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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怎么不说话?”李安摸不着头脑地问。

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退下吧。”

李安回头,那些人跑得飞快。

李安斜挎着书包,单手抬起打招呼,“唔~是你呀,皇帝陛下。”

语调一如既往,顾槐却有些心累。

明明长得跟他一样,却一点没发觉。

他没发觉,顾槐便找人隐晦地在他周边谈论。

没错,最近上书房的流言是顾槐在多次暗示李安而不得了其法时,安排陆公公传播的。

本想着让他多听几遍,指不定哪天就开窍了,没想到这傻小子发现了,第一反应不是思考,而是上赶着与别人解释。

还是用那种骄傲得不行的语气!!

区区机关师,有什么好继承的!

他可是大晋皇帝!

顾槐闭眼吐息,心中默念,“亲生的,疼了一晚才生出来的,珍贵的、稀有的、唯一的……”

在此期间,李安又道,“皇帝陛下,明日就是重阳了,听说你登基后,每年重阳都要罢朝三日,所以上书房排课特地空出来三天时间,当是给我们放假。”

提到重阳,顾槐波涛汹涌的心一下子就平复了下来。

他掀开眼睑,“是有这样的习惯,怎么了,需要什么直接说就好?”

“这是皇宫,你无需客气。”

这话顾槐说过很多次,但李安还是做不到心安理得,毕竟他们也才相处了一个月。

李安:“放假三天,我可以明天进宫来拿走两个小机关吗?”

这样极具身高差的对话,有些不舒服,顾槐伸手将人捞进臂弯,一面问:“为何要等到明天?”

一面顺手整理他脖子上的暖玉和背斜挎包而勒的皱巴巴的衣服。

已经习惯顾槐怀抱的李安单手环住顾槐的脖子,道,“今日琼姐说了,她要去逛街,提前踩点看一看上京有什么特色,到时候要回去了,好给芷妹和妹妹带。”

从这些天与李安相处时,在顾槐有意无意地询问中,他知道了很多事。

比如他有位爱打架、爱睡觉的妹妹,温柔但有自己事业的“爹”,还有那些顾槐所熟知的玉满三姐妹以及她们各自组建的、美满的家庭。

顾槐:“我同你一起去吧,正巧我明日上山要买些香纸还愿,至于机关……晚些我让人给你送来,不用麻烦你再来一趟了。”

其实不觉得麻烦的李安捂嘴笑了笑,“那就谢谢你了,皇帝陛下。”

“……嗯。”

每次听到这个称呼都觉得刺耳(特指李安口中喊出来),但又实在想不出一个合理的供李安使用的称呼。

总不能让他叫他叔吧。

听着还不如叫皇帝呢。

殿外日头升起,日光大得吓人,顾槐虚虚盖住李安的眼睛,“琼姐在哪?我们去找她。”

李安说:“时夫子让她跟他去交作业,让我和盼哥到宫门口等她。”

李琼被时行雨点为他的课代表,给他找李琼又多出了很多借口,比如这次。

且时行雨为了方便白天看着李琼,已经将工位搬到了上书房旁边的一个小殿内,这在上京官员里都不是个秘密,顾槐自然知道。

他点点头,往外走,陆太明跟上打伞。

走了没几步,就有皇帝专属的仪仗停在宫道上,李安便这样在顾槐的怀中坐上了高调的、独属于皇帝的轿辇。

李安并没有太多感受,因为他也做过他阿娘的,只当是寻常。

在路上,他好奇的问起了顾槐为什么要去还愿。

顾槐笑着摸了摸他,说,“因为想见的人都将要见到了,特去佛前还愿,告知佛祖,以后就不去了。”

李安:“哇~原来礼佛还有这些讲究啊!”

“这算什么?”顾槐道,“你可曾看见过蓝紫色的火焰?”

“没有。”

“我以前也经常想不通为什么香纸点燃后是这颜色,直到最近我才明白。”

“什么?”

“大概是佛祖会让我如愿,特用此等不寻常的火焰让我心安。”

“是吗?”

手工人,都是唯物主义,李安现在虽还不是,但已有了这样的思维。

顾槐眸中含笑,“我觉得是。”

“好吧。”

顾槐挑起李安胸前的暖玉问他,“这玉我怎么见你天天戴着,有什么说法吗?”

李安道,“我小时候经常生病,吃了很多药都不好,我阿爹一个不信鬼神的人,不知在哪听说了玉能镇祟,便向我阿娘那求了一个块她常年带在身上的暖玉给我。”

“我带上后,果然好了许多,只在寒冬腊月咳几声,一年到头生不了几次病。”

“所以我便一直戴着,沐浴更衣都不曾换下。”

这时提起沈玉尘,顾槐就没有那么大的抵触了,他是知道玉满的,很细心,但不是一个会将心思放在孩子身边事无巨细照料的人。

所以李安能健康的长到这么大,沈玉尘一定是用了心的。

不过他也替他承担了生女之疼,也算是微妙的扯平了。

顾槐仔细地看了看这暖玉,成色种水不用多说,主要是戴着这么多年没有丝毫刮痕,想来平日里的侍从也是上心保养了的。

他将暖玉妥帖放好,道,“我那也有几块暖玉,放着也是浪费,既然这东西对你有奇效,便赠予你吧,作成腰带或是什么小物件,不拘有什么大用处,戴在身上为你挡挡灾,也是好的。”

如此贵重的物品,李安下意识便是推脱。

顾槐赶在他之前道,“好好收着吧,想来你娘……她也不会让你拒绝的。”

“嗯?”

“你认识我阿娘?”

李安的注意力顿时被这件事给勾住了。

顾槐捏了捏他的小脸,笑了笑没说话。

李安摇他手,“说说嘛,说说嘛。”

“我爹私下里可是说过,我娘魅力无边,但凡有点姿色的男子都会被我娘吸引,哭着求着进我家门。”

“你既然跟我娘认识,你是怎么抵住我娘魅力的?”

顾槐听完,没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那些哭着求着的人,你娘都接受了?”

“啊?”

李安想了想,“好像没有吧,除非长得特别好看。”

“我有一位小爹爹就是这样进来的,连续得宠了好几个晚上,我爹那段时间便特别低迷,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就没再见过他了。”

李安叽里呱啦说完,发现顾槐一脸深思,不知在想什么,看着很是幽深。

过了好一会,顾槐才拍拍他的背,郑重说,“行,我记住了。”

“?”

记住什么?

李安刚想问,轿辇就停下了。

李安只能止住话头,被顾槐抱出来的同时往外看。

发现原本商定好的三人行,好像多了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