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啊师父,走之前还不忘报复我一次。”
田粟有些无奈的说道,他不是责怪师父擅作主张将小师妹往自己身边推,说到底师父是觉得小师妹只有跟着他才会受到委屈。
这也是师父对他还有小师妹最后的关怀了,即使她是在走向死亡,但她依旧乐观开朗挂念他们……
“我管你这个那个的,都什么年代了还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套,凭我与老古董八百年的交情,镜流姐要不你还是算了吧!”
白珩也是攻击力拉满了说道,你别看她平时总是嘻嘻哈哈看着人畜无害,但比你还以为她真的很好说吧?
除了相交甚好的几位朋友,若是有轻动她的人或者东西,你怎么死的你估计都不知道,也就是镜流与她交好才只在语言上极具侵略性。
“我也没说要按师父说的办,因为我们是同门师兄妹,相互扶持举止亲密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镜流依旧眼含笑意的说道,这危险的笑容有几分她师兄的风采神蕴,该说不愧师出同门吗?
“呵,你见过谁家师兄师妹能这么搂搂抱抱的,就算是榆木脑袋的老古董都不信。”
白珩很是不屑的说道,什么特么普通师兄师妹情谊,骗骗闺蜜也就算了别把自个也给骗了,这话老古董肯定和自己一样不信……
她转头看到老古董的态度就有些坐不住了,她本以为田粟会矢口否决简单解释两句,但他没有否定反而默认了镜流所说的话。
“喂!老古董你说句话啊!”
“嗯……这还真没什么好说的,小师妹记忆中师父的留言与她说的大差不差,只不过师父留言中特意点明了小师妹有选择的机会。”
田粟相当谨慎的回答道,话中含义模棱两可属于是两边都不得罪,他知道这时候要是刻意偏袒某人,到时候遭罪的肯定还是自己。
田粟话里的意思大概就是:师父确实是这么干了,但师父也确实没通知到我,你不服大可去找我师父要说法,反正这都不关我事。
只是田粟这骑墙的态度就让白珩绷不住了,这就像冥火大公要打帝弓司命,你不拦着点这属于是也有点责任吧?
这主要是田粟对自己的吸引力没有个清晰认知,他师父给镜流亲近她大师兄的名分由头,就好比让猫看着你刚买来的鱼,她能把持得住吗!
而且田粟的个人魅力也很高,他相貌俊朗丰神俊逸,与那些公司吹捧的阴柔笑貌的阴阳人截然不同,哪怕田粟是个不会命途力量的普通人,三拳撂倒七八个阴阳人绝不是问题。
除此之外他还是仙舟联盟最年轻的工造天才,曾率领千军万马连战大捷,是本该损毁的苍城仙舟将军,在仙舟史书也是功勋卓着无人出其右。
而且他心思缜密脾性极好,除了路痴、性格刚正、五音不全等微不足道的小缺憾外,他算得上是仙舟联盟所有异性最为理想的伴侣。
“呵,好好好,老古董还有镜流姐你们都这么玩是吧,既然你们不仁那也别怪咱不义!”
白珩牙齿几乎咬碎了恶狠狠的说道,既然老古董你不当人那咱也就跟你爆了,而田粟也是感觉白珩哪里有些不对劲。
“老古董你还记得在君士坦丁的那场大革命吗?那次你要扮演贵族挑拨离间,你忘了是谁配合假扮成你夫人的?”
白珩阴险的笑着说道,而田粟似乎也想起什么不好的事,紧张的吞咽口水想要阻止,但是白珩快人快语先于他说了出来。
“假扮夫妇而已,难不成能大师兄还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不成?”
镜流嘴角轻笑着说道,她觉得大师兄当时定是没有信得过的队友,才选白珩伪装他的妻子,她对田粟的人品信得过。
“出格倒是没有出格,就是为了以假乱真我跟老古董在彼此身上种了好多草莓,但在仙舟习俗中与出格也相差不多了吧?”
白珩很是挑衅意味的说道,说来这还要感谢公司的撺掇来着,当时公司打听到田粟来到君士坦丁地境,开始了严格的人员审查。
而田粟接过的假身份是个白手起家的年轻俊杰,底子干净易于伪装但他有个极为恩爱的妻子,为了维持人设他托白珩扮演她的夫人。
而后田粟与白珩简单商讨,商定彼此裸露的地方留下红印,以此混淆视听装作是刚亲热过的样子,但这也给了白珩给老古董种草莓的习惯……
“我三十九岁时,跟大师兄在浴桶里一起沐浴过,大师兄还亲自给我搓的后背!”
镜流难得的脸上有了急切的神情道,这事倒不是镜流胡说田粟还真有印象,那时师父接到军令赶往前线,小师妹从战场上退下来浑身血迹。
赶上那天休沐,寒鸦雪衣姐妹决定回趟苍城仙舟看看,所以镜流的血污伤口都是田粟负责清理包扎的,他记得当时自己差点压不住枪来着,以至于他好几天不敢看小师妹……
“谁没有过啊!我跟老古董在哈拉洛3的时候,彭斯客栈的那么大私人浴池就我和老古董俩人,可比浴桶什么的气派多了。”
白珩很是自得的说道,那次出任务是要打探公司殖民买办的,选在了那家最大旅馆碰头交易,她闹着玩水沾了老古董的光……
“而且还不止一次哦~”
白珩还不忘杀人诛心补充道,她俏皮的模样有种独属于狐人的魅惑,两人争强好胜相互抖搂出与田粟的过往。
“等等,你们吵架归吵架,总拿着我说事是几个意思?”
田粟贸然打断两人的较量道,他看着两人愈发高涨的气势,恨不得从他刚出生时开始比,只是她们俩神仙打架殃及的池鱼是他。
这俩人是真的拼,自己的黑历史都快被她们给扒干净了,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如竹筒倒豆子道出,搞得他为此汗颜。
“闭嘴!”
镜流与白珩异口同声的向田粟说道,双方气势汹汹仿若水火不容,在田粟争夺战中丝毫不让步。
“好嘞~”
田粟语气有些弱势但又十分干练的答道,他感觉自己要是去拉架,这俩人估计会联合起来针对自己,与其引火烧身还不如坐山观虎斗。
这时田粟有些怀念阮·梅了,起码有她在的时候镜流和白珩还能和和睦睦,哪像现在这样满车火药味,两个火药桶谁碰谁就被炸……
可能这就像那句老话,有些人只有失去了才会懂得珍惜,想你了,阮·梅!
好在空间站与罗浮相差不远,经过六次短程折跃便能在星图上看到空间站的位置,这场针锋相对的闹剧总算暂时告以段落了。
眼看着将要着落空间站,镜流与白珩不约而同的达成“停火协议”,暂时停下了老古董\/大师兄争夺战,等有时间再继续!
她们知道跟田粟耍小性子是最不明智的选择,他从不惯着任何人,要是她们吵架或者故意无理取闹,田粟绝对会有意疏远她们。
所以没事的时候他们怎么吵田粟都无所谓,但要是有重大事件亟待处理,她们就要转换态度配合他,又或者给出他们的解决方案。
“等等,貌似禁闭舱段情况出了意外,我先下船过去看看。”
田粟似是察觉出了什么说道,那股他再熟悉不过寒气从空间站底部的某处散发出来,他毫不犹豫踩开降落舱口跳出星槎,而镜流也紧随其后。
在锚定位置后打开空间隧道,二话不说便打通自己感知到地方的空间隧道,在他透过空间隧道后,镜流也是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至于你问白珩为什么不跟上去,你见过谁家司机把车丢门外的?更何况这还是白珩最喜欢的那辆星槎!
……
田粟没有直接进入实验场地,而是抵达易于观测实验的位置,他站在观测位置清晰看到了触发救命毫毛的穹,以及博士学会的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
他看得出来寒冰难以封禁那些碎星王虫太久,他们这是在拖时间寻找弱点制定反击策略,最坏的结果无非是穹开大把空间站下层打个粉碎。
“阮梅这家伙是真能搞事,伪令使级别的碎星王虫都弄出来了,这大虫子换旁人还真难以招架,也就是她运气好穹能天克这群碎星王虫。”
田粟也是不禁感叹道,寰宇中能能够约束繁育的手段相当有限,能够断绝概念的巡猎极寒,封禁万物的存护基石,以及焚烧万物的火焰。
而穹恰好有其中两样,只是田粟不知道的是,穹在模拟宇宙中又探索出了能够抑制繁育蔓延的手段,将短暂的时光永驻封存那段时间。
也可以理解为,在停驻的时间内将繁育杀死后封存,在总体时间中将那段杀死繁育的时间无限趋近于零,将概念留存于那段趋于零的时间内。
“大师兄此话怎讲?你这位无名客朋友似乎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为何大师兄会觉得他还能克制住那些虫群的袭击?”
镜流有些不解的问道,如今穹落入下风十分窘迫,靠着穹留存的力量才为他寻来了喘息的机会,大师兄为何会觉得穹占据上风?
“总得来说,穹还有底牌没有使出,倘若不动用底牌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但要动用底牌全力以赴,那现在估计就是碾压级的局势了。”
田粟笑看台下的穹对镜流说道,镜流见过穹的最强形态,但她并没有用心去看也没有对命途强弱的辩识,只觉得他有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