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那这几个前兽夫再强,也根本不足为惧。
有了决策,大家也稍微放松了不少。
但所有人都知道,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塔芙公主和她的兽夫们被抬着出去,想必一会儿,王庭这个雌使,就要来找麻烦了。
对此,大家依旧是该吃饭吃饭,该梳理异能梳理异能。
果不其然,饭后没多久,就有兽卫来请了,请他们去一趟。
伊月息还没醒,姜兮让段斯留下保护他,其他兽夫跟她走。
段斯扯了下嘴角,显然是不愿留在这里保护伊月息。
但雌主发话,他也没反驳。
返祖醒来后,他的戾气,便消了很多。
或许是梦中的库尔坎,给了他一个幸福的过去,当再想起曾经时,他脑中浮现的,更多的是和雌主在库尔坎四处游玩捉鱼的日子。
仿佛,这才是他真实的记忆。
姜兮带着其他兽夫,跟兽卫去了。
她以为她会见到一个怒气冲冲指责她的妮可拉,但没想到,兽卫把他们一路带向了一座开满鲜花绿植的宫殿。
姜兮和陆流枫对视一眼,眸底都是疑惑。
这时,炀从一花架后走出来,笑道。
“不用担心,妮可拉雌使不会找你们。”
“什么意思?”
炀抬起下巴,往大殿里侧了侧。
“王醒了。”
这下,姜兮是彻底愣住了。
“巨木王醒了?”
炀点头,随后,他眸光闪了闪。
“但出了一些小问题,所以请你来看看。”
姜兮带着大家,往里走。
而妮可拉雌使,并非没有派人前往。
只是她的人晚了几步,到的时候,姜兮他们已经离开了。
兽卫得知他们被王请走,便想把段斯和伊月息带回去交差。
但显然,雌主在时,段斯还能收着。
雌主不在,他直接一尾巴,就把这些杂碎拍出去了。
“滚。”
兽卫们滚一地,夹着尾巴,颤颤回去找妮可拉雌使汇报情况。
这头,姜兮他们跟着炀往里走。
大殿两侧站着一些浅金色头发的兽卫,陆流枫他们看到这些兽卫后,瞬间就警惕起来了。
不动声色地把雌主围在中间,把她和这些兽卫隔开。
因为,这些兽卫,都是第四大阶……
两排站开,足有十六个。
发色相同,眸色不同,看上去都是一个兽族的。
不过,直到他们穿过,这些兽卫也没有任何行动。
穿过兽卫,又在炀的引导下,拐向侧边,金色纱幔从殿顶垂下,朵朵鲜花盛开的藤蔓,从窗边伸进来,沿着石柱盘旋。
姜兮踏进来时,正好一个年迈的老兽人,背着一个箱子从他们旁边走过。
走过的瞬间,草药味扑来。
是巫医。
对方朝姜兮行了个礼。
“劳烦雌使了。”
说完,不等姜兮回话,就走了出去。
姜兮摸头不着脑的回身,继续往前走。
没两步,就看到了一张金色纱帘后的巨大石床,巨木王穿着白色的衣袍,坐在上面,浅金色长发垂落,掩去他的大半面容,他一手手肘撑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的玉白手掌摁着头,似乎脑袋很疼。
听到动静时,他一双碧绿色眸子掀起,看过来。
他眸光冷淡,带着上位者的高傲,但在看到姜兮时,傲气褪去,愣了一下。
“是你?”
姜兮:“?”
她扭头向炀看去。
什么意思?
炀耸肩,语气颇有些无奈。
“嗯……王忘记了很多事情。”
姜兮:“例如?”
炀:“例如嫁到圣城的那段记忆。”
卡缪尔蹙眉:“炀,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嫁过雌性?”
炀已经没辙了。
他抬起手,向王躬身的同时,比向姜兮。
“王嫁的,就是眼前这位雌使。”
卡缪尔怔住,碧绿色眸子缓慢地移向姜兮,又看向她身边的五个兽夫。
随后,他感应自己体内的婚契,蹙起了眉头。
“我的婚契呢?”
炀:“你们解除了婚契,后来王您受到反噬,特地请她来为王治疗。”
卡缪尔更疑惑了。
“我们为什么会解除婚契。”
姜兮简直要呵呵笑了。
搞什么。
这头陆流枫刚说她失去一部分记忆,这头巨木王就灵验了?
炀朝姜兮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是这个情况。”
姜兮皮笑肉不笑。
“原因不重要,这些都过去了,跟现在没关系,现在,还是让我看看你异能海的情况吧。”
说着,她上前去,为他探查异能海。
卡缪尔没动,任由她为自己探查。
近在咫尺下,他能够闻到她身上的香气,很好闻的味道。
乌黑的长发,眸子也是黑白分明,雪白的皮肤,挺翘的鼻梁,唇色很艳,是能让兽人一眼就能注意到的雌性。
如果他真的嫁给过她……
也不是不无可能。
姜兮在异能海里,没发现什么异样,还是跟以前一样,那只金色麋鹿倒是不见了。
她顺手修补了几个缝隙,退了出来。
一睁眼,她便直直对上一双碧绿色的眸子,对方专注地看着她,仿佛要将她的容貌描绘刻进眼睛里。
姜兮愣了一下,后退一步。
“异能海还是之前的样子,可能是裂缝太多,所以让你的记忆混乱了,只能是接着治,看看异能海恢复后,你的记忆能不能回来。”
她是站在巨木王面前的。
说完,她直接转身,要下去。
但一转身,手腕便被拉住。
“我们为什么会解除婚契?”
巨木王的声音从后响起。
见雌主被巨木王捉住手,纳坎小声惊呼。
“雌主!”
说着,他就要上去。
但这时,那些浅金色头发的兽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这里,伸手把他拦住。
“不得放肆。”
纳斐尔眸色沉了沉,便要上前。
但这时,巨木王的声音又响起。
“无碍。”
“他们……他们是与我共侍一雌的兽人。”
姜兮被拽住时只是惊讶,听到这话,眸子睁大,直接快速甩开他的手,抓着手腕后退了一步。
“你不要胡说!”
“我跟你根本没有那种侍奉关系,我们充其量只是结过婚契,很快就解除了。”
“所以,也就是说,我们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