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刘主母准备的营养凝胶比实验室的还好吃！】
老白的声音在我脑子里响起时，我还在做梦。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天刚蒙蒙亮。
床头柜上放着张纸条：「你的小可爱们我都喂过啦～tY」
【主子，我们是两小时十七分钟前吃的饭！】
刀锋难得主动聊天，
【三层复合营养配方，还加了蜂蜜！】
我揉着脑袋坐起来：\"等等，你们哪来的食物？\"
花糖的意念在我脑子里兴奋地打滚，
【主子，就在洗衣房隔壁的小储物间！刘主母让白凤从研究所带了三大箱！】
药师慢悠悠补充，
【主子，还有恒温保湿装置，湿度控制在完美区间！】
我顶着鸡窝头下床，轻手轻脚摸到走廊尽头。
推开那间小储物室的门，二十平米的空间里，靠墙摆着六台微型生态箱，每个都标着名字：老白的箱子里铺着特制纤维垫；刀锋的住所配有模拟岩石的攀爬架；连最小只的德国小蠊都有专属的集体宿舍。
\"这丫头...\"
我蹲下来查看食盒，里面是研究所特制的半透明营养胶，但明显是最新改良版——老白的食盒里掺了燕麦碎，刀锋的加了蛋白粉，花糖那盒甚至点缀着花瓣形状的果冻。
老白继续感慨，
【前天从研究所出来时，刘主母就偷偷让白凤搬了物资】
它顿了顿，
【之前，她还特意问过上官主母我们的饮食习惯！】
【主子，两位主母都很细心】
刀锋其实很感性，它用前肢敲击食盒边缘发出清脆声响，
【上官主母会在实验间隙给我们放轻音乐！】
花糖跳出生态箱，趴在老白的边上，触须继续不停地抖动，
【刘主母昨晚半夜还来调整了湿度！她以为我们睡着了，其实我在装睡～】
我蹲在箱子前傻笑，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刘玉婷也顶着乱蓬蓬的头发站在门口，睡衣上印着卡通蟑螂图案。
\"早啊～\"
她揉着眼睛走进来，很自然地往刀锋的食盒里加了勺蛋白粉，
\"张叔还以为我在养仓鼠呢。\"
说着蹲到我旁边，身上带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
【全体蟑螂：主母早上好！！！】
我脑子里的分贝数直达一百，差点当场去世。
刘玉婷当然听不见，她正认真检查每个食盒：\"上官姐说老白喜欢燕麦，刀锋需要额外蛋白质...\"
\"你俩什么时候连这个都讨论了？\"
我忍不住问。
\"女生夜话呀～\"
她眨眨眼，
\"我本来就喜欢你的这些蟑螂小可爱。而且，上官姐姐超可爱的，她电脑里有个文件夹叫《小二饲养手册》...\"
这时，老白的语气变得有些许严肃，
【主子，两位主母的共同点是，】
它像做报告似的，
【都会在我们进食时避开视线，怕我们紧张！】
花糖继续补充，
【上官主母每次递试管都会说\"请\"，刘主母擦生态箱的动作比擦自己化妆品还轻！】
刘玉婷伸手戳了戳我脸颊：\"发什么呆？快去洗漱！\"
她指着窗外，
\"今天买完衣服后还要逛完颐和园、吃全聚德、夜游后海——上官姐给的清单有二十七项呢！\"
我被她推着往浴室走，脑子里蟑螂们还在热烈讨论：
药师总结：两位主母虽然风格不同——上官主母像精密仪器，刘主母像...像...
刀锋接话：像阳光！
全体沉默三秒！
老白最后拍板：总之都是好人！
我刷着牙傻笑，泡沫糊了一下巴。
镜子里的男人像是中了彩票，还是连中两注头奖那种。
餐厅里飘着炸油条的香气，我走进去时，刘玉婷已经干掉了两笼小笼包。
她面前摆着的豆浆碗感觉能养鱼，旁边还摞着三个空蒸笼。
\"赶紧来～\"
她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冲我挥了挥油条，
\"张叔请了护国寺的大师傅来做的！\"
六个保镖围坐在旁边的小桌，场面宛如野生动物园投喂现场。
阿龙正用煎饼卷着十根油条，阿虎面前堆了二十个焦圈，白凤优雅地喝着豆汁——等等，豆汁？！
白凤迎着我惊诧的目光，淡定道：\"这是特供版，加了蜂蜜和桂花。\"
说着又舀了一勺，
\"是小姐专门找老师傅调的配方。\"
刘玉婷得意地晃着脑袋：\"厉害吧？连上官姐都夸过我的这个改良版...\"
话没说完就被刚端上来的糖油饼吸引了注意力，
\"小二快尝尝这个！\"
我看着她风卷残云般消灭了四张糖油饼、两碗豆腐脑、半筐芝麻烧饼，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胃。
管家带着三个佣人轮流上菜，额头都冒汗了。
\"再来份炒肝！\"
刘玉婷举手追加。
阿武从粥碗里抬起头：\"小姐，炒肝得配包子...\"
\"那就再加三屉猪肉大葱包！\"
她转头问我，
\"你要几屉？\"
我盯着她平坦的小腹：\"你这些东西都装哪了？\"
\"少女的秘密～\"
她眨眨眼，把半个糖火烧塞进我嘴里，
\"别光看我，吃啊！\"
餐桌另一头，阿玄和阿武正在比赛谁能用筷子夹起更多焦圈。
阿龙负责计数：\"五个...六个...七个！阿武胜！\"
输了的阿玄被迫喝下整碗特制豆汁，表情宛如壮士赴死。
刘玉婷凑过来：\"你看白凤——\"
只见这位女保镖正用银汤匙把豌豆黄雕成玫瑰花，摆在刘玉婷的餐盘边上，还撒了层金箔。
\"...这是把早点做成法餐啊？\"
我目瞪口呆。
刘玉婷笑嘻嘻地吃掉\"玫瑰\"：\"她以前在国宾馆工作过。\"
说着推过来一碗面茶，
\"快喝，凉了就不好吃了！\"
我低头喝了一口，抬头发现整桌人都盯着我。
刘玉婷眼睛亮晶晶的：\"怎么样？\"
\"好喝。\"
我老实回答，
\"就是芝麻酱放多了...\"
刘玉婷笑得差点从椅子上滑下去。
吃完早饭，我们就直奔商场去了，我继续让蟑螂们分散在不同保镖的身上。
\"这件！这件！还有这件！\"
刘玉婷在男装区不停地挥舞着手臂，三个导购小妹抱着小山高的衣服跟在她身后跑。
我就负责站在试衣间门口当一个会动的试衣模特。
\"先生身材真好～\"
导购帮我整理衬衫领口时小声感叹，
\"像杂志上的模特。\"
刘玉婷从货架后面探出头：\"那当然！他这腹肌可是限量版！\"
她举起手机咔嚓就是一张，
\"发给上官姐鉴赏一下～\"
我手忙脚乱地系扣子：\"等等！这还没穿好——\"
\"别挡别挡！\"
刘玉婷扒开我的手指，
\"185\/88A的完美尺码，有什么好害羞的！\"
转头对导购说，
\"这件要三件不同颜色！\"
我刚套上外套，刘玉婷就倒吸一口凉气：\"小二，你这腰线...你这肩宽...\"
她掏出黑卡拍在柜台上，
\"麻烦把你们店所有这个款式的都包起来！\"
\"大小姐，\"
我拎着裤腰抗议，
\"我穿不了这么多！\"
\"上官姐说了，\"
她踮脚给我系领带，
\"你那些起球的旧衣服必须全部淘汰。\"
手指划过我锁骨时顿了顿，舌头还舔了舔，
\"...锁骨也很性感嘛。\"
旁边的女导购们捂嘴偷笑，眼神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
有个扎马尾的悄悄对同事说：\"这对情侣好甜啊，这个男生真的好帅...\"
运动服区更离谱。
刘玉婷非要我试那套紧身速干衣，结账时还特意多拿了两套，她的理由很充分，
\"反正你训练时出汗多～\"
结账时她对收银员眨眨眼，
\"我男朋友穿这个特别帅对吧？\"
买内衣时我终于反抗了：\"这个我自己来！\"
\"害羞什么呀，\"
刘玉婷举着两条平角裤比较，
\"上官姐连你穿什么size都告诉我了。\"
她让声音小了点，
\"不过她没说你这么有料啊...\"
六个保镖分散在各处，假装不认识我们。
但当我第三次从试衣间出来时，发现阿龙正在偷拍，还对着白凤比口型：\"赌五百块，小姐今天会刷爆卡。\"
最后结账时，收银台堆了十多个手提袋。
刘玉婷满意地拍拍鼓鼓的购物袋：\"搞定！从里到外焕然一新～\"
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惊呼，
\"啊！忘了买袜子！\"
我坐在商场长椅上，看着六个保镖身上挂满购物袋的样子，心里其实很甜，然后，我在脑子里继续和蟑螂们沟通着。
老白在我脑子里感叹：【主子，两位主母给您买衣服的狂热程度，堪比我们见到方糖...】
其实，在刚才买东西的过程中，我们已经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事。
在刘玉婷拿着两件t恤在我身上比划时，老白的意念就开始在我脑海不停地响了：【主子，三点钟方向墨镜男，从运动区跟到现在！】
我假装整理衣领，余光扫过去。
一个穿黑色夹克的男人站在牛仔裤货架旁，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击。
他的站姿很放松，但左脚始终微微前伸——标准的警戒姿态。
花糖补充，
【主子，九点钟方向有两名女性，刚才我已经让小九确认过，手提包里有电击器！】
我借着试衣镜看到两名打扮时尚的姑娘，她们每经过一个柜台就会交换眼神。
刘玉婷把衬衫往我怀里塞：\"发什么呆？快去试这件！\"
老白不停地传来新情报，
【主子，可疑人员增至八名，分散在h&m、ZARA和优衣库！】
它顿了顿，
【两人在安全通道抽烟，身上有硝烟反应！】
我慢条斯理地扣着扣子，通过意识下达指令：\"盯紧他们，别打草惊蛇。\"
刘玉婷和导购说笑时，我则是在不停地观察。
墨镜男现在站在收银台附近，右手插在口袋里。
花糖的信息也及时更新，
【主子，经确认，他口袋里有战术折刀！】
【主子，注意！两名女性进入洗手间，与清洁工接触！】
老白也持续发送意念，它看见保洁大妈递给她们一个黑色小包。
刘玉婷拽着我往鞋区走：\"试试这双AJ！\"
我坐下试鞋时，发现阿龙在不远处假装看袜子，他对我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刀锋的情报也传来了，
【安全通道两人正在调试通讯设备，提到\"三点行动\"】
我看了眼手表，现在是上午十一点四十分。
我们快买完东西时，墨镜男移动到电梯口。
他按耳机的动作很隐蔽，但我注意到他喉结处的微型麦克风。
老白和花糖刚才已经确认，那是特种部队的制式装备！
我们提着东西准备下楼时，刘玉婷凑近我耳边：\"阿武说发现尾巴了，要处理吗？\"
她的呼吸很平稳，表情超甜，手指在我掌心写字：别、担、心。
我摇头，接过购物袋时压低声音：\"没事，不急，下午我陪他们玩玩。\"
走向电梯时，花糖传来最新动态，
【两名女性从洗手间出来，包里多了液态物品！】老白补充，
【主子，检测到丙酮气味！】
【主子，我们要动手吗？】
刀锋的意念里带着一丝嗜血的兴奋。
\"不急，不急，我们先好好吃饭！\"
我在心里回复，
\"先看看他们要干什么。花糖，你的队伍全部分散，确保他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只！随时汇报他们在干嘛！\"
花糖小队全部分散出去了，那些跟踪我们的人身上，都藏了德国小蠊，嘿嘿，丫的，我看你们想怎么玩！
吃午饭的间隙，我把情况和大家沟通了一下。
\"所以现在至少有八个尾巴？\"
刘玉婷的眼睛里像是发现了新玩具，手里的筷子把碗里的红烧肉戳成了筛子，
\"要不要我当诱饵引他们——\"
\"打住！\"
我按住她蠢蠢欲动的手腕，
\"您老人家就老老实实当个花瓶。\"
转头对白凤说，
\"待会儿你们六个把她围成铁桶，半径不许超过两米。\"
青鸾正在本子上画商场平面图：\"小二，我们只发现了四个可疑人员，没你厉害...\"
她指了指耳朵，露出佩服的表情。
阿武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说：\"消防通道的那两个，绝对当过兵，走路都带着队形的影子。\"
\"反正，我申请参与行动！\"
刘玉婷举起酱油碟当令牌，
\"我，我是跆拳道黑带！\"
阿龙抿了口茶：\"小姐，上次您说黑带，踢击的时候把裤裆踢裂那次...\"
\"臭阿龙，那是意外！\"
刘玉婷涨红了脸，转过来拽我袖子，
\"小二～让我玩玩嘛～\"
我没理她，掏出手机拨通陆占军电话，开了免提：\"陆处，调查有进展吗？\"
\"快了，\"
电话那头传来键盘敲击声，
\"澳门那边刚传回一部分王国兴的赌场流水，数额确实很大。\"
\"嗯，正好，\"
我看了眼跃跃欲试的刘玉婷，
\"你待会派两个人开辆厢式车跟着我定位走。\"
陆占军停顿两秒：\"你要干嘛？\"
\"玩捉迷藏啊。\"
我夹了块咕咾肉，
\"有人惦记我和刘大小姐，我打算请他们坐免费班车。\"
电话那头传来打火机声：\"行，我待会让老周联系你。\"
他顿了顿，
\"别玩太过，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