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银色一词出口的瞬间,安全屋内的空气仿佛被彻底抽空,连狂暴的雨声都似乎停滞了一瞬。

琴酒眼中最后一丝仅存的克制彻底崩断,如同冰封的湖面被重锤砸开,暴戾的杀意如同黑色的岩浆,轰然喷发!

那不是愤怒,而是某种更深沉、更冰冷、足以冻结灵魂的东西。

“够了!”他喉咙里滚出野兽般的低吼,抵在贝尔摩德额头的伯莱塔猛地向前一顶!

巨大的力量让她整个头颅都向后重重撞在沙发靠背上,发出一声闷响。

额角皮肤被坚硬的枪口瞬间压破,一缕刺目的鲜红蜿蜒而下,如同一条细小的毒蛇,滑过她白皙的肌肤,最终滴落在深红色的酒液里,迅速晕开,消失无踪。

“你的谜语游戏,到此为止,贝尔摩德。”

琴酒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封的地狱里挤出来,带着能冻结骨髓的寒意。

他的手指稳稳地扣在扳机的第一道火线上,只需再施加一丝微不足道的压力,就能将死亡送入她的颅骨。

“把今天下午你和波本的谈话内容说出来,现在。”

冰冷的枪口,混合着额角伤口火辣辣的刺痛,以及那缕滑腻温热的鲜血。

贝尔摩德却在那足以让常人崩溃的死亡威胁下,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了手。

不是去擦血,也不是去挡枪。

她的指尖,染着自己温热的血,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优雅,轻轻拂过伯莱塔那冰冷光滑的金属枪管。

从枪口,沿着膛线,一路滑向琴酒紧握枪柄的、指节发白的手。

她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抚摸情人的皮肤,眼神却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挑衅和深不见底的嘲弄。

“内容?”她笑了,殷红的血衬得她的笑容妖异而绝美。

被枪口抵住的头颅微微侧着,蓝眸穿透令人窒息的杀气,牢牢锁住琴酒帽檐下那双燃烧着毁灭火焰的眼睛。

“Gin,你知道的,有些事情一旦说出来……”

她染血的指尖在冰冷的枪身上留下了一道蜿蜒、刺目的暗红色痕迹,如同某种邪恶的图腾。

“那事情,可就不止是现在那么简单了。它会变得滚烫,会撕裂一切,会…”

她的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字字淬毒,“让你们寝食难安。”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爆鸣撕裂了狂暴的雨幕!子弹擦着贝尔摩德的头发呼啸而过,灼热的气流瞬间燎焦了几缕发丝。

水泥墙壁在她脑后猛地炸开一个狰狞的破洞,粉尘和碎块簌簌落下,如同下了一场灰色的雪。

硝烟刺鼻的味道瞬间盖过了铁锈与灰尘的气息,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

琴酒握着枪的手,依旧稳定得如同钢铁铸就,枪口飘散着淡淡的青烟。

帽檐的阴影完全吞噬了他的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在昏暗摇曳的灯光下,闪烁着极度危险、近乎非人的寒光,像锁定猎物的毒蛇。

他死死地盯着贝尔摩德,仿佛要用目光将她洞穿、撕裂、彻底焚毁。

屋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雨点疯狂敲打屋顶的噪音,震耳欲聋,如同千万面战鼓在同时擂响。

贝尔摩德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抬起手。

指尖轻轻拂过额角那道被枪口压破的伤口,抹下一点粘稠温热的鲜红。

她没有去看那触目惊心的血迹,也没有去看身后墙上那个冒着青烟的狰狞弹孔。

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琴酒那双隐藏在阴影后的、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眼睛。

染血的指尖,被她优雅地送到唇边。

舌尖探出,如同品尝珍馐,轻轻舔舐掉指尖上那一抹属于自己的、温热的猩红。

“好了,如果你不想说那你就出去吧,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去休息吧。”

白恒轻轻的握住了琴酒举枪的手,使其缓缓的将枪放下;随后又在贝尔摩德的受伤的地方轻轻的抚摸了一下。

随着受伤处传来一阵瘙痒和拉扯感,贝尔摩德额头上原本受伤的地方也是恢复如初。

“谢了。”摸了一下已经愈合的伤口,贝尔摩德也是对着白恒进行了道谢。

“不客气,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毕竟我对你已经很仁慈了。”

重新坐回沙发,白恒也是剥起了放在桌上的橘子,然后对着贝尔摩德做了请离的动作。

而贝尔摩德见此,也是在看了一眼琴酒之后就离开了房间,不过在门口时,还是对着白恒说了一句。

“Good night, I won't do anything to betray you.”

看着贝尔摩德离开房间,琴酒也是将泊莱塔放回了口袋,坐在白恒身边的沙发上,脸色阴沉。

“别生气了,阿阵。你应该不会在担心赤井秀一会来东京吧?”

将剥好的橘子放到琴酒的手边,白恒也是将剥下来的橘络收到了一旁,“这件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拿起橘子,将其掰成两半,琴酒也是将其中一半直接一口吞下,“你有事在瞒着我,阿恒。”

“那两只老鼠跑了应该不是因为银色子弹,而贝尔摩德也确实是遇到了一个银色子弹。”

转头看向白恒,琴酒也是将剩下橘子递到了白恒面前,“我说的对吗?”

“唉,你一直都这么聪明,可是记性也是真差。”摇了摇头,白恒也是准备伸手接过琴酒递来的橘子。

而琴酒却是在白恒说出这话的时候将手缩了回来,然后一脸冷漠的看着白恒。

“好好好,我的错;不过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就算告诉你了也是无济于事。”

白恒见此也是摊了摊手,然后一脸无奈的给自己再倒了一杯红酒。

“不然你真觉得,仅凭那两个不入流的小混混,就能够从约翰和伏特加的手里完好无损的逃脱吗?”

“那这次团建?”将手上的橘子掰成一瓣一瓣的,琴酒也是询问起了白恒之后的打算。

“正常进行,我倒是想要看看就靠那两个小混混和一个我不知道的银色子弹,能在我手里翻出来什么样的风浪。”

看着手中摇晃的红酒杯,白恒也是将其一饮而尽,随后起身就躺到了琴酒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