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岛酒店的小风波,不过是个序曲罢了!
当半岛酒店的尘埃落定之后,苏晨与螃蟹二人踏上了前往港岛湾仔区某大厦的征途。这座大厦,隐匿着他们此行的 目标——宫木太郎的地下赌场。
“晨哥,一切都已探查清楚,宫木太郎那地下赌场就窝在这栋大厦里。生仔这两天可没少往那儿跑,里头的保安措 施,严得跟铁桶似的!”螃蟹边说边比划,神情中难掩一丝兴奋。
李定邦父子已成过往,接下来,轮到宫木宏父子了!
苏晨轻拍螃蟹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走吧,咱们同志酒吧的装修基金,可全靠这里头了!”
螃蟹的手,正是拜宫木太郎找来的金牙贵所赐,如今落得残疾。宫木太郎,无疑是螃蟹心头挥之不去的心魔。而苏 晨,向来是有仇必报,这是他的处世之道。
两人并肩而行,刚踏至大厦门口,不料却被一个嚣张至极的男人撞了个踉跄。。
螃蟹叼着烟,眯着眼瞅着那男人。
“哼,看我不顺眼?我阿深哥踩人,从不挑日子。有什么不爽,湾仔警署找我,别在这儿碍着我发财!”那男人趾高 气扬,显然是湾仔警署的阿sir。
阿sir 竟也混迹地下赌场!
在这时代的港岛,这并不稀奇。港岛的阿sir中,好赌者不在少数,更有甚者,因赌债累累, 一步步沦为黑警。后 来,港岛警方为防微杜渐,特设机构,助这些深陷赌债泥沼的阿sir迷途知返。
阿深sir嚣张完毕,大摇大摆地进了大厦。
苏晨与螃蟹相视一笑,紧随其后。
踏入宫木太郎的地下赌场,戒备之森严,令人咋舌。门后之人透过镜孔,仔细盘问来者身份。
“你们找谁?”屋内传来询问声。
螃蟹立马摆出阿深sir那副嚣张模样:“我们是跟刚才那位长官一起来的!”
房门缓缓开启,专业人员随即上前,用设备仔细检查苏晨与螃蟹,确保他们身上未藏窃听器之类的玩意儿。
一切无误后,苏晨与螃蟹终于得以踏入宫木太郎的地下赌场。
“晨哥,想玩啥?”螃蟹环顾四周,各式各样的赌桌琳琅满目,不禁问道。
“21点吧!”苏晨随口答道,边说着,边从兜里掏出一枚玉戒指,套在了左手小拇指上。
“晨哥,你这是?”螃蟹好奇地瞅着苏晨的动作。
苏晨哈哈大笑:“没什么,就是个小习惯罢了~`!”
“我听说赌神高进赌钱时,就爱在左手小拇指戴枚玉戒指。”螃蟹说道。
苏晨笑道:“阿进非得搞这些个人崇拜,我也是没办法啊!”
螃蟹无言以对。
两人边走边聊,来到21点赌桌前。这时,那位几把牌就输了两三万的阿深sir, 正因最新一把牌大发雷霆,再次不慎 撞到了螃蟹。
“哎呀,又是你们俩?”阿深认出了苏晨与螃蟹,心情正不爽的他,顿时火冒三丈。
“怎么,看我背,故意撞我?”
螃蟹不想惹事,连忙摆手:“不是啊!”
“不是你个头!”阿深说着就要扇螃蟹耳光,却被苏晨拦下。
“卧槽,敢还手,知不知道我是干啥的?”阿深嚣张地撩开西服,露出腰间的手铐。
“你是干啥的关我屁事,别挡着老子发财!”苏晨从不怕人嚣张,因为他比任何人都嚣张!
三人的争执,引起了其他赌徒的注意。众人见苏晨丝毫未将阿深放在眼里,纷纷忍俊不禁。显然,阿深是这里的常 客,却不受其他赌客待见。
阿深见苏晨比自己还嚣张,怒不可遏,掏出铐子就要铐苏晨。
砰 !
苏晨一脚踹向阿深的膝盖,阿深哪能承受苏晨的力量,疼得跪倒在地。
“好狗不挡道!”苏晨伸手拨开阿深,他之所以如此嚣张,皆因阿深实则是这家地下赌场的保护伞。
阿深被苏晨激得暴跳如雷,这次掏出的不是铐子,而是腰间的手枪!
“别动!”
苏晨迅疾出手,阿深还未反应过来,手枪已被苏晨夺下。
“你……你想干啥,知不知道抢枪是大罪?”阿深胆战心惊,他万万没想到苏晨竟如此之快!
苏晨把玩着手枪,笑道:“那你现在就给警署打电话,让他们来抓我啊,看看到时候你怎么收场!”
阿深哑口无言,警署的人要是来了,眼前这男人会如何他不知道,但自己肯定是完了!
“苏生,来我这儿肯定是想玩玩,何必闹这么大动静呢?”
这时,地下赌场的办公室走出四五个人,为首的正是宫木太郎。他刚在办公室的监视器上,已认出了苏晨与螃蟹。 半岛酒店事件后,苏晨在港岛道上的名声再创新高,简直成了无数混混的偶像!
宫木宏父子得知此事后,已然明白,在港岛与苏晨硬碰硬是行不通了!
他们至今仍无法理解, 一个不混社团的苏晨,何以在港岛道上拥有如此威望!
父子俩商议后,决定暂避锋芒,不与苏晨正面冲突。
然而,宫木太郎万万没想到,苏晨今日竟会出现在自己的地下赌场!
苏晨轻笑一声:“谁让你养的狗这么嚣张呢!”
阿深脸色一变,但看着苏晨手中的手枪,却不敢轻举妄动。
“苏生既然想玩,我想外面这些小打小闹肯定入不了眼,不如咱们直接去贵宾房玩玩如何?”宫木太郎提议道。
“无所谓啊!”苏晨笑道。
宫木太郎做了个请的手势。
苏晨与螃蟹随宫木太郎步入贵宾房。
贵宾房并不宽敞,仅有一张椭圆赌桌。苏晨与螃蟹坐一侧,宫木太郎坐另一侧,他身后站着四个保镖,以及刚被苏 晨收拾的阿深sir。
这时,宫木太郎地下赌场的荷官走了进来。
“不知苏生准备玩多大的?”宫木太郎问道。
“你这家赌场有多少现金?”苏晨直截了当。
宫木太郎眉头微皱,随即答道:“一千多万港币吧!”
“那就玩一千五百万港币的!”苏晨随口说道。
宫木太郎深深看了苏晨一眼,眉头舒展,笑道:““I既然苏生兴致这么高,我自然是要奉陪了!”
宫木太郎并非不知苏晨赌术高超,至少在他和宫木宏的认知中,确实如此。
这段时间,他们也接触过不少港岛赌坛的人,自然听说了苏晨与洪光、陈金城、蒋山河三人的那场赌局。更何况, 当初苏晨能轻易识破他们的千术,这都让宫木太郎明白,苏晨的赌术绝非等闲。
即便如此,宫木太郎仍决定与苏晨一赌高下。 一来,他认为自己赌术也不赖;二来,这个场子是自己的,想要玩些 手段易如反掌。
正如现今港岛最火足球队的总经理强雄所言,球证、旁证,加上主办、协办所有单位,全是我的人,怎么跟我斗? 有了这份底气,宫木太郎不认为自己会输给苏晨!
苏晨从上衣兜里掏出支票簿,笑道:“宫木先生,该不会不收支票吧?”
宫木太郎让手下给自己点燃雪茄,自信地笑道:“别人的支票不认,苏生的支票,我自然是认的!”
说完,示意手下去办公室拿来一千五百万港币的现金。
随后,荷官洗牌,苏晨与宫木太郎验牌。
苏晨如今的赌术仍是菜鸟(好王好)级别,验牌这等事,自然由螃蟹代劳。
“牌没问题!”螃蟹说道。
苏晨点头。
“那苏生,咱们开始吧!”宫木太郎示意荷官发牌。
第一把牌,由苏晨说话。
双手放在台面上,苏晨搓了搓左手小拇指上的玉戒指,笑道:“我这人喜欢玩刺激的,既然我说话,那就直接梭哈吧 ! ”
说完,将自己身前写着一千五百万港币的支票扔到了中间。
宫木太郎脸色微变,他本想第一把牌只是探探苏晨的套路,没想到苏晨竟如此直接。
思索片刻,宫木太郎选择弃牌划。
第二把!
轮到宫木太郎说话。
“五万!”
苏晨笑了笑:“你也看到了,我这边没这么小的筹码,那就继续梭哈吧!”
宫木太郎的地下赌场玩的是现金,没有筹码一说。
宫木太郎看着苏晨淡定的笑容,再次选择弃牌。不过这次弃牌时,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荷官。
第三把牌!
依旧是苏晨说话!
但宫木太郎却抢先笑道:“苏生,这次还想梭哈吗?”.
苏晨轻轻地转动着左手小拇指上的玉戒指,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丝毫没有因为这一把梭哈而显露出丝毫的紧张之 色。对面的宫木太郎同样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甚至眼眸中还隐隐闪烁着几分欢喜。
这个蠢货,竟然在我的场子里跟我玩梭哈?宫木太郎心中暗自嗤笑,他突然发现,自己以前似乎对苏晨太过警惕 了,这个人看上去分明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二货嘛!
两人各怀心思,荷官继续发牌。牌面很明显,苏晨牌面对J, 宫木太郎牌面对q。 然而,实际上通过荷官的分牌, 宫木太郎手中握着的是两对,除了明面上的对q以外,还有一对A, 明面一张,扣着一张,而苏晨那边则仅仅是只有对 J。
这一切,在刚刚分牌时,宫木太郎的那一个眼神就已经悄然决定了!
“哈哈,苏生,看来这次我要不好意思了啊!”宫木太郎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苏晨的姿势依旧未变,仍然是在轻轻地转动着左手小拇指上的玉戒指,他笑道:“还没有开牌,你就认为自己赢定 了?”
宫木太郎自信满满地说道:“那咱们就开牌吧!”
苏晨毫不犹豫地掀开了自己手里的底牌,轻声说道:“不好意思,我是三张J!”。
“这不可能!”刚刚还一脸自信的宫木太郎看到苏晨的底牌竟然是J的时候,猛地站了起来,他明明按照自己的吩 咐,让荷官不可能给苏晨分到J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