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伶俐花容失色:“沈夏至,你想干什么!放手,你再不放手,我要喊保安了。”
沈夏至这会很犟:“那你还钱!我辛辛苦苦攒的钱,凭什么被你花了,把钱还给我,我就放手!”
女伴义正词严地指责沈夏至:“沈夏至,你说借就借了?人证呢?欠条呢?你拿出来,别空口白牙就污蔑别人。”
“她当时跟我哭得那么厉害,我哪还记得要她写欠条。而且她借了我那么多次钱,有时候都是一块两块的,我怎么可能次次都让她写欠条啊。”
女伴更大声了:“你说你借了那么多次,那你怎么就一张欠条都没有?说出去谁信。你一个已婚男一共借给一个没关系的女同学八十七,八十七啊!撒谎都不打草稿的。你这话,三岁小孩也骗不了!”
最终,三人还是闹到了辅导员那。
李伶俐的辅导员低头的瞬间翻了个白眼:李伶俐用这招骗过几个人了,可都没有证据,她作为辅导员也是很看不上这种人的。可没办法,注定是男的吃亏了。
同时,她心里是认定沈夏至对李伶俐也是有意思的,不然谁会真的借出去八十七块钱啊!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不想管。
“沈夏至同学,到底有没有借钱给李伶俐,我们都不知道。所以,如果你能拿出证据,我可以帮你跟进这件事。证据呢?”
证据当然没有,沈夏至甚至去找过那些偶然看见他拿钱给李伶俐的人。
结果对方说:“哎?这不是你给她的吗,怎么又变成借的了?”
没有物证、没有人证,家里媳妇还对他冷脸,沈夏至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在没人的地方,他扇过自己好几回巴掌,懊悔不已。
他恨自己抹不开面子,当初李伶俐刚刚缠上来的时候,他就应该彻底拒绝。他更恨自己总是同情心泛滥,别人就算饿死,跟他沈夏至又有什么关系。李伶俐的事让他终于学会要硬下心肠,不能去做那种滥好人。
想是想明白了,可钱还得要回来。不然媳妇能撕了他,亲妈也得骂死他。
沈夏至犹豫再三,甚至在周末放学的时候,跟着李伶俐去了她家。
李伶俐是本地人,家就在云城。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话一定程度上还有点道理。
李伶俐的爸推推眼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你这个孩子,就算没钱了也不能想这种缺德的办法呀!我家伶俐,从小品德兼优,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我知道她受异性喜欢,你也不能恼羞成怒。”
李伶俐的妈直接拿着大扫把赶人:“去去去,还是大学生呢,一点素质都没有,再不走,我要到学校举报你了!”
沈夏至再次失败,他觉得是因为自己没有证据,李伶俐的爸妈才不相信自己的。可他不知道,李伶俐的爸妈对女儿做的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还会夸女儿聪明。这一家人都是鬼心眼,从老的到小的,不知道坑过多少人了。
如果陶芹在这,肯定就认出来了。之前周母还在李家当过月嫂呢,就是辛苦一个月,一分钱拿不到,还得倒贴的那家。那次,是陶芹调解后,李家才掏钱的。这次,沈夏至一个老实人去要钱,当然要不到。
没有办法的沈夏至不敢回家,他觉得没脸。想来想去,他想到了自己弟弟沈立冬。沈夏至心想就算解决不了问题,找个人诉说下心中的苦闷也是好的。
沈夏至是放学后找的沈立冬吃晚饭。
沈立冬嘴里嚼着红烧肉,对于这个哥哥的做法是十分的不理解。
“二哥,你是脑壳坏掉了吧?在你给她第一张大团结之后,你就应该收手。能借她十块钱已经是天大的情分了,你后面借什么借,手松成这样?你这么有钱,给我花花呗。”
“你就别挖苦我了,我知道错了。”沈夏至食不知味,“我以后再也不做滥好人了,可这次怎么办,那个李伶俐脸皮太厚了,我又没有证据。”
“哎,二哥,你就是太老实了。这样吧,我要是能帮你要回来钱,你给我一张大团结作为报酬,怎么样?”
沈夏至坐直了身体:“你有办法?行啊,二十我都给你,我就是特别憋屈,想出口气。”
沈立冬笑着让沈夏至多吃点:“咱们对一下课表,看看哪个时间段大家都有空,我去你们学校找你,帮你要钱。”
两个人都挺忙的,最后定了两天后的中午。
沈夏至舒坦了,他相信沈立冬会说到做到,小时候他们几个孩子联手偷吃家里的东西,沈立冬总是能少挨骂。
两天后,沈立冬带着两个朋友来跟沈夏至汇合。
沈夏至很奇怪:“你带人过来干嘛,不能硬要的,李伶俐要是要学校举报,我就完了。”
“放心。”沈立冬拍拍他的肩膀,“不会给你惹麻烦的。你给我像个男人点,别畏手畏脚的。那女的就是看你这样子,才会觉得你好欺负。对着外人别老是笑,板着脸人家才觉得你不好欺负。”
李伶俐看见沈夏至带着人把她拦住,心里还是挺害怕的:“沈夏至,这是在学校,你可别干傻事!我说了,你把证据拿出来,我就把钱还你,是你自己拿不出来的。”
沈立冬站到李伶俐面前,笑得露出大白牙:“李伶俐,我是沈夏至的弟弟,还有两个人是我的朋友。你仔细看看呢,我这两个朋友你是不是很熟悉?
哎,你说你,始乱终弃,他们对你一片痴心,你怎么能因为考上了大学就把他们抛弃呢?还好我哥跟我说了你的事,这才知道原来你也考到这了,所以我就把我的朋友们带过来了,你可得好好安抚他们。”
李伶俐还真的仔细看了看那两个人,确定不认识,哆嗦着嘴唇骂道:“别满嘴喷粪,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两个人,你不能坏我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