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的1913年雾灵山,晨露还沾在松针上,江浅带领的科研评估团队已背着设备穿梭在林间。她蹲下身,小心翼翼拨开草丛,露出一块泛着淡紫色痕迹的土壤——这是时空能量波动残留的印记,而就在这片土壤旁,几株原本应在初夏绽放的“雾灵龙胆”,此刻叶片发黄,花瓣蜷缩,毫无生机。“之前查阅古籍,雾灵龙胆的栖息地一直稳定在这片海拔1200米的缓坡,”江浅指着土壤中的检测仪器,屏幕上“时空能量残留值”显示为0.7mg\/kg,“现在能量波动破坏了土壤的微生物结构,连带着这些珍稀植物的生存环境也被打乱了。”
团队中的植物学家陈教授,正用放大镜观察一株枯萎的雾灵龙胆根系:“根系的共生菌几乎完全消失了,这种菌能帮助植物吸收养分,没有它,就算土壤肥力够,植物也活不了。”话音刚落,远处传来队员的呼喊,众人赶过去才发现,一片原本栖息着“北方豹猫”的乱石坡,此刻布满了细小的裂缝,坡下的溪流也因土壤松动变得浑浊。“豹猫的粪便痕迹比上个月少了三分之二,大概率是因为栖息地破坏,迁徙到其他地方了,”动物学家李博士蹲在裂缝旁,眉头紧锁,“要是不尽快修复,这些珍稀物种可能会彻底消失。”
这样的场景,在1938年的华北战场遗迹上更为严峻。初夏的麦田里,弹坑密布的土地上只零星长着几株杂草,原本应是绿油油的麦浪,此刻却一片荒芜。江浅站在一处弹坑旁,看着检测仪器上“土壤重金属含量”数值——2.3mg\/kg,远超安全阈值1.0mg\/kg。“战争时期的炮弹残留和时空能量冲击叠加,让这片土地的生态平衡彻底崩了,”她指着远处裸露的黄土坡,“之前这里是刺槐林,现在连固土的灌木都长不活,一到雨季肯定会水土流失。”
当地村民老周扛着锄头走过来,看着荒芜的土地叹气:“这地以前种小麦,一亩能收三百斤,现在别说种庄稼,连草都难长。家里的牛羊没草吃,只能靠买饲料,日子越来越难了。”江浅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已经制定了恢复计划,会先用生态毯固定土壤,再种上本土的紫花苜蓿和刺槐,用不了两年,这片地就能恢复生机。”老周眼中瞬间泛起光:“真的?要是能把地修好,咱们又能种庄稼、养牛羊了!”
而在1967年的东北工业基地,生态评估则面临着新的挑战。盛夏的工厂区,原本黑臭的排污河虽因时空修复褪去了异味,但河底的淤泥中仍检测出大量难以降解的工业污染物。江浅站在河边,看着科研人员采集淤泥样本,仪器显示“有机污染物含量”为1.8mg\/kg:“时空能量虽然分解了部分污染物,但工业长期排放的顽固性污染物还在,而且能量波动让河底的微生物群落发生了变化,自净能力变弱了。”
工厂负责人王厂长拿着排污记录赶来:“之前我们用传统方法处理污水,成本高还不彻底,现在想改环保技术,又不知道从哪儿下手。”江浅指着远处的实验装置:“我们研发了‘序能微生物净化系统’,能利用序能激活微生物的降解能力,比传统方法效率高3倍,而且成本能降低40%,后续会帮你们改造污水处理厂。”王厂长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要是这技术能成,咱们工厂既能达标排放,又能节省开支,还能还这条河一个干净的水质,真是一举三得!”
基于三地的评估结果,科研团队很快制定出详细的生态恢复计划。在1913年的雾灵山,首个“珍稀动植物自然保护区”正式成立。科研人员在保护区内搭建了“雾灵龙胆培育温室”,陈教授带领团队用序能营养液培育幼苗,再通过“共生菌接种”技术,让幼苗的根系重新长出共生菌。“你看这株幼苗,”陈教授指着温室内长势旺盛的雾灵龙胆,“接种共生菌后,成活率从30%提升到85%,再过一个月,就能移栽到野外栖息地了。”同时,动物学家李博士在豹猫栖息地的裂缝处铺设了“序能生态毯”,这种生态毯能缓慢释放序能,促进土壤微生物恢复,还在周围设置了投喂点。三个月后,红外相机终于拍到了豹猫的身影,画面中,两只豹猫正围着投喂点的鸡肉干进食,江浅看着照片,笑着说:“栖息地慢慢恢复了,它们也愿意回来了。”
1938年的华北战场遗迹,生态修复工程则以“土壤改良+本土物种引入”为核心。科研团队先用大型机械将弹坑填平,再铺设由秸秆和序能艾草纤维制成的生态毯,固定松动的土壤。随后,村民们在科研人员的指导下,种下了紫花苜蓿和刺槐——紫花苜蓿能改良土壤肥力,刺槐则是固土的优良树种。老周每天都来地里查看,看着紫花苜蓿冒出新芽,他兴奋地对江浅说:“你看这草长得多好,等秋天割了能喂牛羊,明年就能在这地里种小麦了!”为了加快生态恢复,科研团队还在地里埋了“序能缓释桩”,这些木桩能持续释放微量序能,促进植物生长。半年后,曾经荒芜的战场遗迹,已长出成片的紫花苜蓿,刺槐也长到了半人高,风吹过,枝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生态重生的故事。
1967年的东北工业基地,“序能微生物净化系统”的改造工程紧锣密鼓地推进。科研人员在污水处理厂的反应池内,投放了经过序能激活的“降解微生物”,并安装了序能发生器,持续为微生物提供能量。王厂长每天都盯着处理后的水质数据:“以前处理后的污水cod值是80mg\/L,现在降到了30mg\/L,完全达标了!而且处理一吨污水的成本从5块降到了3块,一年能省不少钱。”同时,科研团队还在排污河的两岸种植了“序能芦苇”,这种芦苇能吸收河底的顽固性污染物,进一步净化水质。三个月后,河面上竟出现了小鱼和水鸟的身影,附近的居民也开始在河边散步:“没想到这条臭水河还能变干净,以后咱们又多了个休闲的地方!”
深秋时节,江浅再次来到三个时空的修复现场——1913年的雾灵山,雾灵龙胆在林间绽放,豹猫的身影频繁出现在红外相机中;1938年的华北平原,刺槐林郁郁葱葱,村民们在麦田里忙着收割;1967年的工业基地,排污河清澈见底,孩子们在河边嬉戏。她站在1967年的河边,看着手中的生态评估报告,上面显示三个时空的生态指标均已恢复到时空修复前的120%。“生态恢复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江浅对着赶来的科研团队和当地居民说,“但只要我们科学评估、精准施策,再加上大家的共同努力,就能让每一片受损的土地重新焕发生机,为子孙后代留下一个美好的生态家园。”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三个时空的土地上,映照着生机盎然的草木和人们脸上的笑容。这场跨越时空的生态修复行动,不仅修复了受损的环境,更让人们明白了守护生态的重要性——只有与自然和谐共生,才能让人类的文明在这片土地上长久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