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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安听妻子条理清晰地讲述,心中一凛。

苏暖依点头,声音低沉:“武者的世界离我们很远,只有少数显赫家族才能略知一二。我对武者了解不多,但那天见到的任千绝确实是位隐门武者。”

她的语气温冷几分:

“云安,你知道为什么武者不涉足世俗吗?”

江云安微微摇头,对于世俗武者的概念,他始终感到陌生。

苏暖依接着说:“由于武者力量过于强大,华夏担心他们以武犯禁,如同秦朝时儒家以文乱法一样。因此设立了隐门,掌控武界,寻常武者难以涉足世俗。”

“那天对你下手的任千绝,就是隐门的人。”

江与眉间微蹙:

“怎么回事?”

江云安神色焦急,向苏暖依使了个眼色,试图制止她。

但她充耳不闻,继续说道:

“那天,隐门的人公然对你的父亲出手,那一掌至少用了五分力。昨晚我还看到你父亲咳血,这一定是那次攻击的结果。如果你不是武者,这件事我或许不会追究。但你现在也是武者,应当有能力接触到隐门,我要你去控诉任千绝。”

江与目光一沉,冰冷的杀意弥漫开来:

“隐门?任千绝?”

苏暖依点点头:“小与,你知道隐门吗?”

江与怒极反笑:

“隐门?这么大的势力,我离开才几个月,就不再认我这个主人了?”

苏暖依困惑不解,不明白江与的话。

江云安急忙说道:“罢了,听你们这么说,隐门是庞然大物,背后依托华夏,掌握着武界的一方天地,能有几个好人?暖依,我说没事,就真的没事。”

江与冷声一笑:

“隐门掌控武界,我江与却掌控天下生死!”

------------

江云安表面上镇定自若,藏在衣袖中的手却微微颤抖。

江与如今的地位究竟如何?

他只知江与身为世俗武者,既是武者,自然有强弱之分。

“多年不见,犬子确实让我刮目相看。然而他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岁,无论是武者的世界还是普通社会,想要登顶绝巅,都需要漫长岁月的积累,才能有所作为。”

“任千绝年过六十,岂是小与能比拟的?”

江云安稳坐不动,目光不经意间落在苏暖依身上:

“暖依,你太冲动了。”

苏暖依也直视着他,自己的丈夫被外人欺负,她怎能坐视不理。

江云安叹了口气,暖依从小就倔强,事事争强好胜。家里的大小事务,一向由她打理。外界只知道他江云安无为平庸,却不知暖依强势。

当年苏暖依不顾家族阻拦,一怒之下与苏家断绝关系,甘愿跟随他这个贫寒小子远走他乡,历经艰辛。江云安内心愧疚,二十年婚姻中,大事小事都依着她。

无论他多么强硬,暖依实则命运坎坷。

江云安的目光变得温和,握住她的手:“苏家面前,你这不服输的性子该收敛点了。”

苏暖依低下头,沉默不语。

对苏家,她始终心存畏惧。苏家是华夏五大世家之一,近年声势浩大,门徒众多。江与的性格深受她影响,凡事争强好胜,从不吃亏。

一旦冲突,必然激烈无比。

环顾四周,无人相助。

苏暖依眼神哀伤,静静地倚在江云安怀里。

江与适时起身离开,给父母腾出空间,独自走到阳台外,眺望夜景。他明白燕京的苏家视边远之地的江云安如无物。

此行必定少不了冷言冷语。

江与心中冷笑:

“若苏家连我都不认识,那真是活到老糊涂了。苏家的地位在华夏已属顶级,放眼全国,难寻对手。若他们不知我的身份,那真是越活越无知了。”

“若他们悔过自新,以亲情打动我的父母,或许我能助苏家一臂之力;若依旧不知好歹,步步紧逼,我必灭其家族。当今世上,已鲜有我承受不起的后果。”

江与默默思索。

……

燕京城郊,燕山,夕阳西下,万家灯火,映得半边天空通明。

燕山乃太祖所赐,专为嘉奖功臣,历经数十年,已是燕京最高的荣耀象征。居于山腰者,皆能在世间呼风唤雨。

一座古韵盎然的奢华宫殿内,侍女们身着宫廷长袍,头戴翡翠发簪,裙摆曳地,纤纤素手托着各色点心前来。

这些侍女个个眉目如画,淡妆轻抹,身姿婀娜,任意一人在外都是校花级别,寻常女子难以企及。唯有名校筛选出的佳丽方能入内。

侍女们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无一不通,谈吐间尽显大家风范。

苏相身穿意大利定制的燕尾西装,一针一线皆价值千金。他悠然倚靠沙发,享受侍女们的服侍。

珍贵水果由侍女柔荑剥皮递入口中。

“听说苏家豪掷二十亿购下东山地皮,原以为要大赚一笔,谁知竟是用来建造仿乾隆宝殿的宫殿,只为享乐。”

此殿按一比一比例复刻,世间独一无二,其余富贾所玩,实难望其项背。

言者惊叹,甚至觉得金砖亦不足为奇。

置身其中,仿若帝王,众美环绕,琴棋作乐,红袍翩跹。舞者来自燕京艺术学院,不乏明星。

其中几人风情万种,容颜出众,在宫女中堪称翘楚。她们着装大胆,几近裸露,肌肤洁白如玉,宛如婴儿。

“帝王之乐,不过如此。”

这人须发皆白,气质超凡脱俗,双目清澈如湖水,面前几位绝色女子仿若云烟。他立于苏相面前,眼中光芒闪烁。

“任老,听闻前阵子您和老七苏远山去了宁县?”苏相抱着佳人,语气淡然。

任千绝答道:“确有此事,苏先生有何指教?”

苏相皱眉道:“暖依如今过得如何?当年她执意追随江云安离开,甚至与苏家决裂。”

任千绝叹息摇头:“昔日千金早已不在,据说她儿子早年被诊断患有怪疾,家族看重香火传承,她母子的地位一落千丈。后来夫妻俩被迫迁至边疆经营珠宝生意。”

苏相冷笑:“若八妹当初听我的话,怎会落到这般境地。”

任千绝平静道:“苏暖依已从苏家除名,依我看来,就让她自生自灭吧。只是苏老爷子重情义,一直放不下这个女儿。”

苏相转移话题:“你有她儿子的照片吗?我想瞧瞧。”

任千绝笑着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没多久苏相的手机震动,收到一张照片。放大细看后,苏相凝视片刻,疑惑道:“这张照片,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将照片递给任千绝。

任千绝瞄了一眼,照片中的江与样貌虽俊朗却并无特别,他摇头道:“我只是隐门分支的小人物,给您看也无用。”

苏相笑道:“任老过谦了,您是合劲高手,再过三个月就能通过隐门的考核,正式加入。”

闲谈之际,他仍盯着照片。

任千绝察觉苏相表情变化,疑惑问道:“苏总,您认识江与?他不过是个被江家抛弃的废人,苏暖依的儿子罢了。”

苏相神情古怪:“不对,这张照片我一定在哪里见过,太熟悉了。”

任千绝平日里深居燕京,专注于武道修行,对世间琐事鲜少关心。近两年虽开始涉足俗世,但不到紧要关头,他甚至不带手机,几乎与外界断绝联系。

直到最近,得知隐门以丹药为诱招募新成员时,心动的任千绝才决定参加选拔,若能通过层层考验,便可正式加入隐门。

目前,他虽挂着隐门的名号,但实际上只能算半个成员。

“苏总事务繁忙,或许见到的人太多,记错了也正常。”

任千绝语气淡然,身为合劲强者,无论身处何地,他都能独当一面。即便面对苏家排行第五的苏相,他也坦然自若。

苏相摇头否认:“绝不可能记错。”

任千绝安然坐下,闭目养神,丝毫不为身边美色所动。达到他这种境界,心境早已超越尘世纷扰,对于风花雪月毫无兴趣,一心扑在武道修炼上。

“我想起来了!”

苏相突然激动,猛地推开身旁佳人,站起身来。

任千绝睁开双眼:“你想起什么了?”

苏相面色大变,满脸难以置信。一贯沉稳的苏总此刻如此失态,任千绝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中顿生好奇。

“苏总,这小子莫非还有什么背景?”

任千绝低声询问。

苏相喃喃自语:“前阵子我在一场慈善晚宴上遇到一位富豪,闲谈中他拿出一张照片给我看。”

任千绝摇头:“那又能怎样,值得你这么惊讶?”

苏相声音颤抖:“他……就是江大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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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大拿?哪个江大拿?”

看着苏相极度惊恐的模样,任千绝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仅仅一个称呼就能让他如此震撼,在华夏并不多见。

苏相震惊当场,目光惊恐,这位名震华夏武界的江与,竟然是小八苏暖依的儿子。当他确认江与的身份时,心中豁然开朗,诸多疑团迎刃而解。

“原来如此,难怪老爷子二十年来对小八冷淡,唯独今年主动邀约。”

苏相原本困惑的思绪瞬间清晰,猛地拍案而起。

身为苏家的一员,苏相深知自己的地位,寻常的核心机密只会由少数人掌握。尽管他位居第五,却从未触及家族的机密核心。在此之前,他对苏家此举的意图毫无头绪。

如今明白过来,这一切都因江与的名号。苏相不禁感慨老爷子的心思深沉,以假象掩盖真相,连很多知情者都被蒙蔽。

苏相苦笑着说道:

“这世间,除了他,还有几人敢称江大拿?”

任千绝消息闭塞,平日极少与外界联系,对江与了解甚少。他轻蔑一笑:“少年踏入合劲之境,已有神龙般的风采,确实是武道奇才。不过,我任千绝也已步入合劲,何惧之有?”

武道无分性别,强弱有别。

苏相摇摇头道:

“若只是普通的大拿,我苏家未必会放在眼里。但这小子非同一般,自成名起便灭化劲、斩大拿。江大拿的每一步,都是以无数尸骨堆砌而成,被他击杀的大拿数不胜数。”

什么?

任千绝瞳孔骤缩。

苏相继续说道:“能够击败大拿者,在华夏或许不到五十人,但能像杀鸡狗一样轻松斩杀大拿的,唯有江大拿一人。传闻他镇守江北漠南,许道之掌控中州江南,两人隔江对峙,势均力敌。”

任千绝猛然抬首,眼中迸射出一道精光,那是体内气劲激荡流转所致。

“此子,果真这般强大?”

任千绝张开手掌,掌间气罡旋转,宛如高速旋转的钻头:

“即便如此又能怎样?我的风神刃可断钢石、破铁甲。我已修炼合劲多年,飓风成刃之术早已炉火纯青,区区少年高手又能奈我何?”

苏相没有回应,只是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作为武神榜榜首,岂容他人随意挑衅?

“任千绝性格孤高,自视甚高,目中无人。哼,等到你真正面对他的时候,才会明白他的实力究竟有多可怕。据说就连半步地仙的苍青散人,也败在他的手里。”

有些事情,苏相并没有告诉任千绝。如果他知道江大拿乃武神榜第一人,地仙之下无敌,甚至苍青散人都死在他的手下,恐怕任千绝也不会如此张狂。

苏相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

至于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豪门世家之间,明争暗斗从未停止。表面笑语盈盈,背地里可能就是致命一击。苏相在商场沉浮多年,行事果断,一旦把握机会,绝不手软。

“苏家,你们对我隐瞒的事情实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