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今有已死之人,执纨之妄念,此为丰饶不愈之痼疾——”
“愿点扁舟驶过此间,令众生脱去痴缠,引迷惘者恍然而归去——”
林逸伸手于额间轻点,荆冠即现——此丰饶之大权。
它轻轻飘落,而后成一业宝莲,荡漾在这根基虚浮的虚幻世界,缓缓散发柔和而纯净的光辉——
丰饶的力量正在上涌。
林逸:“药师啊!请勿要瞥视此间,他们所需的,也仅是安宁,一具长存不灭的躯壳,只会锁住无尽的苦楚。”
“这即是悖逆生死伦常,也并非普渡——”
林逸抬手轻轻一按,宝莲无波的坠下,它散去。
拂去百疮、涤荡污秽、澄澈心灵的力量如涟漪四溅,无处不再...
希莉儿:“原来...我真的已经死了...”
“是愧疚吗?将我困住的是愧疚吧?”
“真是不好意思...生前我就是个无能的人,死后还给贝洛伯格添麻烦...”
“这个大守护者真的当的太卜合格了呀...姐姐,我想你了...”
这片虚幻世界中的希莉儿?兰德,在这片刻找回了自我,她缓缓闭上双眸,其因执念与星核之影保留的最后一丝存在瓦解。
归于此前求而不得的永恒的安宁——
而现实中「贝洛伯格」北麓的一片军备箱组成的迷阵悄然消失。
仅余深埋冰雪之下的那具被封死的尸骸。
或将无人知晓贝洛伯格曾经的第八位大守护者安眠于此——
不过与她执念的消失相对的,一枚记录生平的忆泡静静躺在希莉儿的尸骸旁,等待岁月的发掘。
银鬃铁卫:“原来我早就死了...竟然沦为了生前的死敌...真是耻辱。”
卫戍官:“无需自责,铁卫,将你困顿此间的,是责任,这恰是你魂灵深处的璀璨——”
银鬃铁卫:“那你呢?从未见过的不同时代的...长官?”
卫戍官:“或许...也是责任...又或许是可笑的荣耀?”
“就在刚刚,我还在为前线军备发愁,倒是没想到...”
“不论如何,我们的责任结束了...走吧——”
银鬃铁卫:“是啊...走吧~别再给后世的「贝洛伯格」添麻烦。”
两人的身影消散...
「铁卫禁区」,这里在许久之前曾是对抗裂界的第一线——
后来银鬃铁卫收缩防线,这里沦为禁区,再后来星核被封印,这里遭人遗忘。
一个早已损毁的通讯设备失去了维系它的灵性,快速腐化——
一面躺倒在角落的半面军旗失去光彩。
不知是否会有人记得这些或有名或无名的铁卫们的牺牲?
一枚忆泡凝聚了此间所有,这是「铁卫禁区」的客观记忆,而非个人——
一对手牵手的双子嬉闹~
活泼的双子:“我们...是什么时候死的呀?妹妹——”
陈静的双子:“不知道...太久了...还有~我才是姐姐,你是妹妹。”
活泼的双子:“不!我是姐姐,你是妹妹!”
陈静的双子:“明明我是...”
她们吵闹不休似是要将所有情感在此宣泄——
最后归于不一的笑声中寂静。
双子牵手:“时间已经太久了,久到我们已经忘了我们是怎么死的了。”
“谢谢你让我们能够安歇,不过,能不能代我们向被吓到过的人道个歉?”
“还有,我们的尸骸最好也从「歌德酒馆」挖出来,不然也许哪一天还会吓到人的...”
“对不起啦~可能要求有点多...”
双子手牵着手,在嬉笑声中消散——
而现实中,屹立不知多久的歌德酒馆依旧,只是少了两个嘻戏恶作剧吓人的‘恶魔’1
而后多出一枚别样的忆泡——双子吓人的忆泡。
——
还有更多...
长夏的花店中,一株不败的花儿谢了
古老的小巷中,陈旧的涂鸦暗淡
地下磐岩阵的一间小屋,无风自动的风铃沉寂
还有更多...更多...
无数被星核的残响强行滞留人间的过客就此归去——
也让林逸心中有所感怀...
世人避之不及的虚无,或许有时也是难得的良药。
祂给予所有人一个安宁的归处...
可惜祂的阴影没有拂过这里,林逸使的也是丰饶的洁净——
当喧嚣宁静,当阴寒被宛如春日暖阳照拂的和煦取代,当这虚幻的世界不再稳定——
林逸的食指于这时轻轻一抬,四面八方无数的流光汇聚,数量大概等价于此前沉沦此间的阴怨之灵——
万千的流光重新汇成了宝莲,一朵更显闪耀的宝莲~
林逸轻轻将它置于顶上三尺,宝莲褪去,荆棘的冠冕再现,重新落于林逸的额间,扎根,隐去。
恍惚间,林逸仿佛听见了祂的悠然轻叹,似是再为人世的苦楚悲怆。
应是错觉吧...若祂当真投来目光...此地应有瑞气千重,即便是一缕执念也是迎来焕发新生。
不论人们自己的意愿如何——
万般皆寂,这个虚幻的世界失去了维系它的无数执念,变得脆弱不堪,林逸只是沉下心等待。
一秒~两秒~
林逸:“嗯?不对,怎么这么久还没垮?”
林逸轻杵「相位行者」,白泽之影掠出,为林逸指引谜疑所在——
林逸目光悠远,随白泽视下,白泽即是他的耳目,然后有些无语...
有几个活人误入了此间,引发了不小的连锁反应啊~
林逸轻轻摇头叹息后,就准备去拎人~
——
神霄太空站访客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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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接近「神霄太空城」时,若其外在闪烁着蓝白相间且节奏规律的光芒,同时伴有柔和的嗡嗡声,方可靠近并准备登站。若光芒闪烁杂乱,或是嗡嗡声尖锐刺耳,立即命令列车远离,切勿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