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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还顺手把大门从里面“咔哒”一声插上了门栓,彻底隔绝了外面的喧闹。

“你们的儿子刚到厂属大院,就敢当着这么多嫂子的面调戏厂嫂!这院子里的媳妇少说也有七八十个,哪个不是守着孩子、盼着丈夫回来?哪家男人不是常年不在家?你说,谁能安心?谁能放心?这种色眯眯、不守规矩的人,绝对不能留在大院里!要是今天让他进来,明天就有人效仿,后天整个院子都不得安宁!所以,赶紧走人,别在这里耍赖!”

盛妍声音清亮,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根本不提段英红和他们的血缘关系,只死死咬住一点——段家儿子公然骚扰厂嫂,行为恶劣,人品堪忧。

大娘婶子们一听这话,顿时觉得句句在理。

谁家没有儿媳妇?

谁家不担心自家女人被轻浮之徒盯上?

谁愿意自家门口天天站着个不三不四的人,贼眉鼠眼地乱看?

这种人,就像苍蝇一样,嗡嗡乱叫,甩都甩不掉,看着就恶心,听着就心烦。

一个老太太直接啐了一口:“呸!这种人留着干啥?留着祸害人吗?赶紧滚蛋!”

大家群情激愤,齐心协力,有人在前头推,有人在后头堵,硬是把段家人一路从大院深处赶到了厂区大门外。

段家人狼狈不堪,衣裳都被扯歪了,脸上全是惊惧与羞愤。

盛妍站在台阶上,冷冷环视众人,随即扭头对守门的哨兵沉声说道:“记清楚这几张脸!以后只要看见他们出现在厂区门口,不论什么原因,一律不准放进家属院!要是放进来一个,你这个月的考核别想合格!”

“不让进?那你们把段英红叫出来!她爸妈和弟弟都要饿死了,难道真看着他们流落街头?就算要断亲,也得给笔钱安顿一下吧!不然让他们喝西北风去?”

段家母亲哭喊着,声音嘶哑,双手死死抓着铁门,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盛妍眉头都不皱一下,语气冰冷如霜:“厂嫂都不上班,每个月靠的是厂区补贴和丈夫的津贴过日子,她哪来的钱给你们?你们亲儿子活着,好端端地在外地工作,凭啥跑来找养女要饭吃?要钱,找你们亲生儿子去!别拿段英红当冤大头,更别想靠她养你们一辈子!”

“当初我和英红结婚时,我可是实打实给了你们一百块彩礼!那一笔钱,在当时可不是小数目,每一分都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血汗钱!而且,英红还和你们当众签了断亲书,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从此以后断绝来往,各过各的!你们当时收了钱,拿了彩礼,转头就翻脸不认人,现在还有脸厚着脸皮上门来要钱?是谁给你们的胆子?谁给你们的脸面?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廉耻之心?”

左良接到消息,心里猛地一沉,顾不得手头正在处理的厂务,立刻放下文件,急匆匆地往家赶。

他一路上脚步匆匆,心里翻腾着各种不安的念头。

刚到家门口,远远就看见一群穿着粗布衣服的人被几个同事模样的人推搡着往外赶,喧闹声不断。

他眉头一皱,在人群中迅速扫视了一圈,却没找到自家媳妇的身影,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麦金花见他回来了,赶紧上前一步,低声解释道:“别慌,左良,你先别着急。段英红没事,她现在就在屋里呢,好端端的。是你弟妹在路上被人欺负了,那些厂嫂们看不过眼,自发组织起来,把段家人轰了出来。这事跟你和英红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可别误会。”

左良眼神骤然一冷,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压抑的怒火:“他……竟然敢调戏我弟妹?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做出这等无耻之事?你说是谁干的?要不要我现在就通知彭团?让他亲自来处理!这种人渣,就该被厂法处置!”

“不用了。”

盛妍冷静地摇头,语气坚定却不失理智,“我担心彭宴舟脾气太冲,要是他来了,恐怕当场一拳就把那人给打死了。为了这种品行败坏、毫无廉耻的垃圾坐牢,根本不值得。咱们没必要为这种人毁了自己。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立刻把这些人统统赶走,让他们彻底断了念头。这种人,心术不正,德行败坏,已经烂到了根子里。从今往后,不准他们踏入厂区一步——这个要求,应该不算过分吧?”

“一点也不过分。”

左良重重点头,目光冷峻,“这种人不配踏进厂区半步。我会亲自去跟门口的哨兵打招呼,让他们严加看管,一旦发现这些人靠近,一律驱逐,绝不通融。厂区是国家重地,岂容他们随意搅扰?”

段家人却赖着不走,一个个脸上写满了怨愤与贪婪。

他们身上确实没几个钱,破旧的衣裳沾着泥渍,鞋底都快磨穿了。

他们也没地方可去,远道而来,把唯一的指望全压在了段英红身上。

就算脸皮再厚,死皮赖脸,也得在这儿蹲住,逼着段英红出钱出力,养活他们这一大家子人。

“你们这是要把我往绝路上逼啊!”

段婆子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动作干脆利落,一看就是耍赖的老手。

她一边用力拍打着自己的大腿,一边扯着嗓子嚎啕大哭,“天杀的!家里发了大水,屋后的山塌了,房子整个塌了一半!我们辛辛苦苦攒下的渔船也被洪水冲得无影无踪!这些年省吃俭用,就靠那条船过活啊!我们东拼西凑,借了亲戚的钱,才勉强凑出点路费,千里迢迢来找闺女,结果呢?连门都没进,就被你们像赶狗一样轰了出来!天底下还有没有公道了!老天爷睁睁眼啊!我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麦金花站在一旁,听着这一套熟门熟路的哭诉,忍不住小声嘀咕:“我一直以为只有北方的老太太才擅长撒泼打滚,闹得鸡飞狗跳,没想到这海边的老太太也会这一套啊!”

她嘴角抽了抽,低声对身旁的人说,“你看她这招数,真是老一套:一哭二闹三上吊,外加拍地打腿、满地打滚。千百年来都这样,换汤不换药。但您老可听好了——您现在坐的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