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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什么时候来的南关山?”

听见温晏宁问,看守有些诧异看向他。

“听说您之前跟大小姐关系不错,您不知道吗?”

“......”

温晏宁没说话。

看守往粮仓里走近些,怕风怕油灯吹灭了。

“六年前,五部六部遭遇金安和西夏偷袭那次”

温晏宁的思绪,又回到了他当年与谢明扬在北域山头分别的时候,她说‘哥哥,别追来’。

这句话,无数次回荡在他的梦里。

他与谢明扬分别了十日之后,五部六部的急报送来北域。

安州沦陷,武州城因为谢明扬的龙武军驻守,守住了。

五部六部重创,没有军粮接济。

其他几部也不肯出粮。

最终,由温于归出面,从最近的四部借粮,温晏宁押送,去了五部和六部。

温晏宁被战况拖住了脚步,最终落入了谢宏文的圈套。

百姓的安危,在温晏宁那里,像是永远排在谢明扬之前,他再一次背弃了与谢明扬的承诺。

不顾安危冲在了最前面。

最终,温晏宁在安州被夺回来的后夜,北上偷袭的温晏宁部队,与从南下攻破城门的龙武军相遇了。

谢明扬亲自率领龙武军,攻破了金安的城防,割下了敌方的首级。

温晏宁在人群的对峙中,与谢明扬相望。

那晚,他们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因为谢明扬的指责,年少轻狂的他还赌气不要她的东西。

可现在想来,谢明扬在群狼环伺下,能为他弄来那来之不易的粮食,怎么可能不付出代价呢。

但是在听到‘求情’二字的时候,他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他又想起来那晚谢明扬赤红的眼睛,在寂静的夜里,像是眼尾有泪光。

质问他为什么受伤,为什么不顾劝。

可那时候的温晏宁只是在生气她居然会为了夺权,置百姓的安危于不顾。

“在你眼里,百姓安危甚至都比不过你谢家的一个掌家权是吗?”

“温晏宁!”

“.....”

她几乎嘶哑的声音,有些失望看着他,冲他举起那双血红的手。

那不是她的血,是敌军首领的血,他听说了她高举敌军头颅振奋军队的传言。

“你以为我想这样是吗?”

“......”

他知道,他的话伤到她了,可面对满城的尸首,他没办法平复心情。

“那你也不能以踏平安州城为代价夺下城池!”

“.......”谢明扬又看着他,不说话了。

“若不是我带兵赶到,你是不是准备屠城?”

他质问的口吻,让不久前受到谢宏文贬低的谢明扬差点气得没原地爆炸。

但是面对他,谢明扬最终只是眼眶发红,没对他说一句重话。

而是带着人原路撤离了。

--------

他知道那次她一定跟谢宏文达成了什么交易,不然谢宏文不可能放粮给边防军。

她要从中都运送粮食太慢了,等送到了怕边防甚至东南的安州都沦为了敌国的领土。

但是从别人口中听到‘求情’这两个字,还是让他的心微微颤动了。

谢明扬那么高傲的人,他甚至都不想去想象求情这两个字用在她的身上。

“大小姐是夜里来的,老家主提了好几个条件她都答应,只要求尽快放粮”

看守目光沉沉,像是在回忆多年前的事。

温晏宁歪头看他。

接触到温晏宁的目光,他立刻会意,温晏宁这是怀疑他的动机。

“不瞒您说,我下个月就要调去武州城了,算起来,大小姐日后就是我的主人,这没什么不能说的”

看守说。

其实说这个话,他是有私心在的。

谢明扬是何等人物,这些年来,整个大陆都不为她这个名字臣服,可谁见过低头的谢明扬?

碰巧,他侥幸在角落看到了。

在知道谢明扬当时是为了温晏宁,他就知道这位怠慢不得。

外界都说这两位现在水火不容,但是至今为止,他也没真的见到大小姐对这位温大帅有什么过分的制裁性措施。

“您就当我多嘴了”

看守有些不好意思笑道。

温晏宁表情有些沉,没说话。

回去的路上,看守的人看着高出自己一个头的温晏宁,小声提醒道。

“大帅,恕小的直言,别的地方不知道,但若是整个南部地区要粮,还是得大小姐点头”

“......”

“您若是着急,就得去和州或者武州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买到余粮了”

温晏宁连夜告辞。

谢明扬要自己倒腾粮城的事,这几年传得沸沸扬扬。

大家并不看好。

如今连年灾患不断,百姓糊口都难,整个南方地区也没听说种出什么多余的粮食。

西北方的产粮有秦家掌握,可近几年收成也一般。

有多余粮食出手的,只有东北。

谢明扬即便是真要弄自己的粮仓,也得有粮才行。

东北赵家与谢明扬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样,再怎么跟赵柏月走的近,赵家也没有蠢到卖粮食给谢明扬。

--------

谢明扬一众人,此时已经坐在了孟佳氏定做的船上。

孟佳柔没什么经商的脑子,但是宅斗那真是一把好手。

孟佳氏的那些氏族姨娘被她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谢明扬没打算留着她。

上一世她给谢明扬种的海棠香,这一世,谢明扬同样给她种了海棠香,算起来,也没多少日子好活了。

本来就不能折腾的身子,听说赵怀阳即将选妻,更是一病不起了。

谢明扬从中都挑了几个人,特地选了妻儿老小都在中都的人派去了离州和楚州。

整个南部地区虽然都在谢明扬手里,但是她也为了粮食发愁。

纵使有钱也买不到多余的米粮。

船上的人都是东南各州这几年新上任的州府,谢明扬的人。

听见谢明扬来了武州,又正逢谢明扬的生辰,东南七州和西南十三州的州府都如数到场。

谢明扬并不喜欢喧闹的场合,所以这趟船上的庆祝也弄得不大。

只是唐蕴嫌太单调,命人挂了几个花灯在船的几个角落,这才显得热闹些。

说是生辰宴,实则也是开大会。

这不,谢明扬品了品桌上的果酒,张口就来。

“之前命各位搜罗种植之法可有进展?”

州府们争相上报。

可谢明扬都不满意。

要不就是耗时耗力,要不就是不容易大规模种植,总而言之,没什么有用的方法。

也不是他们不想快点解决粮食大患,而是有才有智的早就被九大家的人招走了。

谢宏文要把持南关山的粮仓,他手上有人会种植之法,但是如今西南和东南的地都在谢明扬手上。

两方之前谈判闹得不愉快,没达成共识,所以目前还在僵持着。

唐蕴看场面一度尴尬,就插嘴。

“要我说,虽然唐栀蠢,但是她手上的那系统不蠢,东西多着呢”

“她如今被梁渊哄得团团转,要不就给梁渊施压,让他来想办法”

唐蕴提的这个方法谢明扬早就想过了,但是迟迟没有通过。

梁渊心眼子太多了,即便是服用了谢明扬的究銆伞,他也没老实到哪儿去,谢明扬因为他栽了不少跟头,本想着弄死算了,又担心这个世界会崩溃。