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族领地的迎宾广场上,彩带飘扬,兽鼓阵阵。黎光身着月白兽皮袍,站在部族首领队列的最前方,白发被风拂得微扬,蓝眸却自始至终锁着一个方向——当安妗随安纷的队伍走来时,他周身的温和气场瞬间乱了,指尖无意识地攥紧,连呼吸都慢了半拍。
安妗穿着一身鎏金骑装,白发束成高马尾,露出纤细的脖颈。她刚走下兽车,便对上黎光灼热的目光,唇角微扬,抬手朝他轻轻颔首。这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黎光的心跳骤然加速,若不是身旁的石夯轻咳提醒,他险些忘了维持首领的端庄形象。
“安妗大人一路辛苦,天马族已备好住处,请随我来。”黎光强压下心头的悸动,声音尽量保持平稳,可蓝眸里的笑意却藏不住,连引路的脚步都刻意放慢,与安妗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安可躲在广场角落的树荫下,扒着牧风的胳膊,红眸亮得像两颗星星:“快看快看!黎光那小子,魂都快跟着安妗走了!刚才石夯咳他那一下,明显是提醒他别失态,笑死我了!”
牧风无奈地扶着她,生怕她激动得冲出去:“夫人,您小声点,别被发现了。”
齐凌也凑过来,粉瞳里满是八卦:“黎光大人看安妗大人的眼神,比海里的朝阳还烫呢!安妗大人刚才那个笑,是不是也在回应他呀?”
“可不是嘛!”安可搓着手,看得眉飞色舞,“你看黎光那脚步放得多慢,就盼着安妗跟他多说两句话呢!安妗也有意思,明明知道黎光的心思,却不戳破,这忽远忽近的拉扯,比我当年看的话本还上头!”
正说着,前方的黎光突然停下脚步,转身从侍从手里接过一个精致的木盒,递给安妗:“这是天马族特有的月光木,我亲手雕了支发簪,送给安妗大人,聊表心意。”木盒打开,里面的发簪雕刻着缠枝花纹,顶端缀着一颗莹白的珠子,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
安妗接过木盒,指尖轻轻触碰发簪,抬眸看向黎光:“黎光首领有心了,多谢。”她的语气温和,却没多说其他,既不疏远,也不亲近,恰好卡在让人心痒的分寸上。
黎光看着她的侧脸,喉结动了动,想说的话堵在嘴边,最终只化作一句:“您喜欢就好。”他多想再说些什么,问问她这二十年过得好不好,问问她是否还记得当年的比武招亲,可当着众人的面,他只能死死守住“绅士首领”的形象,将所有情愫压在心底。
这一幕落在安可眼里,简直让她“磕”得浑身发麻:“我的天!黎光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安妗那拿捏得当的温柔,这荷尔蒙都快溢出来了!牧风你快看,黎光的耳朵都红了!他肯定想表白,又不敢!”
牧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见黎光的耳尖泛着淡淡的粉色,只能无奈点头:“是是是,您看得最清楚。”
接下来的几日,兽世大会的筹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黎光与安妗的拉扯也愈发明显。白天议事时,黎光总会刻意将安妗的座位安排在自己身边,讨论问题时,目光总不自觉地飘向她;休息时,他会借口“尽地主之谊”,给安妗送来天马族的特色浆果,却在安妗道谢时,又慌慌张张地转身离开。
一次午后,安妗在庭院里翻看纺织图纸,黎光恰好路过,便停下脚步,陪她聊起纺织技艺。两人并肩站在廊下,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黎光的白发与安妗的白发交叠在一起,画面格外和谐。黎光说起自己偶然学过的木雕技艺,安妗便笑着说下次可以请他帮忙设计织锦纹样,语气自然得像多年的老友。
可当万平走过来,从身后轻轻揽住安妗的腰,笑着说“姐姐,该去吃点心了”时,黎光的笑容瞬间淡了几分,蓝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连忙借口“还有事要处理”,匆匆离开。
躲在不远处假山后的安可,看得心潮澎湃,拉着齐凌的手激动地说:“看到没看到没!这就是没有身份的喜欢最磨人的地方!想靠近又怕越界,看到对方有兽夫,又忍不住失落!黎光这眼神,都快把‘我羡慕’三个字写在脸上了!安妗也厉害,对着黎光温柔,对着万平又满是依赖,这拉扯感,太上头了!”
齐凌也跟着点头:“是啊是啊!刚才黎光走的时候,脚步都沉了好多!夫人,您说黎光什么时候会跟安妗表白呀?”
“快了快了!”安可笃定地说,“你看他这几天的样子,明显快忍不住了!再说安妗对他也不是没感觉,不然不会总跟他单独聊天!等时机到了,肯定有突破!”
牧风看着沉浸在“磕糖”世界里的安可,只能无奈地递上一杯水:“夫人,您都看了一下午了,歇会儿吧,小心眼睛累着。”
“不累不累!”安可摆摆手,眼睛依旧盯着前方,“这种真人版的情感拉扯,比任何话本都好看!我还要看黎光下次怎么找借口跟安妗独处,看安妗怎么回应他!”
夜色渐深,安可躺在床上,还在跟牧风、齐凌复盘白天的“名场面”:“你们说,黎光送发簪的时候,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还有安妗接发簪时的那个笑,肯定是心动了!万平也有意思,明明知道黎光的心思,却不拆穿,还故意在黎光面前跟安妗亲近,这修罗场的氛围,太绝了!”
牧风无奈地帮她盖好被子:“夫人,夜深了,该睡了,明天还有得看呢。”
“对对对,明天还要看!”安可笑着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黎光与安妗白天相处的画面,嘴角忍不住上扬——作为“老母亲磕学家”,没有什么比看着自家孩子的情感有进展更让人开心的了,尤其是这种满是荷尔蒙又带着拉扯感的甜,简直让她“磕”得醉生梦死,连梦里都是两人并肩而立的温馨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