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赵开没有师承,王夫口反而不慌不忙的坐下来,准备和赵开辩论一番,再给他一点颜色,毕竟“先礼后兵”吗!,得以理服人!
:“你从哪看出来他身上有病啊,把你的依据说出来。”
面对王夫口专业的探讨,赵开没有受过专业医学术语的学习,也怕说错,于是便从另外一个角度说道,
:“因为他的病我能治,能够解决他的痛苦,不需要任何的依据。”
能治病,能解决病人的痛苦,这是医生的最高境界,赵开虽然答非所问,但是答案确实一点毛病也挑不出来。
:“行医讲究的是章法辩证,如果辩证不对,一切都是空谈,你这样根本就不配当一名医生。”王夫口起身训斥起来赵开,就像一个长辈训斥晚辈。
:“别管辩证的对不对,只要能看好了,就是好医生。”赵开同样站起来。
:“哪里来的野小子,敢顶撞王神医,快滚出去。”这时小白毛也加入进来。
一时间整个客厅成立滔滔不绝的辩论场地,反而是做为病人的邓龙被晾在了一边。
突然这时一股杀猪的嚎叫从邓龙嘴里传来,刚才还风度翩翩的邓龙立马变得蓬头垢面,在地上疯狂的打滚。
:“痒啊!痒死我了!”
嚎叫声音响起后,大厅内的辩论立马终止,这时十二个时辰已过,贴在邓龙骨骼上的粘骨帖重新开始发挥作用。
王夫口和小白毛脸色有点火辣辣的,仿佛被瞬间打脸一样,因为他们刚刚咬死说邓龙没病。但是现在邓龙的表现明显的是有大病。
不过脸上火辣辣的,但是嘴上却是一点都不低头。
:“这不是病,这是风寒引起的抽动。”王夫口开始辩解的,做医生做到他这个级别,哪怕是错了,也是坚决不能认错,丢了面子以后就没办法混了。
:“不知道王神医有什么办法解决吗?”赵开这时有点嘲讽的问道。
别人问道这个程度,王夫口也不得不拿出具体的办法了。
:“试试老夫的针灸,一定针到病除。”
虽然刚才辩证的错了,但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失误,像邓龙这种皮肤瘙痒加抽动的例子他见的太多了,用了他的针灸之法后,无一不是立竿见影。
这一次王夫口自然而然的认为以他的针灸之法,这些都是小病。
王夫口从口袋当中拿出一个针包,上面密密麻麻的插着金光闪闪的金针,而且金针的上端还刻着精美的图案,能够在如此之细的针上刻上图案,绝不是普通医者能够拥有的工具。
但是对于犟驴神医王夫口来说,使用如此精致的金针太正常了。
邓大非看到王夫口如此高档的金针,在对比赵开那又粗又破的银针,高下立判,对王夫口的信任不禁多了几分。
只见王夫口拔出一根金针,在手中将图案捻了几下,缓缓的朝邓龙走过去。
此时邓龙正在地面上反复打滚,根本不好捕捉,这时王夫口也只好蹲下身子,就像逮小鸡一样,跟着邓龙翻滚的方向不停的挪动脚步。
王夫口也不愧是老医生,对准了邓龙的肩井穴,一针下去,狠狠的插入,然后缓缓的拔出。
神经紧绷的王夫口完成整个动作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更加的紧张。
按道理或者以往的经验,王夫口这一针下去,邓龙应该立马恢复正常。
事实也如同王夫口所想,王夫口身上不再痒了,但接踵而至的是浑身发热,热到浑身要涨开,紧接着邓龙开始神志不清。
王夫口这一针下去,邓龙的疼痛反而更加剧烈了,这把王夫口直接搞蒙了。
这时小白毛看了看邓龙的病情,反而淡淡的说道,
:“听说你们舵有横山冰莲乃是至寒的药草,拿出来或许有效果。”
横山冰莲,就是传说当中在横六山形成之前,在山谷形成的上古奇药,不仅有上古存留的寒气,而且是那种活灵活现的寒气,竟然真有这个东西?
赵开对于横山冰莲也有所耳闻,只是没想到在邓府会有这种东西。
横山雪莲论寒气不如同是上古神器的寒武冰块,但是寒武冰块是死物,横山雪莲是活物,这一点不可同日而语。
邓大非听到小白毛说起横山冰莲,眉毛当即一竖,心下惊了一下。
:“这小白毛怎么知道我家有横山雪莲。”但想到小白毛红石教药师兼毒师的身份,立马就明白了,原来红石教已经将自己的家底调查的清清楚楚,不禁后背发凉。
邓大非当然不想拿出来横山雪莲,万一被小白毛强行借走,那可就是有借无回啊!
这时邓大非用一种期待的眼神看着赵开。
:“什么横山雪莲,杀鸡蔫用牛刀,一个普普通通的花柳病被搞得如此复杂。”
赵开这时就像大人拍小孩一样,拍了怕邓大非的肩膀,表示包在他身上。
赵开短短的一句话,无异于一记巨大的耳光打在了王夫口和小白毛的脸上。
如果真的如赵开所说,邓龙得的是普通的花柳病,王夫口和小白毛可就真的没法在医界混了,那就意味着他们连一些基础病都治不好。
这时只见赵开拿出一个弯弯曲曲的粗大银棍当成针,缓缓的朝着邓龙扎去。
此时王夫口和小白毛心情复杂,如果赵开一针下去,邓龙好了,那么他们的老脸可真就没有地方放了。
粗大的银针缓缓的下垂。
邓龙由于由昨天见这根粗针的心理阴影,见到银针后,昏智的神志突然清醒。
一阵剧烈的疼痛后,一股清凉的气息传来,邓龙的全身立马既不疼也不痒了,整理了一下衣襟,将扔在地面上的折扇拾起,风流少主的气度又重新恢复了几分。
王夫口和小白毛看到这一幕简直已经目瞪口呆。
:“这么简单的一针,就好了?”
王夫口和小白毛连邓龙得的是什么病都不知道,赵开竟然轻松的治好了!
赵开看他们懵逼的表情,心下一笑,
:“若是你们能看出来他是什么病,那就奇怪了,因为他根本就没病!嘿嘿。”
王夫口和小白毛再看赵开的表情,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不屑与蔑视,只是猜测不透赵开到底是何方神圣!若说赵开是籍籍无名之辈,打死他们都不会相信。
王夫口仔细回忆着赵开刚才的动作,突然神情肃穆的朝赵开问道,
:“难道前辈就是号称粗针妙手的神医粗谱学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