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封晚开的扬声器,小甜甜的话通过听筒清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江行远此刻的表情简直比吃了坨狗屎还要难看。
小甜甜无视江行远几乎要杀人的目光,猥琐的咂摸了两下嘴唇。
似乎是在回味。
江行远自觉受到奇耻大辱,原本黢黑的脸色如今一阵青一阵红。
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头一次被一个男人给骚扰到了!
聂封晚对着镜头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看着镜头中小甜甜一脸认真,聂封晚当即一脸正色的解释:“这个配不上你。”
小甜甜不为所动:“视频里开开玩笑得了,现实中谁不想为他诞下一子。”
真是的,雷峰塔都管不住他这样美丽的小妖精。
小甜甜目光贪婪而赤裸的盯着后排的江行远,嘴里不断吐出些骚话企图撩拨对方内心。
“宝~一想到内裤紧贴着你,我就吃醋的不行。”
江行远只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
他有病吧!
“聂封晚,你平日里交的都是些什么不三不四的朋友?”
一张老脸臊通红的江行远强忍着羞耻质问聂封晚。
看的出小甜甜这个gay对于江行远一个直男来说,冲击太大了。
被点到名的聂封晚装傻充愣有一手。
“你这样的尤物,男人会动心实在是正常不过。”
“?”
江行远头一次觉得半小时的车程居然会如此之长。
坐在副驾驶的聂封晚将镜头有意无意对准了坐在后面的他。
有限的空间内,江行远简直是避无可避:“聂封晚,你能不能把视频关了?”
对此聂封晚只回复了他八个字——
“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
小甜甜开团秒跟,胡言乱语道:“趁我不在,所有人都欺负我的男孩。”
从聂封晚这边说不通后,江行远试图去说直小甜甜这个gay。
“你作为一个男人,就没有一丝尴尬和羞愧之心吗?”
“还好吧,刚开始只觉得你很普通,慢慢发现也挺帅的,有点妩媚的感觉,心中渐渐生出了别样的滋味,我竟有了一丝丝妄念……”
江行远面上强装镇定,双手握拳轻放在腿面,实则皮鞋中的脚趾使劲抠着鞋底。
江行远的反问没有唤醒小甜甜的良心。
相反,小甜甜还冲着江行远大方比心——
“沉沦世俗为你的美~”
江行远无语的别过头去,不想再面对这个该死的gay的骚扰。
小甜甜显然不肯放过对方:“你又有皮相又有骨相,可以叫你小皮骨吗?”
“……?”
表面上来看,江行远整个人一切正常。
实际上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
终于,车子在半小时后抵达傅家老宅。
聂封晚终于依依不舍挂断了电话。
傅翊寒给她解安全带时,眼睛无意瞥见了聂封晚和小甜甜半小时之前的聊天内容——
猛练括约肌夹断负心人:【在干嘛?】
姐的变态闻名中外:【我那个生物学的爹来找我了,现在在回傅家的路上。】
猛练括约肌夹断负心人:【又找你?早干嘛去了?】
猛练括约肌夹断负心人:【晚晚,你可不能心软啊!】
猛练括约肌夹断负心人:【他先找你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猛练括约肌夹断负心人:【听见没有!】
姐的变态闻名中外:【放心吧,我是这种人嘛!】
猛练括约肌夹断负心人:【这样吧,以防万一他在路上骚扰你,我先下手为强骚扰他怎么样?】
姐的变态闻名中外:【这好吗?】
猛练括约肌夹断负心人:【放心吧,我肯定恶心的他吃不下饭!】
姐的变态闻名中外:【甜甜哥银亿这块\/】
聊天记录到这里便没了。
一路上饱受折磨与摧残的江行远是第一个下车的。
看的出来小甜甜的骚扰对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就连车上也是一秒都不想多待。
早已等候在外面的佣人管家在看见江行远的第一秒,便抓起了手中的糯米和大蒜洒了出去。
欻——!
江行远差点被大蒜砸死。
刚张了张嘴,想要问什么情况。
下一秒,柚子叶又抽了上来。
管家对着江行远身上又是洒大蒜水,又抽柚子叶,称能够祛除晦气。
至于晦气的是谁。
emm……
不可言说。
一路上有惊无险到达门口玄关处,管家拿来了拖鞋示意对方换上。
江行远刚脱下鞋,就尴尬的发现经过一天的忙碌,大脚趾从破了个洞的袜子里钻了出来,正昂扬着和大家打招呼。
不难看出,刚刚他的脚趾经历大工程造成的。
江行远再次经历了一遍社死。
会客厅内,佣人轮番上来替江行远倒茶,只为欣赏他大舅出洞的窘态。
对于一个i人来说,简直是地狱。
聂封晚假装没有看出江行远求助的目光,一遍又一遍的敬茶给他。
一连喝了十几杯的江行远差点膀胱爆炸。
“傅总,我今天来是想跟您商量一下小女——”
“停!”
傅恒景打断了对方,并亲自为对方泡了一杯珍藏的藏红花茶。
眼前红色茶汤上方还氤氲着热气。
江行远心一横,一口气将它闷完。
不消片刻,他便感受到胃里和嘴里便像是火烧着了一般。
“咳咳……咳咳!”
江行远捂着嘴咳的上气不接下气。
好辣!
他们在水里加了什么?
傅恒景:“呀!你看我这老花眼,不小心把辣椒籽当茶给泡了!”
江行远辣的直咳嗽,半晌也停不下来。
尤其鼻涕眼泪哈喇子齐流,看着好不狼狈。
聂封晚这个大笑女见此情况,当即跑去翻找出止咳药。
她倒出一片给江行远:“止咳药,快吃吧!”
差点咳到缺氧断气的江行远在聂封晚的干扰下,完全忘了自己压根不是咳嗽还是被辣到了,病急乱投医干吞了一片止咳药。
很快,江行远确实不咳了。
因为肚子突然一阵剧痛,有种窜稀的前兆。
他后知后觉的回过味来,惊恐看向聂封晚:“你给我吃的什么药?”
聂封晚无辜:“止咳药啊。”
说着亮出止咳药的瓶子给他看。
一直没说话的傅翊寒一拍脑门,恍然想起什么。
“哎呀,当时不小心把泻药弄撒了,顺手装止咳药瓶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