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我已经龙骨重新塞回心脏,如鬼魅般出现在另一个试图去拿电锯的助手身后。
没有召唤诛魂剑,对付这种杂鱼,徒手已经是杀鸡用牛刀!我五指如钩,闪电般扣住他的后颈,猛地发力一拧!
“咔嚓!”
清脆的颈骨断裂声在死寂的手术室里格外刺耳,那助手连哼都没哼一声身体便软了下去。
恐惧如同瘟疫般席卷了剩下的“医护人员”。
他们尖叫着如同无头苍蝇般想逃,但唯一的出口被吓傻的肥仔和狱警堵着。
“别,别杀我!我只是…”金丝边眼镜医生吓得瘫软在地,眼镜斜歪,露出一双写满恐惧的眼睛。
“闭嘴!”我一步跨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冰冷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具尸体,“现在,我问,你答。敢说一个字的废话,我让你比他还惨!”我指了指地上脑袋开花的助手。
医生浑身筛糠般抖着,裤裆瞬间湿了一片,腥骚味弥漫开来,只剩下疯狂点头的力气。
我转头看向门口,肥仔和那两个高个子狱警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拉开门逃跑。
“想走?”
陈无赦勾勾嘴角,如同猛虎扑食!
他身形一晃带着残影堵在门前,沾满脑浆和鲜血的骨科锤在他手中掂量着,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一脚踹翻冲在最前面的高个子狱警,破军刃凭空出现,立时出鞘,刀柄狠狠砸在另一个狱警的膝盖上!
“咔嚓!”骨裂声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响起!
“给小爷跪下!”陈无赦一声暴喝,如同惊雷!
肥仔和那个膝盖碎裂哀嚎不止的狱警,以及被踹翻在地,刚想爬起来的猥琐狱警,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扑通”一声全都跪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浑身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我收回目光,冷冰冰的盯着瘫软再低的金丝边眼镜一声,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第一个问题,白怜心是谁?她在哪儿?”
“第二个问题,这个监狱里除了‘猪仔’的买卖,还干些什么?”
“第三个问题,外面那些孩子,是怎么回事?”
医生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牙齿咯咯作响,看着我和陈设如同地狱修罗般的眼神,以及旁边那两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我说!我全都说!是…是典狱长!整个黑石监狱都是他的产业,最大的买家是…是‘永生会’!他们专门收购高质量器官做…做禁忌研究!”医生语无伦次,涕泪横流,“白怜心,她,她是特殊的!她是‘容器’!她是唯一完美的‘容器’!自从二十多年前,典狱长把她锁回来后,她就在这里成为了‘容器’,那些孩子,那些孩子好像是用来控制白怜心的!求求你们,别杀我…我只是个打工的…”
信息如同重磅炸弹,在我和陈无赦的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典狱长!永生会!容器!鬼魂!控制!
每一个词都指向一个更庞大、更黑暗、更灭绝人性的恐怖阴谋!
就在我们被这骇人的真相冲击得心神俱震的瞬间——
“妈妈…妈妈生气了…”
一个带着哭腔,有些熟悉却又冰冷得不带丝毫感情的童音,如同鬼魅般,毫无征兆地手术室角落的广播喇叭里响起。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胶质,浓烈的血腥味、消毒水味,被一股更阴冷更绝望的气息取代,那是纯粹的被压抑了百年的怨毒和疯狂。
“呜——!”
一声非人的、仿佛来自黄泉深处的尖啸毫无预兆的在手术室中央炸响!
声波如同实质的冲击,震得惨白的无影灯疯狂闪烁,墙壁上的瓷砖“噼里啪啦”作响,闪现出蛛网般的裂痕,手术台上的金属器械叮当作响,如同恐惧的战栗!
就在尖啸响起的瞬间,手术室中央那片被无影灯照得最亮的区域,空间剧烈的扭曲、塌陷,光线被吞噬形成一个不断旋转,散发着浓郁死气的黑暗旋涡。
旋涡中心,一个穿着惨白嫁衣的身影如同被无形的笔画勾勒出来。
白怜心!
但此刻的她,与我们在尸池边看到的那个带着诡异目的性的她,甚至与孩子们口中温柔的“妈妈”都截然不同,她悬浮在离地半尺的空中,一身白色嫁衣闪着柔和的光芒,紧紧包裹在她曼妙的身材上。
她长着一张极其清秀美丽的脸,没有表情,只有一片死寂的空白。
但那双眼睛——那双本该空洞的眼窝里,此刻亮如星辰!燃烧着两团令人无法直视的,仿佛要将灵魂都焚烧殆尽的暗红色火焰!
那火焰跳动着,充满了纯粹的,想要毁灭一切疯狂!
手腕上那圈荆棘针孔符号不再是微弱的暗红光芒,而是如同烧红的烙铁,散发出灼热刺眼几乎要滴出血来的猩红!
荆棘的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在她惨白头几乎透明的皮肤下蠕动蔓延。
“嗬!容器……锁链……死……都要死!”
破碎,重叠,如同无数怨灵同时嘶吼的呓语从她微微张开的嘴唇里溢出,带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寒意。
她彻底失控了!
目标直指我和陈无赦!
没有任何缓冲,白莲心那双燃烧着红焰的眼睛瞬间锁定了我们!
“死!”
她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那只苍白的手猛地抬起,五指张开,掌心对着我们。
空气中瞬间凝结出无数根近乎透明的白色丝线,纤细如发丝却闪烁着金属寒光。
这些丝线如同拥有生命般,瞬间激射而出!
速度快到极致,撕裂空气从四面八方朝着我和陈无赦缠绕而来,所过之处连空气都仿佛被切割开!
快!诡异!防不胜防!
“小心!”我厉声示警,诛魂剑瞬间出现在手中,七彩琉璃光轰然爆发,白色的烈焰自剑身腾烧而起,猛涨三寸!
我手腕急抖,诛魂剑在我手中舞出残影。
“嗤!”
幽冥之火与白色丝线碰撞,然而预想中的焚烧却并未奏效!
这些丝线坚韧得超乎想象!
幽冥之火只能在其表面灼烧出青烟,发出刺鼻的焦糊味,却无法瞬间将其焚烧殆尽,大部分丝线被格挡弹开,但仍有几根刁钻的缠向了我的手臂和脖颈,冰冷的触感瞬间侵入皮肤,带来麻痹和切割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