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晨话音一落，便运起风影追了过去。
黑羽雕见状，也立即跟上。
空间之灵自是不会落下，飞在了黑羽雕身边。
唐清晨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着巨蛇，暗地里却一直催动着异能。
藤蔓在巨蛇的身体里生长，尤其是七寸的位置，刚刚黑羽雕已经抓破了那里的鳞片和皮肉，藤蔓通过伤口顺利地钻了进去。
心脏被扎中，再加上身体里其余的藤蔓，巨蛇现在不过是垂死挣扎。
巨蛇只觉得自己从内到外越来越痛，身体越来越无力。
周围被它撞倒却来不及躲避的树，重重砸在它的身上。
黑羽雕原本还担心唐清晨一人对付巨蛇会受伤，现在却发现她根本没动手，巨蛇就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
它转头看着身边的空间之灵，不解地问道：“那个小姑娘怎么做到的？”
“我都没看见她动手啊，那条大蛇怎么就倒下了？”
“仅凭我刚才抓伤的七寸，不至于这么快就要它的命吧？”
空间之灵抬手在黑羽雕脑袋上重重一拍，“什么那个小姑娘，应该叫主人。”
别看祂的手只有黑羽雕眼珠子大，但一巴掌拍下去，力道可不轻。
黑羽雕吃痛一声，怒瞪着空间之灵，“小子，别动不动就拍我，信不信我一爪子拍回去要你的命？”
空间之灵嗤笑道：“凭你？”
“还差得远！”
黑羽雕不服气地瞪着空间之灵，当即就要收拾祂。
空间之灵看它那架势，轻哼一声道：“等处理完这里的事情，我们就找个地方打一架。”
“你若赢了我，我就认你当老大，让你拍回来。”
“你若赢不了我，那你就要乖乖认我当老大。”
黑羽雕亦是冷冷一哼，昂了昂头，“好。”
“现在可以说了吧？”
“那个小姑娘怎么做到的？”
空间之灵眉头微动，没有再说让黑羽雕叫主人的话。
祂看着黑羽雕，解释道：“你还记得之前那些藤蔓吗？”
黑羽雕点点头，“自然记得。”
空间之灵转眸看向下方的巨蛇，继续解释道：“藤蔓能追着你们跑，也能透过表皮钻进肉里。”
“你现在看着巨蛇表面的伤口少，其实它的内里早就被藤蔓扎成蜂窝了。”
“若不是巨蛇身上的鳞片坚硬，哪里需要如此费劲。”
黑羽雕恍然大悟，也看向林中已经瘫着不动的巨蛇。
它和空间之灵对视一眼，纷纷朝唐清晨飞去。
周围的树已经被巨蛇撞断不少，露出大片空旷之地，黑羽雕庞大的身体落地，也不会受到阻碍。
空间之灵飞到唐清晨身边，瞅了一眼巨蛇，问道：“唐清晨，巨蛇死了吗？”
唐清晨低头看了看，轻声道：“也就剩最后一口气了。”
说完，看向黑羽雕，“黑羽，你把倒在巨蛇身上的树挪开。”
“好。”黑羽雕应了一声，振翅一飞，一双爪子抓住巨蛇身上的树，很快便全部挪开。
空间之灵满眼兴奋地盯着巨蛇，说道：“唐清晨，这条蛇的鳞片坚硬，可以做不少好东西。”
“还有它的肉，经过灵气的滋养，就算死后灵气都反哺给空间，它的肉一般人吃了也是有很多好处的。”
“还有它的血，也差不了。”
挪完树回来的黑羽雕听见祂的话，只觉得心脏抖了抖。
“剥皮？吃肉？喝血？”
吓人的三个词，直接让它忽略了什么叫灵气。
唐清晨和空间之灵闻言，转头看过去，见它那双深黄色的眼中满是惊慌，笑着安慰道：“放心，不会剥你的皮，也不会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仅剩半口气的巨蛇没听见空间之灵的话，但通过唐清晨和黑羽雕的对话，它觉得要被剥皮、吃肉、喝血的是自己。
想到此，巨蛇硬生生把自己最后半口气给吓没了。
唐清晨感受到巨蛇的气息断绝，看向空间之灵道：“灵，它死了。”
空间之灵点点头，“走吧，进空间。”
黑羽雕满脸茫然地看了看唐清晨，又转头看了看空间之灵，“你们在说什么？”
“空间是什么？”
空间之灵双手环胸，看着它轻哼一声。
唐清晨笑了笑，带着它和巨蛇一起进了空间。
空间之灵也在下一瞬跟着进去。
黑羽雕只觉得脑子一晕，便见到了另外一幅景色。
破败的木屋，干裂的土地，但土地上又种着很多的药材，还有水果、粮食和菜。
“这是哪儿？”黑羽雕晕乎乎地看向唐清晨，满脑子疑问。
空间之灵瞥了它一眼，随即对唐清晨说道：“我去布置一个阵法，你跟它说吧。”
唐清晨不明白空间之灵要布置什么阵法，但还是点了点头，“去吧。”
空间之灵离开后，她看向黑羽雕，解释道：“这里是一处独立的空间，靠灵气支撑，之前只有我和空间之灵能进来，现在多了一个你。”
黑羽雕没能完全明白，好奇道：“灵气又是什么？”
唐清晨笑着给它解释，“灵气就是你和巨蛇这么多年所吸收的东西。”
黑羽雕恍然大悟，“原来悬崖底下那种让我们舒服的感觉，就是灵气啊！”
唐清晨点了点头，问道：“你跟这条蛇活了多少年了？”
黑羽雕想了想，说道：“没有开智前，我们也不知道是多少年。”
“开智后，也就三百来年。”
唐清晨嗯了一声，又问：“你们是怎么学会说话的？”
说起这事，黑羽雕眼中聚起一丝得意之色，“我飞出去跟你们人类学的，学会后又回来教那条大蛇。”
唐清晨微微挑了挑眉，有些诧异，“如此说来，你跟这条蛇的关系应该很好才对，怎么会想要杀它？”
黑羽雕盯着地上的死蛇，冷哼一声，“这家伙，我好心教它，但它却总是偷我东西。”
“吃了我的东西，长得比我快，还悄悄杀我族群，它以为我不知道，哼！”
唐清晨闻言，眉头拧了拧，“你不是它的克星吗？”
“在发现它偷你东西，杀你族群的时候，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它？”
黑羽雕闻，垂了垂脑袋，正要开口便听见空间之灵说道：“肯定是这只笨雕以前打不过那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