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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满的身影在底下划过时,耸立在文苑内的最高阁楼一面窗轻轻合上。

木齐:“殿下要休息嘛?”

“不,孤去艺院看看。”

穿过弯曲延绵石崖,又踏上一道刻满诗赋杂文的鹅卵石小道,再穿过一面断崖的石碑,几人才算踏入了文苑。

李玉满摇着花木扇跨进来时,被石崖局限着的视线豁然开朗,人群中争论的嘈杂声扑面而来,穿着儒衫手拿羽扇的学子文人各个拿着自己手上的经义策问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

有的聚在凉亭内谈琴论文,有的站在阁楼下研究断崖石碑上的刻字,还有的蹲在挂满八股文的长廊下,不知在摆弄着什么东西。

李玉满环视一圈,发现广场上每十步安置着一个小台面,上面摆放着学子们对治国安邦看法的文章,每个台面旁还立着两位婷婷袅袅的侍女,她们双手置于下腹,面带舒心的微笑,阻止他人拿起台面上的文章,维持着场面的秩序,看官只能站在外面遥遥观看,不可近距离地亵玩。

参宴者遇到喜欢或者支持的文章皆可将一枚朝阳签投放在台前的小篮子里。

李玉满视线略一扫过,整理着收获的信息,朝人群堆里走去。

王富贵跟在她身后殷勤地向第一次来这的李玉满等人介绍。

“朝日宴总的有三座阁楼。”王富贵指了指前方一眼便能望见的阁楼,“呐,现在进门就能看到的最高的,楼顶四周都刻着蟾宫折桂,楼顶更是做成了桂冠,就是状元楼。”

“左边是榜眼楼,刻着的是白鹭。右边是探花楼,刻着的是莲花。每个鼓楼前都立着石碑,石碑上刻着的就是历届在朝日宴登高的文臣墨宝。”

“现在我们来得还早,状元楼还未放,一般状元楼都是在宴会末尾,朝阳签数最高者选出时,由家世背景卓越的人剪彩拉开,前五届状元楼的引路者皆是世家出身,今日想来也不意外。”

李玉满闻言微微颔首,表示明白。

王富贵兴致勃勃,难得遇到了李家众人不懂的领域,正想大展身手好好介绍介绍,却发现李玉满、李玉桂已经凑到人堆里听人辩论治国之道了。

眨眼间,身边便只剩下李玉珠一人。

王富贵道,“二族长你不去嘛?”

李玉珠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不去,听得我头疼。”

说着她四处望了望,“这哪有休息的地方?我想去坐会,有些犯困了。”

王富贵知道她有了身孕快三个月了,正是嗜睡的时候,他略微思考片刻道,“朝日宴没有歇息的地方,但是那些长廊是可以供人坐的,我去同族长说一声,便带你去。”

李玉珠又打了一个哈欠,语调懒散道,“嗯,去吧。”

王富贵见她这样,又看了看已经陷入人堆里的李玉满两人,先将她扶到一个个人不多的角落,嘱咐道,“您先在这等我会,我去去就来。”

“嗯。”李玉珠靠着墙双手环臂,头微微下垂,可爱的鼻尖上透着些许的不耐,“快些,我不喜欢等人。”

“好。”

王富贵办事很快,李玉珠打了个小盹,人就回来了。

除了带她去休息,还不知从哪弄来了一盒精致小巧的糕点,有了吃的李玉珠心情稍微好些,她温和道,“你也去听吧,我自个在这坐着就行。”

王富贵悄悄瞟了眼她还未见隆起的小腹,又看着人来人往的粗心男人们,笑了笑,“我也不喜欢听那些长篇大论,我还是与二族长一起吧,还能光明正大躲懒。”

“嗯,随便你。”

李玉珠吃了两块点心,又有些困了,她瞅了瞅宽厚的肩膀道,“可以靠一下嘛?”

王富贵下意识地板直腰板,双眼直视前方板正道,“可以。”

听答复,李玉珠双眼一闭,头枕了上去。

突然被女子身上所独有的香气包围,王富贵坐立难安,想动又怕惊扰了肩上的人,不动又避不开那丝丝缕缕钻入鼻腔的暖香。

睡梦中,李玉珠吸了吸鼻子,喃喃道,“你身上的炸串味好香啊。”

“我、我等会下去给您买,挑干净的,不让族长知道。”正难受着的王富贵结结巴巴答道。

李玉珠好似随口一说,拱了拱王富贵肩上的衣服,找了个合适的角度又睡过去了。

这一举动反倒是吓了王富贵一跳,赶忙伸手做护卫状,防止她冷不丁地滚下来。

直到肩上又传出暖暖香香的呼吸,王富贵才缓缓地放下,又开启了他的难受之旅。

……

艺院。

“你看完没?这些有什么好看的,你要是想看我会给你做几个,何必在这里盯着?”沈玉尘拉着个脸,在李玉苒身后催促道。

“诶,我还就爱看这里的,不稀罕你做的东西。”李玉苒直起身,离开一个展台,又前往另一个展台,不紧不慢道。

“你……”沈玉尘狠狠地跺了下脚,依旧跟上去,“你要怎么才肯走?”

“这不得问你吗?你急着过去干什么?那里的东西你能听得懂吗?”李玉苒三连问。

“我……”

沈玉尘气塞了一下,本不想再说是什么,可算了算时辰,觉得这些时间都够李玉满生三个了!

他张望了一下四周,咬牙在李玉苒身侧,“汪~”了一声。

李玉苒双眼一亮,回头看他。

沈玉尘白瓷一样的脸蛋,红彤彤的,飞快地避开她的视线,带点小傲气道,“我是狗,可以了吧!”

“哈哈哈~”李玉苒没想到沈玉尘居然会做到这个份上,毕竟他是玩机关术的脑子直还死倔,她笑了会,才拍拍他的肩膀,爽快道,“可以可以,走!”

沈玉尘松了口气,这女孩子真是不能怼啊!

以后不确定的话,也绝不能轻易说出口!

李玉苒领头走在前面,沈玉尘落后几步走在她身后,突然温润的余光里强势地闯进一个银袍男子。

此人身长玉立,容貌绝尘,所到之处众人避让,偏他神色自若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更衬得他高不可攀,如神人般。

像是命中注定般,那人微微掀起眼睑,清冷濯濯的目光越过重重人影朝沈玉尘望来。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想到是什么,均嫌恶的别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