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愔歆深吸一口气,看着郗霖说道:“你现在怎么看她们两个……”

其实她心里早已大致明了,却还是想听听旁人的看法。

郗霖:“慕曦媃只当自己是稍微严重些的魆炁感染,始终觉得凭自己能克制住;

而凌疏妡,想必早做好了随时帮她治疗的准备……”

他闭眼深思,语气添了几分叹惋,

“终究还是被蒙在鼓里。

况且凌疏妡是灵妖,比起什么……草药,要猛烈的多。”

他说的是事实,愔歆垂眸不语。

沉默几秒,郗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说道:

“琼羽汐在分别时跟我说……她在慕曦媃体内埋了个种子,当慕曦媃的魆炁侵蚀更强烈后,种子就会发芽。

说是能改变她的状况……然后……额……”

琼羽汐当时的解释郗霖也不太懂。

“反正核心就是,她被灌输凌疏妡的灵气时,不会失控。

但反过来,要是长时间没满足自身的话,慕曦媃……可能……也会有一点感觉。”

【应该可以这么解释吧……】

————————————

“emm……”凌疏妡跪坐在床沿,目光直直落在慕曦媃身上,伸手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仔细端详着她的脸颊与脖颈。

“感觉怎么样?”

慕曦媃晃了晃身子,语气漫不经心,

“反正我感觉自己现在就是魆炁魔物的样子。”

这话一出,凌疏妡吓了一跳,捏着她下巴的手都下意识收紧了些。

慕曦媃见状,浅笑着往前凑近了些,气息拂过凌疏妡耳畔:“不过我有意识啊,只不过时不时会觉得心痒而已。”

凌疏妡显然不信,松开手上下打量着她,

“你的意思是……你没失控?”

慕曦媃迎着她的目光,笃定地点了点头。

看着她这副贱贱的样子,凌疏妡挑眉反问:“那我再给你渡点灵气,会怎么样?”

慕曦媃:“就当满足自己呗。”

“???”凌疏妡嘴角抽了抽。

【有病吧……】

“唉——”慕曦媃连忙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语气收敛了几分,认真起来:

“我是真能感觉,现在这种情况确实不会失控了,只不过会时不时……”

话说到一半,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时不时什么?”凌疏妡追问,挣了挣手腕没挣开。

“饥饿。”慕曦媃吐出两个字,声音低了些。

空气瞬间陷入停顿。

凌疏妡:“……”

【有病吧……】猛地抽回手,转身就下了床,

————————————

愔歆:“那不得天天缠着凌疏妡咬?”

郗霖摊了摊手,一脸“不然还能怎样”的坦然。

愔歆:“……”

一时竟找不到反驳的话。

郗霖挑眉看向她,眼底带着点揶揄:“现在放心了,高兴了?”

“高兴什么?”愔歆瞥了他一眼,语气依旧淡淡的,心里却松了些许。

郗霖收敛了笑意,思索着说道:

“不过……要不要把真相告诉慕曦媃?要是知道自己本身就是魆炁,而非单纯感染,或多或少都很难接受。”

愔歆:“……,还是…先等等吧。”

其次,慕曦媃也早就给谢悦柠发了消息。

谢悦柠看着手机,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脸上没什么表情。

下一秒,她便转身开始收拾东西,看样子是要出门。

喻芙桉凑过来,一脸疑惑:“干嘛去?”

谢悦柠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

“去找愔歆啊,她现在肯定又在心里怪我。”

“怪你什么?”

谢悦柠没直接明说,只是看向一旁的默栖川,语气带着点辩解:“我是真不知道凌疏妡是灵妖啊。”

默栖川愣了愣,随即陷入沉默,【怪我???】

————————————

【烬雾司】

几人待在一个房间里。

刈溟拿起遥控器,打开了面前的大屏幕。

“这是当时穷奇陨灭的现场录像。”

画面开始播放,摄像机虽距离遥远,却将现场情形拍得格外全面清晰。

“昭星弈和玄暮辞不知为何也出现在那里,能看出来,他们都动用了尘封的力量,如今实力已和其他九妖一样,大幅跌落。”

渊枭自始至终都看得极为专注,在座位上微微前倾着身体,双手交叉支撑着下巴,胳膊肘稳稳抵在桌面。

他瞥见画面角落的一抹异样,眼神骤然一凛,

“把右下角放大。”

屏幕右下角被放大,慕曦媃吸收魆炁的画面清晰地映入所有人眼中。

雾凇眼神瞬间沉了下去,

“她疯了。”

“假如她没事呢?”魍魉靠在椅背上,歪着头说。

“那不可能。”雾凇毫不犹豫地反驳。

“emm,这小姑娘之前不就吸收过魆炁,最后却没事吗?”

魍魉挑眉,慢悠悠地抛出一句话。

这一下,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反驳。

魍魉见状,收起了几分随意,语气郑重了些:“倒是可以顺着这条线调查一下。”

渊枭这才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屏幕上慕曦媃的身影和那已经没用的仪器。

“倘若她真能安然无恙,那这两个小姑娘,都有问题。”

慕曦媃一直和凌疏妡一起,以前哪怕知道她有失控的风险,凌疏妡也从未有过半分疏离。

总不可能说是因为不知道吧。

刈溟的目光适时转向一旁的银垢与醉筵,无声传递着询问的意味。

醉筵见状,慢悠悠地摊了摊手,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我们自然不会反对。而且那个姓慕的小姑娘,现在肯定对我们的信任度为零。”

毕竟上次袭击知墨斋的,是他们两个。

视角缓缓移动,屋内的讨论声渐渐消散,镜头穿透门窗,落在了屋外的廊道上。

殁殄双手环胸,倚着冰冷的墙面,隐着身微微偏着头,目光透过门缝,静静注视着屋内的一切。

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唯有眼眸深处,一抹机械般的冷光悄然流转,似在分析,又似在权衡。

片刻后,殁殄收回目光,悄无声息地转身,身形彻底消失,沿着廊道尽头缓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