞬间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一道极深极细的伤口立刻出现,鲜红的血珠迅速涌了出来,滴落在女人苍白的手背上。
这指甲的锋利程度,远超他的想象!几乎和他那根变异黑线不相上下!
女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出血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要缩回手,却被王富贵紧紧抓住。
王富贵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声音低沉而严肃:
“你看...你的身体,并没有完全恢复正常。
你刚才说你是接触了这里的水才变成这样的。那你告诉我,除了变得力气很大,速度很快,指甲变得锋利,脸上长出过面具...还有没有其他变化?
比如...会不会特别想吃点‘特别’的东西?”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女人的眼睛。
女人听到王富贵最后那个问题,身体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她没有立刻点头或摇头,眼神开始慌乱地闪躲,不敢与王富贵那双变得异常锐利的眼睛对视,手指下意识地蜷缩起来。
王富贵的目光如同实质般压在她身上,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审问意味,刺得她无所适从。
最终,她似乎承受不住这种压力,认命般地咬了咬自己苍白的下唇,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
动作幅度很小,但足够清晰。
看到这个回答,王富贵脸上紧绷的神情反而松弛了一些,像是确认了某个重要的猜想。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再多问,开始动手解开了女人身上那些用帘幕布条做成的简陋绳索。
“诶?这...这就完了???”
爱丽丝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完全没搞懂这两人之间打的什么哑谜,
“就问这么一句就给她松绑了?万一她骗人呢?万一她等会儿又发疯了呢?你刚才不是还怕得要死吗?”
王富贵头也不抬,继续解着绳结,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咋了?不然你还想干嘛?真打算干点啥啊?要不要我给你俩腾个地方?”
“你!!!”
爱丽丝被噎得俏脸一红,气得又想抬脚踹他。
就在这时,绳索终于被完全解开。
那女人一获得自由,立刻下意识地用手拢住被王富贵扯坏的衣领,遮挡住外泄的春光,身体蜷缩起来,向后退了退,依旧带着警惕和恐惧看着两人,但至少没有再表现出攻击性。
王富贵站起身,拍了拍手,摆出一个“搞定收工”的潇洒姿势。
结果他忘了自己刚才蹲下时,腰间那条本就围得马马虎虎的浴巾已经松垮了不少。
他这一起身,动作稍微大了点——
“唰啦!”
那条可怜的浴巾,终于不堪重负,彻底失去了束缚,直接顺着他的腿滑落到了脚踝!
女人刚刚获得自由,正稍微放松下来,下意识地抬眼打量这个虽然行为粗鲁但似乎没有恶意的光头...哦不,是带刺的毛蛋。
结果目光刚扫过去,就猝不及防地看到了极其壮观的一幕!
“呀——!!!”
一声比刚才被扯坏衣服时还要尖锐惊恐的尖叫,猛地从她喉咙里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